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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顾不上来,现在有了比瑞阳更讨厌的人了。以后我也不和瑞阳为敌,太分神,我要专心对付他一个。”“谁啊?”这里面居然有比瑞阳和她更不对盘的,程安难免好奇。“王悦。”庆阳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名字,然后恶狠狠地朝乾清宫门口看去。只见王悦正盯着她们,见庆阳回头,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程安:......大家汇齐后,一起向乾清宫走去。路上秦成悄悄问秦忟,“你们几个情况怎么样?”秦忟目不斜视,微微颔首,“出了惊险状况,但是解决了。”“这个我知道,就王正祥那事,我是问他们几人关系是否融洽。我那边几个,简直天天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庆阳除了和瑞阳打各种官司,还要和王悦斗嘴。瑞阳除了和王悦、庆阳斗嘴,还要跟秦禹平吵架。秦禹平除了和上述所有人吵架外,还要找秦鄔打架......我真的都想跳河算了。”秦忟轻嗤声后微微一笑,脸含着几分得意道:“你自己看他们啊。”说完,正了正头上的玉冠,微昂着下巴跨进宫门。秦成果真向着旁边望去,只见赵小磊正在兴奋地和陈新潜讲着什么,陈新潜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搭着一起走。秦湛也含笑侧脸看着程安,低声说着话,这话应该很有趣,只见程安抿着嘴笑了起来。秦成:真的想跳河。乾清宫内,元威帝一边把玩着案几上的貔貅镇纸,一边含笑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讲这次巡查的经历。“......所以,在找到那几处管涌以后,我们就立即动工,除了把周围松软的泥土挖开,填进去石料后再夯实以外,还把堤身又加固了一遍。”秦成仔细叙述着他们这次的治堤过程,元威帝听得不住颔首,脸上一片嘉许之色。到太子秦忟讲述他们这次经过的时候,虽然大家都已经从别处获悉了此事,但是脸上的神态也不再轻松。当听到秦湛几人雨夜遇袭的详细讲述后,更是个个都睁大了眼,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元威帝却很淡然,微微闭着眼,表情不辨喜怒。“朕早就有了让你们去历练一番的想法。当年朕如你们一般大的时候,就随着先帝东征西讨,打下了大元朝这一片锦绣河山。”听完秦成秦忟陈述的经过后,元威帝睁开了眼,意味深长道。“踏着草原一天天驰骋才会有骏马的铁蹄,迎着风雨一次次飞翔才会长雄鹰的翅膀。”“朕送你们出去求学也是这个道理,终日局限在皇宫这方寸之地,眼光也就只会放在这里,朕不需要鼠目寸光的皇子。”“你们这次办的差事都很好,朕,很满意。今日雏鹰展翅,他日搏击长空。”秦忟又对着元威帝施了一礼,“儿臣想保举臻口府的典吏陈禳,这次多亏有了他,才得以把王正祥这只蠹虫抓了出来。”元威帝点点头,“赏,要赏。回头我让刘怀府看看哪里还有缺,把他调去任个主事。”说完所有的事情后,元威帝对众人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让秦湛留下,朕还有话对他说。”程安担心地看了一眼秦湛,见他垂眼敛眉站在那里,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殿内一片静谧,秦湛还是站在大殿中央,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一处地面。元威帝抬头远远地注视着前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些年,你内心一定在怪责朕吧。”良久,元威帝缓缓开口。“儿臣不敢。”元威帝看向了秦湛,目光带有几分温情,“你这次巡查历了大险,可也立了大功,表现得很不错。按说是要给予你嘉奖的,可你尚在求学,不宜受封,那就等你求学归来,再行赏赐吧。”听闻元威帝此言,秦湛仍然垂眸敛眉,只是行了一礼道:“谢父皇夸赞,儿臣惶恐。”元威帝仔细打量秦湛的神色,突然开口道:“秦湛,你内心对朕存有怨怼之心,朕也是能够理解。你是朕的亲骨血,是这大元朝最尊贵的皇子,理应享有一切荣华,获得所有皇子应该拥有的。而不该身居偏隅,受到冷遇......”秦湛的身体微微颤抖,眼圈也红了起来。“朕并非那无情无义之人,”说到这里,元威帝的目光渐渐出神,像是在回忆什么,忽地闭上眼,声音里含着痛楚,“可是朕一看见你,就想起......就想起......”秦湛闻言,紧咬住了牙关,忽然又抬头注视着元威帝,眼底一片通红,他一字一句道:“可是父皇,儿臣又有什么错?”“你没错......你没错.......”元威帝喃喃道,“错的不是你......但是,”他忽地住口,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眼。片刻后,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又是那位威严沉稳的帝皇,仿若刚才的失态只是一种错觉。“你下去吧,记住,到了南麓书院以后要恪守本分,且不可骄矜狂妄。等你从书院回来,就给你封赏。”元威帝挥挥手道。秦湛站在那里胸脯起伏,待到恢复平静后沉默地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大殿。第36章第二日下午,阳光晴好,程安坐在秦湛的院中给他纳着一双鞋垫。秦湛坐在旁边拿着一本书,看似看书,实则眼睛就一直锁在程安身上。看见程安低着头穿针引线,长长的睫毛给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偶尔还像小翅膀一样扑棱几下。秦湛深知,那翅膀下面藏着一泓足以将他溺毙的清泉。他突然就想伸手,去轻触那一对翅膀。手才至一半就被程安察觉了,拿针鼻子在他手背上戳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笑起来,像是一对月牙儿。秦湛也笑了起来,一扫心底昨日在乾清宫留下的阴霾,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道:“太子就要议亲了。”“这么快?对了,太子也满十七了,是该议亲了,你可知是哪家的小姐?”程安好奇问道。前一世的太子妃是丞相刘怀府的老来女刘瑛,这一世不知道还是不是她。秦湛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目光游移地答非所问,“我也快17了。”说完,用拳头抵出唇轻轻咳了两声,耳际微微发红。“你不是刚满十六吗?哪来的快十七了。”程安纳闷地问道,偏头又想了想,“对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就上个月的事情,当时我还绣了一条帕子托驿使带给你来着。”秦湛突然就有点恼怒,把书重重地翻了一页,黑着一张俊脸开始看书。看着他这副别扭样,程安突然福至心灵想通了原因。嘴巴张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张开,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