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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不解:“你们怎么不赶走他?”江鹤繁说:“孙道然父亲死了,可他祖父叔伯那一族还在,他们孙家的生意在东南亚规模很大,和我们江家多有来往。他们拿孙道然作为纽带,我们不可能赶走他。”何风晚更不解:“他既然能回孙家,还要什么钱?”“如果能拿到,那些钱足够他自立门户。他现在对孙家不过是个传话的,必然存有自己的野心。”何风晚点头,随即心下一凉,脸上涌出惊惧之色。可那是不存在的钱啊,她要怎么帮孙道然拿到?江鹤繁窥出她的困惑,挂起勉强的笑容:“对,家父既然告诉了我,同样也告诉了他,希望解开他的心结。但是没想到,他还是利用你。”何风晚这下明白了,恐怕从一开始孙道然就知道拿钱的希望不大,他只为毁掉江鹤繁。她今晚撂的狠话,压根没法实现。“原来他要你接近我,是为了拿钱。”江鹤繁兀自搬去一把椅子,紧邻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真奇怪,这回没有挨着,可他们之间相隔的一点距离还是迅速燎起了高温。从肩到腰的一侧都痒痒的,何风晚想挠,忍住了。面和云吞让她席卷一空,还剩着浅浅的汤底。好浪费啊。所以你能不能别看我了,让我喝完。遗憾江鹤繁没有半点这种打算,似乎看得愈发起劲了,用视线灼烧她的面颊。何风晚狠狠地想,不就是欺负我生病又没化妆吗?嘴上却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音讨饶:“现在……现在不是知道了,拿不到吗?”“不一定啊。”诶?何风晚诧异地转过眼睛。才惊觉他不知什么时候贴来,两人由“一点距离”骤然缩减为“一线距离”。江鹤繁长臂搭在她椅背上,做出个半包围的姿势,让何风晚想起捕食昆虫的猪笼草。他头垂下,停在她耳畔,身上一股植物般干净清冽的气息也罩了下来,叫她动弹不得。他低笑:“要是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何小姐,钱也算不上什么。”太近了。近到发丝相错。近到他要是心血来潮撅个嘴都能吻上她的耳朵。还好,江鹤繁肯定不会撅嘴。何风晚朝向他的那只耳朵红似无骨,她思维凝滞,说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那……那你会吗?”“全看何小姐的表现了。”江鹤繁捉住她的手,掌心相贴,手指一根根交缠,“比如先见效地把感冒传染给我,一次不够就多来几次。接吻不够,就……”何风晚心惊胆战地看他拿下巴点了点床铺。*“你记得吃药,我先走了。”何风晚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背对江鹤繁“嗯”一声。“我会锁上门,你不用担心。”“……嗯。”江鹤繁退出起居室,看向饭厅的狼藉,微不可察地叹气。半小时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混乱。当江鹤繁冲床铺微抬下巴,半阖了眼帘看向何风晚,神色倨傲,声音里却带上和悦的笑意。说那样的话,不过是为不爽她坐孙道然的车,有心捉弄她。然而反馈到何风晚那,她立时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这才后怕地考虑起眼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状况。他可别误会我是随便的人!这么想着,何风晚扯一张纸巾擦嘴,作势要走。可她力气已经耗尽了,全身高热,一站起就头重脚轻地要栽倒。试图撑住餐桌,却不小心打翻了碗。太糟糕了。她无措地停住,等回过神来双肩被江鹤繁按住。江鹤繁像按着一盆正在燃烧的炭火,他恢复了一贯的正色:“我还有些感冒药,你先吃了撑过今晚,不要再出去吹冷风,就睡这。”“那你……”“我在楼下的酒店有套间。我一般就住公司和酒店。”“要不我还是回……”话没说完,何风晚鼻水无知觉地流下。江鹤繁有些想笑,忍住了,平静地拿纸巾抹去。何风晚反应过来,却快哭了。真是糟透了啊。后来她草草冲了个澡,合衣钻进被窝,都没有再看江鹤繁一眼。听到门外传来清晰的锁门声,她才半坐起吃药。水喝到一半,鼻尖又涌起酸涩。不想他撞见难堪和脆弱的一面。希望他只记得她张扬跋扈的美丽,像鲜妍盛放的花。那些值得他骄傲的,足以引来众人赞叹的,她精心准备哪怕是伪装的。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四下静寂,江鹤繁从容步入电梯。今晚从何风晚口中得知孙道然的谋划,不禁想起当初寻找何婉时,他还自告奋勇地帮忙。江鹤繁悚然一惊。难不成是他从中作梗,才让他这么些年遍寻不到?这么想着,他调出手机通讯录,想让楼焕重新整理。指尖划过何风晚的名字时,江鹤繁又顿住了,随即收起手机。电梯平稳下行。仰头看向不断跳动的数字,他拿手碰了碰嘴唇,露出笑容。孙道然的事明天再说,就让今晚保持它美好的面貌。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燕归巢和琳儿的霸王票。来求一发作者收藏,点进作者专栏即可收藏~感谢订阅留言和洒营养液的仙女们~爱你们第33章33.梦里没有再遇见那团压抑的影子,场景拉回嵌有大理石的圆餐桌,江鹤繁伏在何风晚耳旁说:“要是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何小姐,钱也算不上什么。”何风晚心里堵着一口气,惊叹:“你这人真奇怪!还怨我不叫你名字,现在自己不遵守!”他轻呢:“……何风晚。”“风晚。”“晚晚。”江鹤繁声音低沉似醇厚红酒,绸缎一样滑过耳朵,让何风晚有了轻挠的刮蹭感。痒得她全身没有一块老实骨头,意乱心慌地扭动,偏又被他靠近时燎起的虚火炙烤。随后惊醒过来。何风晚大口喘气,两层被子成效卓越地将她闷出一身汗,连头发都湿透了。她伸出手,浓稠夜色穿过指缝,淹没了视野。从枕下摸来手机,正是凌晨三点半。何风晚翻身一骨碌下了床,趿着鞋子拉开飘窗窗帘,窗外厚重的黑夜泊有一弯银月,人间灯火依旧沸腾。高热退去,她不再头重脚轻,没有先前那样难受了,这才有些后怕地想到,要是几个小时后让人目睹江鹤繁办公室一大早钻出陌生女人,那他老板的名声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