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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全是想多了,靖哥儿性子说不得多好,可好坏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至于他和娘子,多还是从小依恋现在没改过来罢了,雪英想,以后自己也不能再大惊小怪才是。“明天李二郎再来铺子里,娘子可以问他,真是十二万分之一的惊险。”不过第二天李蕴就没来铺子了,第三日也没来,一直到第四天才来了一个李家的小厮,给了后面的订金将脂膏领了回去。雪英奇怪问起李二郎,小厮却也一脸迷茫,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二郎那日受惊回去以后似乎身子就有些不适,不喜出门了。”看来是吓得不轻,雪英想,她道,“受惊养养也能好,这个倒不怕。”小厮点头也道,“还是谢过你家郎君了。”李蕴是有苦说不出,憋得心里又怕又委屈。他也不是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事情,当天原本是一回去就和家里老太太说了的,可老太太却道,“胡说八道,才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能有这么多心眼?马蹄子底下救人可是要舍命的,你倒好,反怪人家了,莫要喜欢那林小娘子喜欢傻了,她可是克夫命,你且给我收住心思。”这话说完还要催李蕴去给她拿脂膏回来用,李蕴哪里还敢见林靖,忍了两天给催促的没法子了,这才差了个小厮过去,自己还依旧面如菜色的在房里蹲着不愿出门。又说铺子里另外还有不太平的事情。这日有人闹上门来,在铺子门前吵吵嚷嚷,直说从馥郁买去的脂膏涂坏了脸,引来不少人围观。彼时雪英一个人在铺子里,她嘴笨不知道怎么辩驳,硬给人骂了好几句黑心黑肝,只好匆忙请人回去帮忙告诉林羡,以期她来解决这事情。中间还是旁人帮着辩驳,“这铺子里的东西我都用了好些年了,都是好的,怎么忽然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信的。”年轻男子却斜仰着下巴,“谁知道你怎么,反正我用了是不好,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卖,不是坑人是什么?”雪英半天好歹憋出一句,“那你哪里用了不好?”年轻男子道,“不是我用了,是我送给别人用了她觉得不好,原本好好的脸现在长满了红疹,还怎么出门见人?”他说着掏出一个空瓷盒,的确是馥郁用的,又拿着在围观人面前转了一圈,“喏,你们看看这个,再去他们铺子里摆在架子上的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东西,咱们这儿还有谁家是做这个的,我岂是说了空话?”这的确算是铁证了,众人一下七嘴八舌各持己见。“用的不好怎么还是个空盒子?”有人忽然问。年轻男子给这个问题问的哑然,有些期期艾艾起来,“我,我这是后面觉得不好都拿去扔了,为了佐证才将将这个空盒子捡回来。”人群里自然也还是有不信,且觉得馥郁的东西很好的,免不了刺他一句,“那谁知道你用过没用过,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是捡来的,就为了讹人呢!”给人这么一说,年轻男子越发气愤,“你们都帮着这样的黑店说话,我告官去!看看官府有没有说理的地方!”正说到此处,人群里忽然让开一条路,众人视线随之望去。“林小娘子来了,林小娘子来了。”雪英见了林羡,都差点儿要哭出来了,连忙快步过去站在林羡身后和她小声说明了前后的事情。林羡将视线落到那年轻男子身上,认出他来。上次在成衣铺里拦住她问脂膏还颇多抱怨的不就是么。“不知您的脂膏是什么时候买的?”林羡看了一眼年轻男子手上拿着的盒子,语气平缓的开口问。“还能什么时候买的,就这月十二。”年轻男子道。林羡忍住笑,霎时没什么着急的情绪了。☆、第五十四章“好,”林羡不疾不徐的问他,“不知您觉得这事情后续如何处理才算好?”雪英站在一边看看林羡又看看那年轻男子,觉得这般如让他愿有些不妥,但是她自己到底还是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于是依旧没有开口。年轻男人一听林羡的语气松懈下去,不由得心里一喜,跟着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道,“也不要其他什么的,小娘子你是专门做这一类脂膏的,自然知道脸上有多金贵,现在还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养的好,要是一直拖下去更加麻烦,如果说我成天过来问你要医药钱那也是理应当,可我断然不是那样缺德的人,是以咱们快人快语来个痛快的,你给我赔偿十两银子,其他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哦,”林羡点点头,心里觉得可笑,面上却依旧和颜悦色的问他,“那么如果不赔这十两银子呢,您又想要如何处理?”年轻男子笃定林羡已经服软会怕,见她问这句觉得是林羡还心存侥幸,于是强硬回答道,“如果不赔偿,那就是小娘子自找苦吃,莫要说我不客气,那就自然是告到官府了。”“小娘子别说我眉头提醒你,官府现在对此类事宜可并不放松,若是知道了你是卖这等黑心脂膏的,说不定将你的牌匾都收了,还让你做生意?且做梦去!”路人爱好凑热闹,见状不免插嘴两句。“你虽然有道理,但是十两银子也未免太多了,怎么好这样大开口?”“也是,不过赔偿还是要的,小娘子还是赔一些吧。”林靖对众人点点头,收起脸上的笑容扭头对年轻男子道,“这位郎君不知道如何称呼,且算我失礼了,您刚才将话都说的差不多,那么下面就让我来说。”“其一、你说脂膏是这月十二从铺子里买回去的,这是在说谎。其二、若是真有你说的那样满面泛红疹子的情况,请您一定将人请过来,无论后面要花费多少钱医治,我一定不敢推脱。其三、咱们私下了事总有失公允,您说报官?我觉得很好,不妨就报官,让县老爷定夺。”一听林羡笃定自己撒谎,年轻男子先是心虚,后就强挺胸道骂,“果然是黑心黑肝的商人,这样的瞎话都编的出来,还这么多人看着呢!”“这脂膏的盒子,”林羡示意雪英,“雪英,帮我去从里头取一个来。”雪英连忙点头快步跑进了屋里头,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同类型的脂膏盒子出来了。林羡接过那个盒子打开给年轻男子看,“你买的是这类脂膏吧?”铺子里的每种脂膏都有不同的盒子,分别十分明显。年轻男子不明所以,点头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