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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悠靠坐在车壁上,马车昏暗,她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车帘被人轻轻掀开!下一刻,一个灵巧的小黑衣人钻了进来,吓了陌上悠一大跳!“陌兄弟,是我!”来人扯开面罩,露出一个爽朗质朴的面孔——竟是丐帮的得宝!陌上悠狐疑盯着他看,忍不住问:“你……怎么变小了那么多?”得宝压低嗓音,答:“我会缩骨功。”陌上悠恍然点头。得宝凑了过来,低问:“陌兄弟,怎么十几天不见,你就成了钟非意大佞臣的新男宠了?”陌上悠苦笑解释:“那日我刚出城不久,便被他的人抓了。他要我给他画画。”得宝皱眉气愤:“光天化日,强抢民男,逼良为娼,真是丧尽天良!”呃?!陌上悠眼角尴尬抽了抽。大哥,你会不会说话啊?本来还好,被他这么一说,她尴尬得直想找个洞钻。得宝激动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和帮主一定想办法救你出牢笼!”“别。”陌上悠低声:“你们的行动已经被他察觉了。听我的话,速速离开广济城,别逗留了!”“什么?!”得宝嗔目结舌,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可能……我们一向很小心的!”陌上悠着急推他下车,解释:“他今晚带我出来,就是想引你们出洞!快离开广济城,逃得越远越好!快!”就在这时,车前的小厮扬声:“陌公子,你刚才在说话吗?有何吩咐?”第两千四百四十五章大佞臣,看杀!(二十五)车厢里的陌上悠和得宝都吓了一大跳!陌上悠眼神慌张,强装镇定大声:“没事,一个人坐着无聊,自言自语罢了!”小厮应了一声,马车继续哒哒走着。得宝一脸着急:“帮主让我来,说让你跟我们里应外合,找机会杀了钟佞臣。我们还要趁势而起,配合南方的起义军。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计划的?为什么都没察觉到?”“估计早在我跟你们接触的时候,他便知道了。”她答。得宝搓着手,苦恼想着法子。陌上悠抓住得宝的胳膊,低声:“快走!让苏帮主速速带你们的帮众逃离!不然你们都会有危险!快!”不料,得宝却是一个讲义气的人。“陌小哥,我带你一起逃吧!相识一场,我做不到见死不救!”“不。”陌上悠低声:“我脚力差,只会连累你们。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得宝眼里闪过感动的泪水,抱了抱拳,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陌上悠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略忐忑等待着。不一会儿后,一队护卫策马奔来,围拢在马车的四周。小厮扬声问:“李护卫,你们怎么来了?”一个粗厚的男声答:“相爷吩咐吾等保护陌公子回府。”陌上悠闻言,彻底放下心来。钟非意一早就料到丐帮的人会来找自己,想要趁机抓了接头的人,然后顺藤摸瓜将他们都除去。幸好,得宝已经离开了。……接下来几天,她仍是安稳无聊画画看书,大门不得出,二门不得迈。傍晚时分,钟非意来了,一边欣赏她的新画作,一边歉意微笑:“这几天忙着追捕作乱分子,都没空来看你。小东西,可是寂寞得很?”陌上悠一听,暗自有些担心。“……不会,我喜欢清幽的环境。”不知道得宝和苏帮主他们能不能顺利逃脱?唉……希望能吧。钟非意手中的折扇轻敲她的额头。“小东西,本相都在你面前了,你还走神?是不是想念本相过了头?”陌上悠眼角微抽,答:“我只是想念家人。”钟非意“哦?”了一声,关切问:“你还有哪些家人?要不本相接他们来此跟你相聚吧。”“不必。”陌上悠解释:“我父亲他在北方。娘亲临终前,千叮万嘱让我务必找到他。我还不知道我爹在哪儿。”钟非意嗓音温柔问:“小东西最近都瘦了,可是太想去北方寻你父亲?”“嗯。”陌上悠实话实说:“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娘亲临死前,让我必须找到爹。这是娘亲的遗愿,我想去做,却做不得。”他轻轻叹气,低声:“看来,是本相强人所难了。”陌上悠眼里闪过一抹亮光,压低嗓音:“相爷,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你从没对我有过真心真意,又何必彼此强求呢。”钟非意笑了,笑容和煦优雅。“小东西,你为何总怀疑本相的情意?”陌上悠暗自翻白眼,无语中。他长长“唉!”了一声,颇无奈开口:“罢了罢了!你既无心,我强留你也无用,还不如放你归去。”第两千四百四十六章大佞臣,看杀!(二十六)陌上悠走出宰相府大门口的那一刻,有些恍然。他竟真的放了自己?!她禁不住松懈笑了,脚步飞快离开。“姑娘!请留步!”冬草抱着一个小包袱,匆匆奔下来。陌上悠微愣,有些警惕盯着她看。冬草连忙解释:“姑娘,这是相爷吩咐奴婢送来给你的。相爷说,外头兵荒马乱,你要好自珍重,这些盘缠让你带上用,算是对姑娘这些时日辛苦作画的犒劳。”陌上悠不大敢接,罢了罢手。“不必……”冬草连忙塞给她,道:“这是相爷的吩咐,还请姑娘收下,不要让婢子为难。”陌上悠接过那沉甸甸的小包袱,忍不住往后方瞧多一眼。这个男人尽管表里不一,尽管是作恶多端的大佞臣,可他自始至终从没强迫过自己,除了演戏牵过自己的手,抱了自己一回……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额?!她微窘,连忙扫开这个念头,低声:“谢过相爷。”冬草依依不舍盯着她看,咕哝:“姑娘,婢子还以为……你会成为相爷的侧夫人。虽然府里有三十多个小夫人,可相爷从没去过她们的院子。婢子在相府快三年了,只有姑娘你一人让相爷侧目。”陌上悠尴尬摇头,不敢开口说什么。冬草又道:“姑娘,相爷是很舍不得你的。刚才奴婢走出来的时候,还听到相爷吩咐小童,让他们将你的画都好好收起来呢!”陌上悠低低“哦”了一声,解释:“相爷是懂画之人……挺好的。”冬草叹了叹气:“姑娘,不知以后我们还能不能遇上。你是奴婢遇过最文静的姑娘,也是最漂亮的。奴婢一定会记得姑娘你的。”陌上悠拉住她的手,真诚道:“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