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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抖他们肯定以为是在表演。”“……怎么抖。”“用力抖狮子头。”顾之意抖了抖双臂,瞬间生出一种自己是个脑残的感觉来。“会不会演,抖一抖,狮头抬起来往下看,吓一个哆嗦,未成年狮子第一次玩高桩,要表现出你的怂样,怂够了,我们就可以在地上舞了。”“……”把她骗上桩,忽悠她做一只发抖的怂狮子就算了,这明目张胆骂她呢。没错,她就是太好骗了。她开始卖力表演一只怂狮子。怂狮子实乃本色出演,一点都不难,就是缩缩脖子抖抖毛。底下一阵阵哄笑热浪涌来,一波高过一波。简一翰打连洲的电话一直没人接,问了舞狮队的人,也没收到狮子。后来听说舞台后面已经有人在准备了,狮子一上台,他就看出不对劲,狮尾举起狮头那一刻,他分明看见了连洲的脸。他是万万没想到,连洲敢带着顾之意上舞台,那高桩不要说连洲和顾之意,就是他本人,超过十天半个月不练习,都不敢上。简一翰马上打电话给道具组,叫他们上台撤掉高桩,再让后台换了一个轻松的音乐。苟煦和马靖宇坐在一起,离舞台不远不近,就在第四排,本来也未留意这舞狮表演,听见笑闹声,才注意舞台上那一只怂狮子。他蹙眉,一嘴的嘲讽,“怎么回事,这是舞狮还是耍猴呢,真是一届不如一届,当年把舞狮队交给简一翰的时候舞狮队还很威猛霸气,怎么带到这一届,流行起娘炮狮子?”马靖宇也看不懂,但听不得苟煦老说他带的这一届不行,“什么娘炮狮子,千篇一律威猛舞狮,也没多少人愿意看了,这叫新颖,独出心裁,有特色,你看,一个个笑得多开心啊。”“嗯,你带的这一届傻子多。”对于这些毒言毒语,马靖宇早就免疫了,“简一翰是不是想当你妹夫?”苟煦扯嘴冷笑两声,“舞狮队管得不怎么样,学生会也管得不怎么样,他想得倒美。”马靖宇坏笑,“你妹桃花很旺嘛。”“再旺我也给她斩了。”有人上去收拾高桩,正卖力表演怂狮子顾之意感受到了深深的鄙视。她竟然怂到道具组看不下去了吗?竟然还贴心地给她换了一个很欢快的音乐,仿佛小狮子散步在雨后的小树林里,玩一下树叶上的雨水,还调皮地踩一下水坑。她转过狮子头,也看不见连洲,“连洲,这是什么音乐?”一听就很怂啊!连洲:“你成功了,下来吧。”他抓着顾之意腰间的绑带,双臂一用力,顾之意稳稳下了桩,站到了舞台上。两人装腔作势摇摆着。顾之意:“现在怎么办?”连洲在她身后笑,“你是小狮子,有人拆了你的玩具,你说怎么办?”怂狮子安全着陆,好了伤疤忘了疼,玩心大起。“我去挠挠他们!”他又一笑。这一声笑带着几分放任宠溺,就好像,他和她两天没见着面了,他来找她好好玩上一回,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奉陪到底。“走!”狮子在几个道具组的男生之间穿梭,假意要护着高桩不给他们拆,时不时拿爪子吓唬一下他们,有个男生故意拍打它,它一个跳跃,两只爪子就紧紧追上去。那爪子,分明是女生的鞋,再看白毛狮子大嘴里的那一张脸,分明就是女生的脸。那男生惊呼:“女狮子,它是个女的!”狮子爪子顿在半空,转瞬落地,没一会儿,竟然一摇三摆,晃下舞台去了。台下的苟煦:“啧啧啧,这狮子有病吧。”狮子在运动场那一块块人型方阵里奔走,到处都是人,所到之处,皆惊起一阵阵欢呼声。很多人以为这是开场安排的活动,无数只手在摸狮子毛。藏在狮子头里的顾之意只觉得快要死了,心口烧着一团火,又热又累又渴,还迷路了,死活找不到出去的道儿,再这么窜下去,只怕她的狮子毛要被扯秃了。她往后退了两小步,喘着粗气,“连洲……我……跑不动了。”被迫跟着一路逃窜的连洲总算歇了一口气,“谁要暗杀你?”“呃?”“那你跑什么?”“你不是……说……说走人么?”连洲哼一鼻子,“我裤子都没拿。”他掀开狮尾,后背的衣服湿透了,黏糊糊的,他双臂抱上狮头,给顾之意揭开,只见她一脸残相,满头满脸的汗,头发散开糊了一脸。他捏着衣尾扇了扇风,绷着嘴角拿眼瞧她。顾之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袖子给自己抹汗,两边袖子都湿了,也没抹干净,脸倒是越抹越红。这会儿她才看清,都跑到运动场侧门来了,从侧门出去就到大马路,她的电车就停在外面。连洲:“走吧。”“去哪?”他往舞台方向抬下巴,十分平静的口气,“去拿我的裤子,我没裤子穿。”顾之意湿漉漉的眼睫毛颤啊颤,就是不动。“走不走,我手机还在里面呢。”顾之意此刻就是一个靶子中心,成千上万只箭头“嗖嗖嗖”朝她而来。她艰难开口,“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被当众拒绝的连洲鼻腔轻嗤,“行。”她伸手,“我来拿狮子吧。”连洲一个侧身,轻巧躲过,沉下脸来,“这是我的狮子。”“……”刚才不是说给她量身定制的吗,怎么又变成他的了,就为了不跟他一起去拿裤子这点屁事,又打算和她闹一顿别扭不成。顾之意只得好声好气和他商量,狮子太重了,先把狮子送到电动车那里,她守着狮子,他回去拿裤子,然后再一起开电车把狮子送回他的宿舍。连洲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闷着一张嘴把狮子和跟顾之意送出了运动场。苟煦坐了一会儿,兴致寥寥,校运会越看越没意思,还不如回实验室呢。才起身,目光一凝,只看见连洲穿着白毛狮子腿的裤子,若无其事从后面的人群走上来,那大摇大摆的劲头,仿佛刚才那娘炮狮子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苟煦叫住他。“刚才你上台了?”“对。”苟煦提着嘴角,又是一副“干啥啥不行”的嫌弃眼神瞅着连洲,“行啊连洲,舞狮队后继有人了。”连洲云淡风轻说:“我不是舞狮队的,我就是上去玩玩。”苟煦才提腿要走,被连洲叫住了。“煦哥,跟我上来一下。”苟煦顿了顿,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