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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能开心得起来的。也像失眠症,不是想睡就能睡着的。断不了病根,只会病入膏肓。她连自己都不能原谅,更何况原谅别人。第二天与韩家的谈判莫许没有再出现在医院,后来听苏扬汇报,情况挺精彩的。韩二少一来就掏支票:“这是五百万,拿了钱,让淘淘回韩家。”要知道韩二可是海市最大的铁公鸡,一毛不拔,竟然为了孩子让顾心知钱,就代表他真的抱着最大诚意。顾心知自然也知道,于是笑着摇头:“没错,淘淘的父亲是韩大少,所以你们韩家人可以随时来探望淘淘,但他的抚养权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们的。”韩二少不耐烦了:“嫌钱不够多,那就再加五百万,给你一千万,别不知足,你生下淘淘不就是为了钱?”顾心知又笑:“韩二少别再谈钱,否则我连淘淘的探视权都不给。”韩二火了,眼里满是嘲讽不屑,嘴上也刻薄得像刀片:“哼,跟一个勾引自己姐夫的女人不谈钱,难道还谈别的?”顾心知同样笑得讽刺,甚至还有点失望:“韩二少口口声声要维护自己大哥的名声,可是连你自己心里都不相信他,更何况别人。”韩二不由得‘嗑’了一声否认:“我没有不相信他。”顾心知:“不,你有,你认定是我勾引你大哥,不就是承认你大哥经不住诱惑么,这两者有什么差别?我真替你大哥感到失望。”“……”韩二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大哥跟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啊。苏扬见状趁机添油加醋:“是啊,韩二少你连自己亲人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有资格对别人指手划脚么?”韩二:“……”吹胡子瞪眼了好一会儿,他又冷笑:“这么说你没勾引我哥了?那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苏扬:“这个问题,像韩二少你这种只会用钱砸人的人永远也想不明白。”“韩二少,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把淘淘的抚养权给你们的。”顾心知起身,打算离开会议室,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犹豫了下说:“除非淘淘自己愿意,真到了那天,我会亲自送他回韩家,放心,我不会收你一分赡养费。”“不过我警告你别耍什么阴招啊,不然我绝把这件事暴露给媒体!”苏扬最后提醒了一句,跟顾心知一起离开。留韩二一个人抓脑袋。这女人什么意思,只要淘淘自己愿意就行?只要把淘淘哄到手,就可以把他要回韩家,一分钱也不用花?天底下真有么便宜的事?还有,刚才苏扬的话什么意思?淘淘不是大哥跟那女人生的,还能是怎么来的?韩二越想越糊涂。为了把淘淘哄到手,接下来的日子韩家人老老少少群体出动,对着小孩子各种糖衣炮弹,奈何那小孩子什么糖衣炮弹都接,爷爷奶奶叔叔小姨全都喜欢,但如果跟他们住一起就要离开mama绝对不干。关于抚养权的事,两方就这么僵持着,不知道哪天才能彻底解决。约莫一周以后,莫许再次收到了楚寒的聊天邀请,不过这次他没有直接来接她,而是派的车来。莫许看了看日历,这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去年今天,是她的死期。楚寒在她的忌日找她聊天,是想对着一张人rou遗像忏悔吗?莫许不由得好奇。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出校门,夏燿却突然打电话过来了。自从上次给她送了两千块钱后,夏燿还是第一次找她。“哥,有事?”莫许问。夏燿声音有点沉:“出来,我在校门口等你。”莫许:“……”夏燿的声音听起来像有事。既然夏燿有事,她只能回绝楚寒的邀请,虽然她也很想听听楚寒怎么忏悔。一出校门口,莫许就见夏燿黑衣黑裤,一身死气沉沉地站在校门边,简直像奔丧的。见她走近,夏燿直接揽过她的肩朝马路边走。莫许莫名奇妙:“你咋子,带我到哪里去?”夏燿无语地瞪她,简短道:“今天是她忌日。”那个‘她’不言而喻,是大姐。虽然两兄妹从来没挑明,但夏燿不相信自己meimei会笨得连这点情况都猜不出来。莫许:“……”所以,今天她是要被人拉着去给自己上坟……别去拜那具躯壳了,真身在这里,你拜我,我保佑你啊,莫许心里腹诽。两人上了车,莫许又问:“你晓得地方吗?”夏燿:“我问苏扬了。”莫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好奇:“你咋子话变少了?还没当上明星就装酷了呀?”夏燿再次无语地瞪他,费劲地说:“要是你天天念绕口令,念得舌头发麻,也不想多说话。”他虽然跟苏扬签约了,但苏扬并没有急着让他出道,而是给他安排了系列专业课,形体,声乐,表演,台词……比在学校时还要累人。大概是出社会吃了苦头的原因,夏燿竟然学得卖力,再也不嫌上课无用了。莫许忍不住笑:“活该,哪个喊你要当明星。”夏燿:“……”莫许的墓碑被放置在海市寸土寸金的墓园里,夏燿拿着纸蜡走在前面带路,莫主手捧一束白菊花跟在他后面走马观花,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墓地里上坟的人并不多,稀稀疏疏,倒是不远处有一个批着黄色道服的术士手里拿着罗盘围着一个坟墓打转,旁边还有两个人围边。莫许不由得好笑,越是有钱的人,越信这些坑蒙拐骗的玩意儿。莫许把花放在自己墓碑面前,夏燿掏出火机点纸蜡,两人沉默的分工合作,一时半会谁也没说话。夏燿是郁闷的,好好的大姐,没见着人就没了,要是让家里老妈知道,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莫许也是郁闷的,明明活得好好的,眼睛一闭再一睁,就死了。最后,夏燿对着墓碑上的照片郑重说道:“大姐,你走好,不管你怎么死的,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莫许心里点头:好小子,算你有良心,知道给姐讨公道,没白疼你。上完坟,夏燿急着回公司,送莫许上了车后,他自己也坐了另一辆车走了。到了校门口,莫许下车,才发现墓地里那个穿黄道服的术士竟然一直尾随她到了这里。那术士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老头儿,人瘦但特别精神,见莫许要进学校急忙上前拦住她:“这位小妹!等等,老夫有话与你说!”莫许莫名其妙:“什么话?”老头转着骨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