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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收南宁王,没想到最后就教出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真如此,那这门亲事只能作罢,你说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儿子尚不足舞勺之年就外出游学,多年音讯全无。唯一养在膝下的女儿还遇不到一个良人,若是这门亲事作罢,只怕很难再找比南宁王还要好的人了。”说完,宁氏叹了口气。自今上登基,世家指腹为婚的情况便越来越多,能剩下的都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若是低嫁,要她如何放心,毕竟从小就千娇百宠的养大。“夫人不必过分担忧,南宁王不行,不代表今上只有这么一位皇子。”太傅轻轻揽过娇妻的削肩,温声宽慰。宁氏瞬间反应过来:“老爷是说太子殿下?”“陛下迟迟未给殿下立太子妃,就是因为帝后心中最满意的人选是咱们家囡囡,若是囡囡定亲,想必陛下不日就会定下太子妃的人选。但若是囡囡一日不定亲,太子妃人选就不会定。而且,殿下不一定就对咱们囡囡没感觉。”宁氏一喜:“太子殿下对囡囡有意?”“八九不离十。”要太傅说,岂止是有意,简直就是恨不得立马抢回家养。“若真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要论能力,南宁王比起太子还是要逊色三分。论其身份,肯定也是太子殿下尊贵。只是老爷,太子殿下始终是要登基的,若是日后他……”宁氏未出阁的时候跟当今皇后是手帕交,后来诞下一女也十分合宫中皇后的眼缘,深得帝后喜爱。最初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太子,但就怕日后的三宫六院会给她女儿气受。“自从陛下登基之后,朝堂势力都陆续收回,只要殿下不纳妃,就无人敢逼迫。日后若是殿下登基,那我这个太子太傅也就成了天子帝师,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囡囡受委屈。”“既如此,那老爷就早点跟帝后那边通个风。”宁氏掩了掩唇,朝太傅笑道。“那是自然。”要说的又岂止这一件,南宁王觊觎储君之位,形同谋逆,不得不妨。若此事属实,只怕朝中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两日后,雨雪骤停,旭日东升“姑娘,太子殿下已在门口等候,夫人让你梳妆好后过去。”宁氏身边的贴身丫鬟芙蕖福了福身,道。粉红纱帐里面似乎静了静,“你跟娘亲说一声,我马上就过去。”“是,姑娘。”不知是不是芙蕖的错觉,总感觉姑娘这几日安静了很多,以前总是吵着要见南宁王,如今连这个人都懒得提。谢清函看向菱花镜中芙蓉如面,眉黛如山,明眸皓齿,艳若桃李的自己,皱眉问:“青荷,我是不是长得很丑?”“姑娘,您要是长得丑,那全天下就没有美人了。”青荷拿着蝴蝶流苏簪的手顿了一下,瞧着自家小姐苦恼的模样不禁有些无奈,“小姐若是这般说,奴婢们可就无地自容了。”其实她家姑娘也不仅仅是身份出众,这容貌在满京贵女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那走吧,记得将糕点什么的准备好。”果然,她家姑娘温婉了两天就开始原形毕露了,亏宫中的皇后娘娘听闻姑娘转了性,还赐了不少好东西下来。太傅府门前,萧祁汜负手与太傅寒暄,浅青色的大氅在曦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此去清心寺,小女就交由殿下照顾了。”太傅捋了捋胡须,温和笑道。“这都是孤应该做的。”萧祁汜温凉浅笑。“这是臣妇新做的几道糕点,还望殿下不要嫌弃。”宁氏让丫鬟将雕花食盒拿过来,对萧祁汜笑道。“师娘客气了。”萧祁汜亲自伸手接过,他昨日进宫时就得到了消息,虽然不知太傅府为何要拒那门亲事,但总归是成全了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一早便将太傅当成了自己的父亲去孝敬。“爹爹,娘亲。”谢清函走到近前,轻唤了声。“没看到殿下在这吗?一点都不懂规矩。”宁氏佯装生气,笑骂一声。“无妨,孤与二姑娘自幼熟识,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她就是仗着殿下疼她才敢这么恃宠生娇。”宁氏故意嗔了声,心里却对萧祁汜的话十分满意。谢清函扯着宁氏的衣袖,不依不饶道:“娘,你又欺负我。”美人娇态让萧祁汜凤眸微暗,太傅也是轻咳一声:“囡囡,你这次跟殿下一起去清心寺,记得跟着殿下,千万不要乱跑。”“知道了,爹爹,有太子哥哥在,你老就放心吧。”萧祁汜轻笑:“老师放心,孤会照顾好二姑娘的。”“多谢殿下。”为迎接太子尊驾,清心寺在接到太子即将来寺中祈福的消息便早早开始做了准备。待太子一行人到清心寺时,寺中主持已带着寺中众僧等候多时。“老衲带清心寺众僧见过太子、谢二姑娘。”见太子轿撵缓缓停下,主持立即带着一干僧人行礼。萧祁汜亲自扶谢清函下了马车,才对主持虚扶了扶,“主持免礼。”“谢太子殿下。”主持态度和蔼,又道:“不知太子殿下与谢二姑娘是先去正殿还是先去看谢老夫人?”“孤与二姑娘先去正殿,然后再去厢房看老夫人,主持辛苦了。”“这都是老衲应该做的,那老衲让这位小沙弥带太子殿下跟二姑娘过去,天气微寒,二位可是要在这歇一晚再走?”萧祁汜抬眼,谢清函咬了咬唇,杏眸似有些纠结:“就在这歇息一晚吧。”萧祁汜颔首,主持和蔼笑道:“老衲这就去给太子殿下跟谢二姑娘安排厢房。”正殿谢清函虔诚的跪在拜垫上,于心里认真的许了个愿:“愿今生太傅府一世平安,希望太子哥哥早日登基,觅一良人相伴,征途坦荡。”萧祁汜将三炷香插进紫鼎香炉里,目光就转向谢清涵,见她神情竟带着些不符合年纪的宁静与悲凉,不由眉头微皱。看来,还是要调动暗卫好好查一下太傅府最近发生的事情。“二姑娘可是有什么未达成的心愿?”等谢清函出正殿后,萧祁汜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小姑娘虽是太傅唯一的一个女儿,但几乎没有得太傅一丝真传,性情最为单纯,这还是第一次他不懂她心中所想。谢清函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没有,太子哥哥陪我去看祖母吧。”“好。”萧祁汜眼眸眯了眯,小姑娘现在虽然对他亲近不少,但始终是信不过他。福春此时正在殿外等候,见他主子跟谢二姑娘一起出来,忙不迭的迎了上去,但是却发现自家殿下的脸色着实不太好。这是怎么了?进去的时候殿下还是好好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