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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物资也开始殆尽。三金数了数荷包里的银子,坐在草堆上一阵发愁。银子所剩无几不说,最近行进的地方都是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可以买东西的地方。他看看包里那几个干巴巴的硬馒头,叹口气升起了火堆。“这附近没有水源,怪不得村庄都没人住了。”秦斯良和马国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说道。“没水?那可不行啊。”三金将火挑的旺了一些,叫他俩过来烤着手道,“没水连这馒头都没法吃啊。”三金伸手戳了戳硬邦邦的馒头。这时海棠一侧头,捡起了地上的一个破瓷碗道,“我们可以烧雪水喝。”在外流亡的那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对,这倒是个办法。”海棠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海棠舀了一些雪粒在破瓷碗里,抬手洗刷着。她的手指被冻的红红的,有些隐隐发痒。海棠心里知道,这是每年冬天都会发作的冻疮要犯了。宋璟铺好了茅草刚从房里出来,就见到海棠正在捧着雪往瓷碗里放。他皱起眉头,快步走了过去。“这种事情让三金做就好了。”宋璟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道,“你瞧,都红了。”三金在一旁摇头感慨着,撇嘴摸摸怀里的秋鞋,认命的接过了瓷碗。晚上,疲惫的几人躺在茅草堆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三金抓着一把茅草嚼着草根,睡得口水流了一地。他翻个身,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一个白色的衣摆在他脸上轻轻拂过。三金伸手挠了挠,皱着眉含糊嘟囔道,“八贯,别闹。”那衣摆霎时停住,赶紧被人提了起来。就在这时,三金突然意识到,八贯已经不在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吵得他不能好好睡觉。三金揉揉眼睛,发现黑乎乎的房里什么都没有。他转个身正要躺下,忽然瞥见门口有一道白色的影子飘了出去。他惊的一下坐了起来,推攘着旁边的秦斯良道,“你快醒醒,我看到鬼了,有鬼!”三金哆哆嗦嗦的捂紧胸口。小时候娘亲经常跟他讲,女鬼勾引书生,就是为了要吸取他身上的阳气。三金不由得向自己身下看了一眼,系紧了裤腰带。“什么鬼,你在胡说什么呀。”秦斯良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他不耐的抱怨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三金虽说提心吊胆,可也抵不过浓烈的睡意,最后斜坐在墙角再度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三金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昨晚看到的事情。他一个激灵起了身,跟众人说这儿闹鬼。“三金,你别一惊一乍的了,烤红薯快好了,过来吃一点吧。”宋璟只当他是发神经,烤着红薯对他漫不经心道。“不可能,昨晚绝对有东西进来过。”三金不死心,他碎碎念着,想找找看地上有没有脚印。大雪将院子里的痕迹覆盖的干干净净,三金见众人不信他,郁闷的扒拉着草堆。就在这时,几枚铜钱从草堆边上掉了出来。三金惊奇的捡起瞧着,发现旁边还有一张字条。上面扭扭拐拐的写着些什么,可惜没人看得懂。“鬼,鬼画符!”三金连忙扔了那张纸条。此时靠过来的宋璟也有些纳闷的皱起了眉头,“这地上怎的会无缘无故出现铜钱呢?”昨日他们整理房屋的时候,将地打扫的很干净,然后才铺上的干茅草。如果当时有铜钱的话,一定早就被发现了。海棠也蹙眉,“难道昨晚真的有人来过?”三金扒拉了一下其他物品,提起包袱皱眉道,“馒头,少了两个!”众人这才开始凛起了面庞,看来昨夜确实有人来过。可是之前他们已经搜过了,这村庄空无一人,是什么人会盯上他们呢?大雪不停的下了一整天,几人被困在房屋里,只能等什么时候雪停了才能动身前行。又到了晚上,三金暗戳戳的把自己身下的茅草往秦斯良身边拽了拽。他靠在秦斯良身边躺下,心想着万一女鬼再来,就先拿秦斯良挡挡自己。秦斯良看着他贼头贼脑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躺下了。白天忙活了一天,进入梦乡之后几人都睡得很沉。大雪渐渐停息了下来,簌簌落地的雪花声音也开始消散,只是时不时传来一些树枝上积雪掉下的声音。海棠的房间有扇小窗,在一阵簌簌的雪落声音之后,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海棠寻着不太对劲的声音往窗棱处一看,一个影子从窗前唰的一下闪过了。还没等她看的真切,那影子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枝枝桠桠的枯树枝在窗外晃荡。海棠心里一个激灵,连忙起身追了出去。宋璟的茅草铺就在海棠的房门口,海棠急切的步伐惊醒了他。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宋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他抬手揉了揉眼角,迷糊道,“有老鼠?”等他坐起身来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海棠急匆匆的从房里跑了出去。宋璟立马掀了身上的铺盖,随便套上鞋子就凛眉追了出去。这么寒冷的天气,地上又全是泥雪,海棠居然连鞋也没穿的就出去了。宋璟急忙在后面追着。“海棠,快回来!”宋璟在雪地里跌跌撞撞的跑着,借着银白的雪色,他看到海棠在追着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宋璟一愣,只觉得眼下太危险了。他们连对方是什么来路都没有摸清。“海棠!”宋璟在后面着急的叫着她,脚下一个不留神,被光洁的积雪滑了一跤。“哎哟。”宋璟痛呼一声,坐倒在了雪地里。海棠闻声回头。她看看宋璟又看看即将逃走的那两个人,微一蹙眉停下了追逐的脚步。那两个影子一前一后,在败落的房屋附近一闪,兵分两头没了踪影。海棠走到宋璟身旁,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宋璟随手拍拍自己屁股上的泥雪,也顾不得脸上的污痕,便握住海棠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只见她无什么大碍,宋璟方才稍稍放下心。“海棠,你太莽撞了,怎么可以一个人就这么跑出来呢。”宋璟皱眉,看着海棠脚上已经打湿了的薄袜心疼。“我,我没想那么多。”海棠眨眨眼说着,两只脚无措的挪了挪,交叠在一起。出来时只顾着追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