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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他的怀疑,龙狩面孔有着一瞬间的狰狞,“呵呵,你还在怀疑我,我可以告诉你,我得到的消息一万分的确切,你若真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其他办法。”龙和不再多加辩驳,只是一味地重复自己的话,“我不会把令牌交给你的。”龙狩眸底都是失望,也有对他的气闷,但更多的则是鱼死网破的决绝,“好,得不到令牌也罢,哪怕是强攻,我也必须攻入主城中心,等到掀翻了整座城池,我看父亲还有什么其他的话说。”龙和满目颓然。忽而,灯火摇曳,发出喀嚓一声,轻轻地摇响在半空中。龙狩猛然抬手,“出来。”一记劲风扑面而来,一直小心躲藏在最后面的宗曳闪身躲开,却还是被这股力道刮伤了腰部,她捂着腰部,从黑暗里站了出来。犬叔脸色涨的青紫,伸手就要给她致命的一击,宗曳几番躲过,他纠缠地紧,似乎不杀死她决不罢休,最后她毫无办法,只得大声喊道,“等等,你要不要和我合作一场,我方才琢磨了一番你的话,似乎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龙狩冷笑,“合作?你拿什么来和我合作?”“就看你要什么了。”顿了顿,宗曳揣测着她的情绪变化,又加了一句,“你不是要倾覆壹城,可是你现在还有一定的顾虑,对不对,我可以帮你。”龙狩脸上的冷意更甚,而这次不但是有冷意,还是有不可一世的嚣张,“呵,你不了解我,我从来都不喜欢拿自己的猎物和别人分享,你虽然愿意和我合作,但你必定会和我分享战利品,我已然胜券在握,又何必多此一举。”话毕,她就下了命令,“犬叔,把她关起来。”宗曳咬咬牙,她太冒失了,竟然没有料到龙狩根本不吃这套,实际上是她根本就不了解龙狩,龙狩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男女一身,性格更是泯灭人性的。犬叔压制着她,走在龙狩后面,继续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越往下走,眩晕感越重,从甬道里窜出来的阴冷气息好似一把刀狠狠剜过她的脸,就是这股气息,连她这种人都会感到心生恻然,到底里面会是什么可怕的场景,她不但是好奇,还有几分凝重。过了片刻,她停下了脚步,点燃了四周的灯火,映入眼帘的竟是那样可怕的场面,那是一方血池,池子里都是累累的白骨,在不住地向上翻涌,仿佛恶鬼要挣脱池子的禁锢。而池子边都是少女空荡荡的皮囊,龙狩捡起其中一副皮囊,神情残酷如厉鬼,“不听话的都被我杀了,你引以为戒吧!”宗曳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你还是人吗?”为了练成转阴功,她不择手段,杀死了无数的少女,俨然成了一个魔鬼。“我方才正好想到我还差了两个人,你不就可以做其中一个,这便是血池,你好好受着吧!”她下了命令,犬叔拖着她,将她扔进了血池,那不是一般的血池,那血池底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她不断往下拖,以至于她废了好大的劲,都爬不上来,她好不容易扶住了池沿,稳定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那犬叔就立刻用十二根锁链将她重重束缚,她费力挣扎许久,愣是没有半点作用。“还有十二个时辰,你就会和血池融为一体了,你该感谢我,让你少受了一点苦,要是别人,我会活生生地拨下她的人皮,再把剩下的躯体扔进池子里。”说这话的时候,龙狩居然还会露出同情和怜悯的神情。宗曳的脸完全沉下,“你会后悔的。”犬叔和龙狩都笑了起来,“我从不知道后悔为何物?”宗曳视线冷凝,“你有功夫处理我,还不如去看看封锁线那边出了什么问题,来之前,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为什么要暴露镜邪,那是因为她知道,龙狩要是主动去找镜邪,那镜邪一定会知道泄露消息的人是她,她若是故意泄露消息,那一定是求救的信号,镜邪不过片刻就会到这里来救她。第一百一十七章不入浮屠(九)龙狩脸色变了变,“犬叔,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看看封锁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给我看牢了,不要给任何人有机可乘。”犬叔恭从地叩首道,“属下遵命。”转而,他回过头来,双眼一动不动地勾住了她的身形,似乎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这样的话,纵是宗曳有心想逃,也逃不过他那双过分专注的眼。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宗曳感觉得到脚底开始糜烂,那是腐蚀的疼痛,血池确实是能够腐蚀rou体的,那句和血池融为一体的话原来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威胁。该要怎么办才好?宗曳终于有些急迫,如果镜邪忙于和龙狩周旋,最终没有及时赶来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样一想,她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能够完全依靠他,这时候她需要的是自食其力。随之时间逐渐迫近,她的胸口越来越闷热,仿佛胸口处藏了一团火,急于从里到外放散出来。眼皮越来越沉,她身体也开始变得不太对劲,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于是她的躯体也沿着池壁滑落了下去,“哗啦!”血水完全淹没了她的头顶,犬叔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你醒醒。”触及她皮肤的那一刻,他浑身一颤,一股油然而生的惧意从他心头冒了出来。这一颤,他急剧松了手,赶紧往后退去,这时候,身侧诡异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过来,起初他不以为意,但到后来那声音大到他不得不心生警惕。他猛地回头,往后看了看,但是四周都是空荡荡的一片,毫无异样,他才松了口气,继续守在血池旁,等待龙狩的到来。可是不到一会儿,那声音就变得更响。他环顾四周,一遍遍地观察,可惜哪里都没有问题。他费劲地想着,始终都想不通声音从哪里而来,他纳闷地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声音?”他再次回过头来时,险些被眼前的场面吓到失禁,那是铺天盖地的黑虫子,那些虫子漫过了血池,将宗曳的躯体托了起来,到现在他才知虫子不是从外面爬进来的,而是从宗曳的身体里长出来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