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投无路上竹马

    是晚，月黑风高，一奴婢揣着一袋银子，哼着小曲儿夜观星辰，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中。

    屋里……，烛火摇曳，一场惊心动魄的rou搏战，场面激烈，让人热血沸腾。赵姒的呼吸急促，她的身体在男人的掌控下不断扭动，试图挣脱这令人窒息的束缚。

    第三次时，赵姒感觉身体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然而，身后的男子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倒是真玩大了，丫鬟不知轻重下的药剂让赵姒苦不堪言，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议着。他放开了赵姒，给她翻了个身，接着叠起她的腿……从前面入了进去。

    赵姒看着他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在烛火下里闪烁着晶莹的光华，那一刻，白影闪过，脑子空了几秒，眼中波澜漾起，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日。

    夏日很美，福王府的后花园也很美，与府邸相呼应，花园也分为东中西三路，这里平日里成为赵姒的游乐场所。

    近日的她不再像以往那般肆意的笑，发尾拂过青年的侧脸，留下淡淡甜香，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悸动。

    “父王，我不要他做我的马夫了！”一声清脆而坚定的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炎炎夏日，青年第二次觉得这阳光如此刺眼，相较于那日，增添了几分令人难耐的感受，眸子里的错愕还未淡去，袖子下紧紧握住拳头。

    “你又在闹什么？”父王的声音犹如洪钟，低沉而浑厚，透露出一种无法撼动的威严。他的目光如炬，闪烁着一丝怒意，显然对她的接二连三忤逆之举颇为不满。

    “我是认真的。”

    赵姒避开青年的灼灼目光，站在父王面前，见他似乎还有话要说，便抢先开口道：“有这么一个年纪相仿，模样不差的异性在，父王不怕闲言杂语让女儿日后遭夫家嫌弃。”

    福王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赵姒，这个自幼便聪慧伶俐、冰雪聪明的女儿，前段时间头一次对自己起了反抗之心，坚决地反抗自己的安排，拒绝一门又一门的亲事，义正言辞的告诉自己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怎知短短时日便改变了主意，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个三番四次让女儿为他反常的青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不过这不就是自己要的结果，尽管愧疚与不舍，却又不得不为了大局着想，为了王府的荣耀和利益。

    “姒儿，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福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他深知赵姒的脾气，既然给了她一次机会，也不希望她就这样错过。

    赵姒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没人发现：“卫世子约我明日去游湖。”

    卫世子？他怎不知这段时间有个卫世子出现，福王的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姒的面容，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不确定的迹象，然而，这样的赵姒他有些看不透，至于一旁被忽视的青年马奴更加的不重要，一个手无轻重的人物，他突然有些后悔同意姒儿带他回府。

    青年马奴心中一痛，他看着赵姒嘴角蠕动，似有千言万语，这样的赵姒让自己陌生。

    良久，福王才缓缓开口，“既然你已决定，剩下就由你自己来吧，为父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话音落下，如重锤砸在马夫心上，他很清楚后面将会发生什么。

    随着福王的离开，庭院一片死寂，赵姒看着青年略显苍白的脸庞，他虽为马奴，却生得俊朗不凡，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可从刚刚到现在，平日里的笑意早已无影无踪。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他面容沉静，直直地盯着赵姒。

    赵姒诧异，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出来，以他的性子，她的目光有些涣散，自嘲的说道：“你难道真的想在福王府待一辈子？”

    有何不可，他很想说出来，却不能，他只是王府的一位奴仆，有何资格与她站在一块，他知晓她的自卑，知晓她想融入皇亲国戚，世家小姐中……

    赵姒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给他展示未来的大好前途，“长公主你知道吧，她朝我要了你，跟着她你便会水涨船高。”她顿了顿，接着说：“留在福王府，或许能给你一定的安稳和保障，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想当个守家卫国的将军？”

    他哑口无言，她的循循善诱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心中的挣扎愈发激烈，赵姒知道，他会心动，他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本该翱翔在这天地间，何必困于这随时都会灭亡的福王府。

    “更何况我不想惹人非议。”说到这里，她不禁紧紧地咬住了牙关，“日后影响我与夫君的感情，你难道忘了下个月便是我的及笄礼。”

    男子沉默了，他心中明白，赵姒是一个知道自己想到什么的人。可他却无法轻易的做出决定，因为他知道一旦离开福王府，就意味着要失去一些东西。

    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福王府已经大不如前了，赵豫。”

    最终，长公主带走了他，他从王府的马奴变成了长公主身边的随从。不久他救驾有功而崭露头角，拒绝皇帝封官，前往战场，随着时间的推移，凭借着与生俱来的骑射天赋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他得到了将士们的认可，从一个无名小卒逐步晋升……他遭遇上司抢功，在皇家的庇护下成为一名年轻将军，再后来在皇帝的有意下成了御林军统领，不日与长公主成亲，成亲那日外敌突袭，他丢下新妇再次上战场，多次大胜敌军。

    他地位日益显赫，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赵姒却留在了福王府，当然，她过得亦不平静，福王府岌岌可危，在知皇上有意招赵豫为驸马时，她听从了父亲的安排躺在了一位王爷的床榻上，他们之间早已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从混沌中醒了过来，挣扎着坐起，身体抖了一下，撕裂痛感让她吸了口气，扶着欲裂的额头。

    赵姒看了眼闭眼沉睡的男人，她留下了一绣有闺名的手帕，上面的艳梅，红得刺目，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可惜天不遂愿，只能将坏心思打在他身上，她不想像上世那般活着，至于愧疚，还从未有人说她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