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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回过头。陆樟动作更快地把手放下来,若无其事地说:“坐下吃饭吧。”木寒夏看一眼门口:“冯楠呢?”陆樟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说:“那小子还有一堆杂事,别管他,我们吃。”木寒夏坐下,看了眼菜色,说:“吃个中饭,干嘛来这么讲究的地方?随便吃点好了。”陆樟答:“本少爷的中饭,怎么可以随便?喂,先说好,明天中午我们去吃日本料理。有家店的寿司我很喜欢。我觉得你肯定也会喜欢的。”木寒夏有些无奈,干脆懒得跟他说了。吃到一半,木寒夏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对面的陆樟,走到窗边才接起。陆樟低头吃着东西,眼睛却一直盯着她。木寒夏:“喂?”林莫臣的嗓音传来:“喂。”木寒夏微微笑了:“什么事?”“吃饭了吗?”他问。“正在吃。”两人都静了一会儿,他笑了:“我也正在吃,跟一群投资经理。不太好吃。晚上你有没有时间?我来接你吃饭。”“今晚不行。”木寒夏答,“我有事。”“好。那改天。”“好。”“Summer……”他说,“想你。”木寒夏轻轻“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她一回头,就看到陆樟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自己。“看我干什么?”她坐下继续吃。陆樟说:“谁的电话啊?师父笑得这么温柔。”“一个朋友。”陆樟默不作声地吃了几口,忽然笑了,说:“哎,师父,我知道三里屯有家小店特别棒,晚上我们收工了去吃那里好不好?”木寒夏头也不抬地答:“不行,我晚上有事。”“什么事啊?”“我去接个朋友,叫何静。就是来做我助理的那个人。”陆樟恍然:“哦……”——等了几天,晚上却没约到她,陆樟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跟几个朋友去胡吃海塞,吃到半路,他一声不吭又跑了。此时已是夜里九点多,他一个人开着车,不知不觉竟到了木寒夏住的小区里。他现在也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让冯楠把她的房子租在他家附近,哦不,最好把他的一套房子给她住,反正他房子多,那样就完美了。胡乱想着,他把车徐徐开到她家楼下不远,停下了。抬起头,望着她家的灯,是亮着的。不知怎的,竟感觉到心情一阵温暖。妈~的,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母情节了……他低头点了根烟,打开车窗,慢慢咬着吸着,不经意间,却瞥见前方不远处,路的另一侧,还停着辆卡宴。这辆卡宴,他是认得的。他冷冷地盯着,啧啧……老流氓这是又出来作怪了?结果,过了几分钟,果真看到林莫臣下了车。即使以陆樟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三十岁的男人,皮相很好,还会穿衣。一身简单的黑色大衣,就显得修长挺拔,气质不凡。林莫臣倚在车边,也没有上去,居然也点了根烟,然后抬头,慢慢抽着,望着木寒夏的窗口。陆樟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亲眼看到一个在商场堪称传奇的男人,一个连他父亲都不得不尊重的男人,却跟他一样,守在这个女人楼下。并且陆樟已清晰感觉到,那两个人之间的纠葛,是他这个后来的人,比他俩年轻了好几岁的人,根本就无法探知和介入的。陆樟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重重戳熄在烟灰缸里。抬眸依旧盯着林莫臣。就在这时,楼宇的门被推开了,木寒夏走了出来。陆樟心头一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然而她没有注意到陆樟的车,只看着林莫臣,然后微微一笑。林莫臣已迎了上去,把手里的一袋樱桃递给她。陆樟看到樱桃,心里就骂了句“卧槽”。然后两人说了什么,木寒夏接过樱桃,转身要上楼。林莫臣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又不要脸地把她扯了回来。然后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放,而木寒夏在他陆樟面前从来淡定自若的脸,竟有些许红晕,虽然没与他更亲近,但是也没有挣扎。陆樟看不下了去,冷着脸,掏出手机,拨给木寒夏。然后就看到木寒夏松开林莫臣的手,接起电话:“喂?陆樟。”陆樟微微吐了口气,语气自若地笑了:“师父,有急事。”“什么急事?”她看了林莫臣一眼,终于转身走进楼里。陆樟脑子转得飞快,说:“哦,就是今天我们巡场看的几个问题嘛,我有些地方不明白,一个是……”眼见她已走进电梯里,看不见了。陆樟才松了口气,胡乱说了几句话,就找了托词挂了电话。惹得木寒夏还骂了他一句“没头没脑”。是的,他现在可不就是没头没脑吗?陆樟重新抬起头,恰好看到留在原地的林莫臣也转身。陆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林莫臣似乎若有所觉,抬起眸,就看到了十来米远外的他。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瞬。陆樟面无表情。林莫臣却忽的笑了,也不再看他,径自上了车。陆樟坐在原地,看着他倒车、掉头,然后开了过来。林莫臣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看都没看陆樟一眼。直至两辆车错身而过,林莫臣的嘴角忽的浮现一丝笑意,但他的侧脸依然没有半点表情。陆樟却觉得,自己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的眼神,能够像林莫臣这样冷酷。林莫臣驱车扬长而去。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陆樟却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第93章男人的手指,干燥而微凉。他的脸,他的黑发,他低沉的笑声,他怀里的温暖。他与她,耳鬓厮磨着。身体缠绕,那么亲昵,那么靠近。……木寒夏感觉到心底迸发出的深深爱意,是如此强烈,强烈到要淹没过她的整个身体。那是一种放纵而无法阻挡的情绪,比与他重逢后的每一刻,都要真实。朦朦胧胧,锥心刻骨。然后,不知是何时的瞬间,身体冷却下去了,心也冷却下去。她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身影,在晨雾中远去。离开了她,毫无留恋。她追着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