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jian计暴露难继续

    屋内充满了浓厚的欢爱余味，桌子上的蜡烛已燃烧殆尽，帐幔外的地上凌乱地散落着几件衣服。

    赵姒匆匆套上几件衣裳，便步履匆匆地踏出院子，独留室内的他静卧于床榻，微弱烛光映照在他面庞，脸色略显倦容。

    府内灯火通明，她微眯双眸，轻呵一口，皇城的冬日雾气浓重，待走近时才发觉那黑影并非守门丫鬟，其身影愈发熟悉，心中不由一沉，只求他不曾留意到自己，遂即刻转身。

    “站住！”一声低沉的断喝，令赵姒的脚步霎时僵住，她心跳如鼓般急促，却仍加快步伐，如此反倒更惹男人生疑。心念电转之际，只好假意慌张摔倒在地，只听“砰”的一声，身体与地面亲密接触，疼痛瞬间传遍全身，极速间用手在脸上胡抹一番。

    男人已经来到了跟前，赵姒似乎很嫌弃地皱了皱眉，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她低着头没说话，装作胆小怕事的奴婢，颤抖着身子。

    他看着面目全非的女子，眼神里似有几分探究，时间越久，赵姒愈发心慌，只盼着他把自己当做一个笨手笨脚的婢女，然后甩袖离去，下一秒他开口了，声音低沉：“你是何人？”

    赵姒哆嗦着点头：“回主子，奴婢是厨房的……”

    “你叫什么名字。”

    “芍药。”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见他要转身离去，赵姒这才松了口气，她印象里将军府里面的婢女都是用花名命名，正当赵姒放下戒备时，他突然蹲了下来，可惜，他蹲下来的动作太快，挡住了她的光线，正好来了个面对面。

    男人蹲着身子，目光漠然，大手粗鲁的摩擦赵姒的脸颊，陈述着事实，“真的是你。”

    闻言，顿时一股无力感上升，都怪自己没沉住气，接着男人看到她的扮相，墨眉微蹙，眸光复杂，“我记得这个院子住的是赵豫。”

    赵姒眸光躲闪，显出几分忐忑，明明已活过一世，可一对上他们总要被压一头，她恨极了这样，若不是处处受制于人，她也可以忽略他们，不死皮赖脸的跟在他们身后摇尾巴，可没有如果，亦像人有三六九等，她永远不可能会如他们俯视自己的模样来俯视他们。

    没人知道赵姒有多讨厌这个空有其名的公主身份，她爹不过是个王爷，她怎么可能当上公主，就是封个郡主，那都是皇恩浩荡。

    濮阳敬德的目光如两道冷冽的剑锋，直直地刺向赵姒，那眼神里满是不屑，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你这是刚从他的床下来？”这句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涟漪。

    赵姒脸色骤变，缓了好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侯爷，这男女谈情说爱的事你也要管吗？”

    “我是管不着，但是你若再继续伤害子墨，别怪我翻脸无情。”说到这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赵姒惨然一笑，“伤害他？侯爷说笑了我与世子清清白白，他不日就要娶得美娇娘，侯爷这般污蔑于我，意欲何为？莫不是想让世子和世子妃婚前便离心离德？虽说他不是你亲子，但好歹你也是一手带大他的亲舅舅！”她后面几字咬的极其重。

    濮阳敬德脸色沉沉，冷哼一声，手指勾着女人的衣领，慢慢往下拉，春光乍泄，肌肤上的痕迹足以让人想象到上场欢爱有多么激烈。与此同时，赵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侯爷，请自重！”

    濮阳敬德稍显失神，面色微红，须臾便恢复如初，望着赵姒苍白的面容，松开了有些慌乱的她。

    “我对你毫无兴趣，亦非卫子墨。”

    他起身，赵姒亦随之站起，理了理衣袖，道：“那烦请侯爷离我远些。”

    濮阳敬德一时语塞。

    赵姒冷笑，欲转身离去，却闻：“你对赵豫用了药。”

    “侯爷休要信口胡诌！”

    “事实胜于雄辩，到底是我胡诌还是……”为获情报，军中不乏有女jian细混入其中，倘使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濮阳敬德对这类药物熟的不能再熟，“我没有想到你会这般自甘堕落，以你这样的人还妄图指染赵豫。”

    见她落得下乘，濮阳敬德继续拿以往的事情攻击赵姒，甚至把火吹到了她的父母身上，养而不教，父母之祸；教而不善，父母之过。他还在那说的头头是道，谁说文武不能双全。

    “人贵有自知之明……”

    赵姒最后忍无可忍，径直扑了上去，谁知那男人完全沉浸在训人的世界里，身子骨硬朗的他竟被她轻易推倒，巴掌即将落在他脸上时，那纤细的手腕却被他猛地攥住。

    赵姒跌坐，那苍白的面庞毫无血色，眼眸深邃而空洞，““濮阳敬德，我只想有个家，这有什么错？”

    “你说我心比天高，你说福王府贪图荣华富贵，可事实上，有几家不是这样。”继而她俯身捧起男人的头，缓缓凑近，鼻尖几乎与他相触，“侯爷，你可否告知我，你为何如此厌恶我。”

    濮阳敬德怔住，不知是那血腥味还她的话。

    虽同在天子脚下，濮阳敬德却从未见过这位挂名公主，初闻其名，便是她全家因她一人鸡犬升天，第一次见面时，便是在太后寿宴上，与众公主世家贵女有所不同，她举止过于拘谨，濮阳敬德不甚喜她，商户子女就是商户子女，上不得台面，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来，再次见面是她使计将一名在厅堂嘲讽世家小姐落入水中，他觉得此人心态太过狭隘，难登大雅之堂。

    当他知晓子墨与她交往甚密，尽管对这样的女子有异色眼睛，却未加阻拦，那段时间子墨带着她在自己面前晃荡，她从不露出什么情绪，他便也无意探寻，他想，只要她安分守己，他不是不能让她成为侯府的世子妃。

    他与赵豫的关系还算不错，在战场相识，似父似友，他一直将他当做小辈，直到旁人跟他提起……原来她就是那个让赵豫念念不忘，抛弃赵豫的家伙。

    自此看她除了心胸狭隘、爱慕虚荣外又多了薄情寡义的标签，他非常干脆利落，让两人分开，他可不想卫子墨落得与赵豫一样的下场，至今未走出来。

    他看着她没了往日的笑颜，但却依旧不放弃，把那个一向听话的世子带偏了道，这时，有人在跟前进言，让世子与贵女们交流交流，说不定能弃了她。

    听闻季家小姐爱慕子墨，若是能成，倒也是一桩美事，正所谓门当户对，才子配佳人。

    但后面的发生的事，让他措手不及，两人醉宿，子墨不得不对季家小姐负责，她居然卑微的愿意做妾，侯府族训，一生一代一双人，就算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允许她进家门，再不济，她也顶了个公主称号，怎能为人妾，他不信她对子墨爱得如此下头，不过是福王府自太后离去后没了庇护，加上这几年福王不知收敛的行为让皇家盯上了，她不过想要找颗大树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