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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猪臭味呢。估摸着她心里早就不满了,如今跟少爷起了别扭,肯定也是有这原因在里头。”张嬷嬷皱着眉,想要反驳,可是却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了。试想,连他们自己都嫌弃少爷养猪,人家嘉宁郡主肯定也是不满的。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这猪都已经养上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她看着王管事:“难不成少爷真的与郡主有了什么争执?”王管事也是一脸凝重:“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可怎么办呢?”张嬷嬷急了。“我哪知道?”王管事也愁着。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回的养猪非但不是结束,反而这是个开始。往下,只怕少爷这样的东西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他们好好的一个温泉庄子,必定会变得乌烟瘴气,臭不可闻。人家郡主会满意才怪呢。众人越说越觉得这事儿无解了。其实,唐璟也就是一会儿没有缓过来,等回了庄子转了一圈之后,他便想通了,也就暂且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可是他想通了之后,却发现周围的人好像都不大正常了。好比奉安这个蠢小子,都已经跑到他这来献了好几次殷勤了。奉安瞒不出什么话,唐璟最先就从他这儿套起。果然,没两句之后,奉安便全都抖落了出来。唐璟当真是哭笑不得。奉安误以为自己勾起了少爷的伤心事,正自责着呢。若是少爷又过去跟张嬷嬷王管事他们说,是自己抖落出这些话,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奉安慌了:“少爷啊,我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人家嘉宁郡主那么善解人意,自然不会因为您养猪对您抱有偏见,都是我自个儿臆想的,是我胡说八道,少爷您千万别在意。”“是你先说这些东西的?”奉安坦诚地点了点头。唐璟恶意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这脑袋瓜子,平时看着不大灵光,可是说道起八卦来,却比谁都还要转得快。“担心我去张嬷嬷哪儿告状?”唐璟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奉安腆着脸点了点头,殷勤道:“少爷您不会去说吧?”“怎么可能不说呢?我若是不说,岂不是愧对你这番好心的臆测了?”奉安一脸凄惨相地坐到了地方。唐璟可一点都不同情他:“你们一个个的也真是没事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对我养猪的事情百般不满,就编排起人家郡主了?”奉安神色黯淡地求饶:“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该胡说的。”“知道就好。”唐璟凉凉地说了一句,朝安才不会像他们这般狭隘。不过,奉安也没有失落多久。他也有了觉悟,左右不过就是一顿骂就是了,再大不了便是受王管事几个脑瓜子,也不过就是疼一疼的时候,反正他也习惯了。他好奇的是另外一个:“少爷,既然跟王府没有关系,那你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啊?”“没什么。”“怎么可能,你回来的时候分明是失魂落魄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奉安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这蠢样子,唐璟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滚!”行吧,他滚。奉安耷拉下脑袋,没精打采地滚了。唐璟被奉安几句话说得,又想起了今儿在大明宫里听到的事儿。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随手拨了拨火炉,俄顷,他才自言自语道:“去就去呗,关我什么事儿?”且不说唐璟这边,孙氏自打得知镇国公想要请兵挂帅的心思之后,差点没把镇国公府的房顶给掀开。以前唐郢夫妻两个还在府里的时候去,孙氏与镇国公吵起来还有他们夫妻俩人劝,如今孙氏找镇国公吵,旁边连个敢插嘴的人都没了。他们只能屏气凝神,在边上听着孙氏的咆哮声:“还以为你自己正值壮年是不是?也不想像你如今都多大年纪了,你可是连孙子都有了的人了!”“胡说什么呢?我还宝刀未老,不输当年。”镇国公板着脸,十分不乐意孙氏说这些话。孙氏这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又指着镇国公:“你是铁了心想要去送死是不是?”“我那是报效朝廷!”镇国公就不喜欢她这态度,“如今还没出师呢,你就在这边咒我,是巴不得我回不来了是不是?”底下的人看着这情况,都已经急上火了。国公爷和夫人都已经吵红了眼睛,什么话都敢说了。若是再继续下去,指不定今天要闹成什么样子呢。有人已经悄悄拉了拉陈大管家的袖子:“要不咱们去找二少爷?”“且不说二少爷到底会不会来,就算他愿意来,这一去一回的,指不定国公爷夫人都已经吵停了。”陈大管家虽说也着急,可却没有着急到那个份儿上。他毕竟是看着国公爷和夫人一路吵过来的,要是着急的话,早就着急了,还用得着等如今?若是他猜的没错的话,顶多也就再吵一柱香的功夫。等两个人把最狠的话放完之后,便会陷入冷战,各自不搭理。这回的事情有些严重,陈大管家掐指一算,觉得夫人这回大概又得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打理国公爷就。正如陈大管家所料,火气上头的孙氏口不择言,什么话都敢放:“对,我巴不得你回不来。你回不来,最好咱们家反而倒是清静。往后我带着大郎和二郎,照样能把这国公府给撑起来。大郎继承国公府,二郎仍旧是侯爷。你要去送死,只管去送死好了,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把你那些小妾通房全都卖出去,死了都给给你送几顶绿帽子戴!”镇国公怒气直冲脑门,猛地扬起了手。孙氏抬着下巴:“你打啊,照着这儿打!”后头站着的那些人立马跪成了一片。若是光吵着那也就算了,可若是动起手来,那这事儿可就闹大了。镇国公攥着拳头,愤愤地放了下来:“我懒得跟你吵,不过这事儿,我是打定主意要去做的,即便是吵得再凶也没有用。”说完,镇国公便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陈大管家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拔脚跟在了国公爷里后头。镇国公一离开,孙氏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孙氏跟前得用的丫鬟婆子都上去劝。可她们越劝,孙氏哭得便越厉害。“我这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怕他在战场上出事吗,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已经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没头没脑的,出了事就想冲在最前头。”“朝廷又不是没有年轻的将军,哪儿轮的着他在前头冲锋陷阵啊,就他能耐,整个朝廷都没有人比他还能耐!早年间在战场上落下的一身毛病还没好,这便又要急着去送死。圣上还没说要开战呢,他便一头冲上去,说好听点儿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