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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是二姑娘惹殿下生气了,但看起来也不像啊。西面厢房内环境雅致,挺拔的松柏树上铺了一层极浅的雪花,银光素裹,十分好看。萧祁汜示意福春去敲门,颀长的身姿如芝兰玉立。“扣扣——”“可是祖母的心肝儿来了?”叩门声停,厢房内传来一个慈祥温和的声音。“是我,祖母。”虽然听到“心肝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谢清函还是下意识的冲进了西厢房。萧祁汜眸色深了些许,没有着急进去,淡声吩咐:“调动东宫的所有暗卫,查近半个月太傅府的事情以及是否与南宁王府发生了纠纷?”福春心一跳,他家殿下这简直就是要冲冠一怒的节奏,“属下遵旨。”“祖母的心肝儿,听说你前几日身子不舒坦,祖母在这里是食不能寝,夜不能寐,心肝儿现在怎么样了”老夫人抱着谢清函舍不得松手,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着。萧祁汜眉心微动,温润道:“祁汜见过老夫人,拖老夫人的福,二姑娘现在已无事,今日是特地过来接老夫人回京。”“老身见过太子殿下,殿下金安。”谢老夫人起身行礼,这些年只要她一回京,这位太子殿下就会过去给她请安问好,最重要的是对她嫡孙女好。在她心里,最满意的孙女婿人选还是眼前的太子殿下。“老夫人不必多礼。”萧祁汜身影一动,连忙搀扶谢老夫人起身。“太子殿下今日怎么也来了,囡囡在路上没有给殿下惹麻烦吧?”谢老夫人慈祥微笑了一声,问。萧祁汜亲自给谢老夫人端了一盏茶,浅声道:“没有,二姑娘最近懂事了很多。”“是吗?难怪祖母觉得囡囡今日性子似乎安静了很多。”谢老夫人将怀里抱的汤婆子塞给谢清函,笑容可掬。“哪有,孙女一直都是名门淑女,只是祖母平日没发现罢了。”谢清函吐了吐舌头,精致的眉眼中流露出一抹娇俏。萧祁汜失笑,谢老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看看,才夸两句就原形毕露了。你要真是名门淑女,我跟你父亲就可少cao很多心。”谢清函娇嗔:“祖母,您再这样孙女可要恼了。”看着她那股子机灵劲儿,谢老夫人就生不起气来,连连哄道:“好好好,是祖母错了。”及至巳时三刻,谢老夫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笑道:“我看外面天色正好,你们出去玩会吧,免得在这陪我这个老婆子。”“能与老夫人聊天是孤的福气。”谢清函虽重生一次,但骨子里喜好玩耍的脾气还没有变,就道:“祖母,那我等会回来陪你用膳。”“你这个小机灵鬼。”谢老夫人笑骂一声,但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疼爱。“太子哥哥,你是?”出了西厢房,谢清函歪头问。“孤带你去一个地方。”萧祁汜带谢清函走的是一个极其宽阔的台阶,越往上走,曦光就越强烈。走至最高处,入目则是一大片海棠院,除了娇艳欲滴的海棠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牡丹花,桃花,不远处还有小溪石泉,谢清函杏眸中含了三分惊喜:“太子哥哥,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无意中碰见的。”见谢清函心情欢快了不少,萧祁汜缓了一口气:“孤带你四处看看。”“太子哥哥,我们去抓鱼吧。”谢清函看到溪水里众多草鱼在游,惊喜道。“你确定?”萧祁汜眉眼含笑,目光温柔的望着谢清函。“我确定,我不仅想抓鱼,还想烤鱼。”“喏,那里有竹竿,我们可以自己抓,然后拿回家烤。太子哥哥,你说好不好?”说完,谢清函杏眸亮如星辰,一脸期待的看着萧祁汜。福春微感诧异,虽然谢二姑娘从小跟殿下一起长大,但是一直都是殿下宠她。相反,她似乎对殿下很畏惧,要说如此随性还是第一次。只是还不待萧祁汜出声“清函meimei。”深沉清润的声音传来,谢清函笑容一僵,萧祁汜的凤眸瞬间冷如寒冰。第4章南宁王说起来,太子三岁搬入东宫,就由太傅亲自教导,而当时的他十天里就有八天是待在太傅府,所以与谢清函也是最早认识的。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小姑娘的时候,那娇娇软软的一团让一向清冷淡漠的他都忍不住失了心弦。最初,小姑娘对他也是最依恋的,当他知道内定太子妃人选是她的时候,那是他多年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但不知怎么的,后来的小姑娘就另寻新欢了。想到此处,萧祁汜清淡如月的眸光陡然幽深,负手看向来人。萧祁岳行军打仗,武略筹谋的确有一套,但其他的有哪一点值得小姑娘去喜欢的,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想要。“清函meimei,你怎么了,怎的脸色这么苍白?”穿着一身深紫色华贵狐裘,面容如玉温雅,嘴角含着三分笑意的南宁王萧祁岳大步走过来。重生后第一次见面,谢清函捏紧自己的梅花裙摆,她幼年就跟太子哥哥跟萧祁岳相识。最开始的时候她也很喜欢跟太子哥哥玩,但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太子哥哥一举一动便透着储君的凤仪,让人感觉不好接近,所以她下意识的就更喜欢萧祁岳,但没想到最后赔上的是整个谢氏家族,还有她父亲的全部心血。他犹记得上一世定亲之后父亲对她说的一句话:“谢家衷君,所以身为谢家子女,当为君分忧。你是太子太傅的女儿,更应如此,但是太子殿下疼爱你,为父也无法可说。希望你的选择不会让你后悔。”但是后来的她的确后悔了,在知道百年家族覆灭,太子哥哥储君之位落败的那一刻。“太子哥哥——”回忆终止,谢清函咬了咬唇,杏眸氤氲如雾的看着萧祁汜,欲语还休,惹人怜惜。萧祁汜淡漠的神色缓和下来,温凉的笑了笑:“七弟今日怎么也来了清心寺?早前二姑娘身子一直不适,倒不见七弟前往太傅府看望,若是让老师知道,只怕会寒了老师的心。”太傅不仅是萧祁汜的启蒙老师,也是萧祁岳半个老师。自今上登基,就将“尊师”放在第一位,这也是为什么多年来萧祁汜每见一次太傅都会问安的原因。当然,他的尊敬也有另一层意思。萧祁岳温润的笑容淡了淡:“臣弟这几日公务有点忙,所以还没来得及知晓老师府上的消息,还请皇兄见谅。”萧祁汜笑而未语,有闲情雅致来清心寺,还没有空闲去知道太傅府的消息,萧祁岳还真不是个良人。“臣女参见南宁王,南宁王金安。”谢清函看到萧祁岳吃瘪,杏眸微闪,衣袖一扬,行云流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