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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陆晚云捏着手机,猛然觉得刚才被他无意间碰到过的手突突地烧了起来,便也转过了头,假装被路边的小狗吸引了注意力。两人尴尬了一会儿,还是蒋一澈先打破沉默:“你晚上是不是还有事?那我改天再请你吃饭吧。”陆晚云看着这句话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直到两人道别转身各自离去,刚才那股淡淡的尴尬的气氛还是没有褪去。☆、1-陆晚云-3陆晚云心思重,一晚上都在琢磨自己今天的表现是不是有哪里不对。除了一开始的张口结舌,语无伦次以外,她后来似乎也表现得过于疏离,一直像个旁观者,好像并没有在帮忙的样子。希望他真的明白她只是不擅交流,而不是嫌他麻烦吧。她洗澡时叹着气想。洗澡出来,她下载了几个语音输入的APP,试着对手机说了几句话,但转出来的文字效果都马马虎虎,有错误还要手动修改,反而更浪费时间。她又想了想,觉得在一个失聪的人面前叽叽咕咕对手机讲话,也实在不太礼貌,当下就把那几个APP删掉了。其实下午蒋一澈说“你不嫌我麻烦就行”时,她是想跟他解释一下的:她自己因为工作原因用嗓过度,每年冬春交替的时候都会犯一次咽炎,至少一个星期说不出话来,跟别人交流都要靠打字,所以她怎么会嫌他麻烦呢?可是转念一想,她那一年只有一周的烦恼,跟他的痛苦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又何必特地提起?陆晚云刚放下手机,蒋一澈就发了消息过来:“今天太麻烦你了,浪费你那么多时间,下次我自己去看房子就可以了,中介的联系方式我也有了。”“没有麻烦,只是我一点也不懂行,都没有帮上什么忙。”陆晚云先是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但是左看右看又觉得自己好像要推卸责任的样子,于是又赶紧补充说:“今天这个中介不是很好,我再帮你重新找几个。可能会有更合适的房源。”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她于是又发了一条:“一清交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圆满完成啊。”她看着自己连着发出去的几条消息,不禁觉得田澄总是说她太在意别人的感受,老是把自己放到特别卑微的位置,还真是没说错。她已经在犹豫要不要找蒋一清再解释一下时,蒋一澈忽然回消息了:“抱歉,你说的一个词我不认识,刚才查字典去了。”陆晚云哑然失笑,她好像不觉得他的中文还需要查字典啊?“哪个词?”“懂行。还好现在懂了。不好意思,我的中文水平七上八下的。”陆晚云不禁又好笑,又觉得自己嘲笑ABC不太厚道,“你是说忽上忽下?”“对对对,偷懒没有查字典就说错了。”他发了个挠头的表情。“你的中文已经很好了。”“没有没有,在美国很少用。我只限于读和写,一清有华裔的朋友,她还可以听和说。”她咬了下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他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缺陷,可是她却不能没心没肺地跟着乱开玩笑啊。“早点休息,今天辛苦你了,晚安。”还好蒋一澈及时又发了条消息过来。“没事,我回头再帮你看看,下次再帮你约中介。”陆晚云舒了口气。“谢谢。”“不客气。”他又发过来一个“谢谢”的表情。她又发过去一个“不客气”的表情。两个人再次开始了无法结束对话的循环。“晚安。不要再回了,不然就没了没完了。”“你是说没完没了?”“对对。谢谢。”“不客气。”她已经完全是下意识地在发消息,并没发现自己已经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他发来了一个“我的天哪”的表情。陆晚云憋住笑想了想,硬是忍住了没有回他,不然就真的没完没了了。她打开了另外一个对话框,跟高正铭说:“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等了五分钟,高正铭并没有回复。她也习惯了,默默地把手机关静音,关灯,打开床头的音响,定了三十分钟后自动关机,闭起了眼睛。第二天上班,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在陆晚云的办公桌上等着她。“今晚是不是有约会啊。”下班时导播刘宏冲着玫瑰花努努嘴,揶揄她说。陆晚云没有答,也没有把花带走。“你的神秘男友老是时不时就送一大束玫瑰来,也太贴心了。”陆晚云还是笑笑。两人走进电梯,迎面撞上了高正铭。“高、高、高台长。”刘宏一下子结巴起来,“您这么晚还上班啊?不不,我是说这么晚才下班啊?”高正铭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臂上搭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对刘宏礼貌地笑笑:“刚才有应酬,回来拿点东西就走。”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看了眼陆晚云。这人没什么架子,常年带着温文尔雅的笑,眼神清澈和煦。其实高正铭也算的上朗眉星目,只是一向疲劳过度,脸色不太好,看起来略有些憔悴。“哦哦。高台长太辛苦了。”刘宏用力点头。陆晚云直到电梯降到一楼,跟刘宏一起走出来,也一句话都没有说。高正铭去地下车库取车了,没有跟他们同路,刘宏看着电梯门合上,才长舒了一口气。“瞧你那个紧张样。”陆晚云取笑他,“副台长而已,叫得那么毕恭毕敬。”“什么‘副台长而已’,”刘宏一边跟她往外走,一边神色认真地说,“你不知道他是我们这里最年轻有为的领导?当台长是早晚的事。他也算是我们频道出去的,咱们好歹都是他的嫡系呢。”“你官斗看多了吧?一套一套的。”陆晚云抿嘴轻笑。“这都是事实。”刘宏仍旧正色说,“而且你不知道吗?高总家里在北京可有背景了,人家是不折不扣的高干子弟。到上海来也发展得这么好,可见他也是真有本事。”陆晚云只是笑笑不说话。从办公楼里出来,陆晚云没有去取自行车。她绕过车棚,沿着半夜无人的小路折回了地下车库。高正铭正在打电话,一边皱眉听对面的人讲话,一边在停车场里无意识地踱步,陆晚云只得在车边等他。他几分钟后终于挂了电话,走过来一把从身后搂住她。“刚才在电梯里也不跟我打招呼,学坏了你。”他低下头说。“我叫你什么?高台长?高总?”陆晚云半推半就地问。他没有回答,只是环住她的身体,轻声问:“想我没?”他放软了声音,整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