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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你说呢?”谢无咎瞠目结舌的望了她片刻,痛心疾首道:“什么风月风流?孟兄弟,这就是你好色贪花的借口?你小小年纪,身量尚未长成,可万万不能如此!你看看柏旸,这不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正说着,突然听见隔壁一声婉转荡漾的长吟。“啊……爷……”谢无咎被吓了一跳,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竟然直接跳了起来,伸长两手捂住了孟濯缨的耳朵。“小孩子家家,不许听这个!”随后他就看见,孟濯缨白瓷一样的面容,腾上了火一般的茜色。第二十六章明素等声音渐渐平息,谢无咎才收回双手。孟濯缨的脸还红红的,眸光微垂,分明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强自镇定。“呵。”谢无咎丹凤眼微微一挑,轻笑出声。什么贪花好色,什么熟稔老手?这小孟大人分明就还是个小孩子嘛,大概怕自己小瞧了她,硬要在这种事情上充个老手,撑撑场面。事实上,他以为的“单纯幼稚”的孟世子,比一般不出闺阁的小姑娘,懂的多多了。正是因为她知道那交缠的喘息和呻·吟声是什么,才通红了脸,又羞又急。好在,耳朵被捂住了,也没听见什么。她装的再老练,经的事再多,骨子里也还只是个年方十六的小姑娘。多少还是有些正常姑娘家的正常反应。孟濯缨问:“你笑什么?”“没什么。”谢无咎颇为贴心的看破不说破,可嘴上还是要犯点贱:“就是觉得,这叫的,比京城里的姑娘,媚多了。果然是姑苏花魁,江南的水养出的娇媚骨rou。”随后,他就眼睁睁看见,小世子方才淡下去的脸,又腾红了。她脸一红,谢无咎就有点后悔了。胡说八道什么呢?教坏小孩子。何况,孟世子这样的人,到底是清贵。他半生交往的粗人多了,往后和孟世子在一处,要更拿捏些分寸才行。谢无咎透过琴音凝神听对面的动静,很快传来一声大过一声的鼾声。他打了个眼色,孟濯缨赏了一锭银子,打发琴女出去。谢无咎立刻锁了门,从窗子爬进一墙之隔的阁楼,又把孟濯缨接了过去。孟濯缨刚落地,谢无咎就递过来一块帕子。这阁楼里的气味,实在不好闻。孟濯缨掩着口鼻,先将香炉灭了。床上窸窸窣窣的,花魁娘子还没睡着,听见声响就要喊叫。谢无咎大步过去,先把睡着的男子打晕,又随手捉过一支金簪,抵在那女子的脖子上。那花魁见了他,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猛然间将脖颈往前一送。谢无咎立时后退,仍然躲闪不及,在她细嫩的脖颈上划出一道弯曲的血痕。“娘的!”谢无咎骂了一声,把金簪扔了,又见孟濯缨拿着帕子过来止血,一把握住她手腕,把她往窗子边推了推:“你去那边,先透透气。阁楼里味儿不对。”说完,看着孟濯缨乖乖过去,才又扯过被褥给这女子摁住伤口。“姑娘,我们不难为你,你也不必要死要活。”谢无咎说着,目不斜视,用被子把人团团裹住,又去取了一件干净衣裳。“你先穿上衣服吧。我二人办完了事,自会离开了。”明素震惊的看着他,神色古怪,半晌才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她一开口,竟然是一口纯正的都城口音。谢无咎“咦”了一声:“明素姑娘是都城人?”明素顿住,片刻后,才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是水生水长的江南人。只不过,对外说是都城落难的千金,做个噱头。这一口官话,也是偷偷练来的。我,我不是都城人,也从未去过都城。”“哦。”谢无咎随口应了一声,见屋子里气味淡了许多,才叫孟濯缨过来。孟濯缨本就用不得熏香,何况这香还加了些重料,方才呆了片刻,便有些脑胀。吹了点冷风,解了许多,刚一挪步,手往垂落的帘子上猛地一抓,直直的捉住了一条通体青色的小蛇!这蛇方才直冲她面门过来,若不是她见机快,已经被咬住了。“刷!”谢无咎刀锋出鞘,一室寒光,冷喝一声,“朝我扔!”孟濯缨却是呆呆的没动,两只手用力的卡住小蛇的七寸,缓缓的递到谢无咎面前:“谢大人,怎么办?”她会抓蛇,可蛇摸到手上,冷冰冰黏糊糊滑溜溜的,还是怕呀!她一点力气也没了,哪能甩的出去?只怕一松手,这蛇脱了钳制,就要反咬她一口。谢大人死死的瞪着这条小青蛇,涩涩的问:“七寸……在哪里?”凭良心说,谢无咎生平最怕的就是蛇!他只会砍蛇,哪里抓过蛇?谁会去摸这种扭来扭去、滑溜黏糊的玩意儿!他定了定神,镇定道:“小孟,你别怕。我来。”孟濯缨半眯着眼,侧过脸去,把手往他跟前又凑了凑。谢无咎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住往后窜的冲动,隐秘的咽了咽口水:“不过,我不常捉蛇,有点忘记了,这七寸到底在哪?”孟濯缨道:“我虎口卡住的地方就是,用力捏住,这东西就不能作怪了。谢大哥,我没力气了……”她脸色发白,声音都似在颤动。谢无咎一听,再不耽搁,吐出口气,猛地钳住了蛇的颈部,从她手中接了过来。孟濯缨一脱手,立刻往后一跳,离抓着蛇的谢无咎远远的!谢无咎:……这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小世子!谢无咎捏着蛇,面无表情的站了片刻,突然弯腰,一脚把蛇头直接踩碎了!终于想到办法了!这条烫手的蛇,终于被弄死了!谢无咎松了口气,若无其事的踢过来个垫子,准确无误的盖住了死蛇。真的可怕!就算是死的,多看一眼,也怪毛骨悚然的。内心抖成狗的谢大人,淡定的笑了笑:“就是条小蛇,你怕什么?跟个小姑娘一样。好了,都死了。”姑苏知府昨日结案,今夜阁楼就解了封,还猴急的用上了。他二人来的还是晚了。孟濯缨绕过盖着蛇的垫子,四处查看了一番,余光却一直默默的留意榻上的明素。她也不穿衣裳,拢着被子木然坐着。这客人玩的疯了些,也是,连死过人的阁楼都敢点名进来,自然敢疯。于是,这榻上衣裳撕裂了一片狼藉,裸·露的玉臂上红痕一片斑驳。她虽然呆滞坐着,余光却一直偷偷的追随谢无咎。孟濯缨四下查看一番,见香炉里积了一半的香灰,便问道:“明素姑娘,这香炉,是一直放在这房间?”明素忙敛下目光,低声道:“是。出事以后,阁楼一直封锁。今日才打开。这香炉本就是一直用的,也没换。”“为何不换呢?可都快满了。”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