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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做课题,有时候晚上回来还要看资料,她的时间并不充裕。每天中午休息的空档,抓紧时间织两针,晚上忙完其他事情,坐下来一织就是几个小时。熬了几个晚上,总算是赶在周五把毛衣织好了,过了遍水,晾干,这样过一阵南南就能直接穿了。原想带南南去游乐场的,提前查询天气预报,周六可能降雨,便取消了室外活动的计划,改订儿童剧院的票。当天一早,天气果然没那么明朗了,司真刚刚做好早饭,便接到了乔赫的电话。他有重要的工作,早早把乔司南送了过来。司真倒省了事,下楼走向停在路边的轿车,打开车门。乔司南背着上次那只小黄鸡书包,圆溜溜的眼睛开心地看着她。他今天穿了苏格兰格纹的裤子,米色底,搭配着同色系的小西装和干净利落的白衬衣,斯文又帅气。乔司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想要下去,司真直接把他抱了起来,笑着说,“早上好呀,南南今天好帅。”乔司南羞涩地抿起小嘴。司真诱导着:“要跟爸爸说什么?”乔司南认真道:“爸爸再见。”车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嗯”,司真这才望过去一眼。虽然要下雨了,气温并不算低,以前一年四季都不穿秋裤的乔赫,腿上却盖着毛毯,正是上次南南抱着哭的那条。大概是她视线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乔赫转头瞥了过来。司真挪开眼,关上车门。她抱着乔司南走进楼道,他忽然要下来自己走。小家伙腿短,爬楼梯有点吃力,却坚持不懈吭哧吭哧迈着腿。上了一半,司真怕他累,要抱他,乔司南却摇了摇头,小声说:“爸爸让南南自己走。”“南南很棒啊,自己走到三楼了。”司真说,“为了奖励南南,阿姨抱一会儿好吗?”乔司南想了想才同意。早餐是小米南瓜粥,用饺子皮和炒熟的土豆青椒丝卷的春饼,培根卷,还有一份水果沙拉。都是很家常的东西,乔司南吃得很香,小手用什么都显得笨拙,却很认真,像个优雅的小绅士。司真取来连夜赶制好的毛衣,展开给他看,白色的毛衣,左边胸口别着一颗小马图案的徽章。“阿姨答应南南的毛衣织好了,南南喜欢吗?”乔司南睁大了眼睛看,小鸡啄米式点头。小孩子崇拜的眼神让司真很受用,捏着小衣服在他身前比划,不知道尺码会不会有误差。乔司南乖乖地挺胸站直。事实证明她的手艺还在,肩膀的宽度和袖子的长度都刚刚好。“很合适呢,”司真把毛衣叠起来,“等到天冷了南南就可以穿了。”乔司南看她要把衣服收起来,有点着急地说:“南南穿。”“南南现在要穿吗?”司真看了看他身上的衬衣,外套进门时她就帮他脱掉了。还不到穿毛衣的季节,不过今天下雨,穿厚点下午出门倒是免得着凉了。她帮乔司南套上毛衣,袖口和领口都理好。小家伙真的很喜欢这件毛衣,时不时就要摸一摸胸口的徽章,很小心地把它摆正。趁着上午还没下雨,司真带乔司南去儿童艺术剧院看童话剧。她记得南南的房间里很少有卡通的东西,玩具也大多是积木和拼图之类的益智型。这些幼稚的剧目乔赫应该不会带他来看,但司真不希望他的童年缺少应该有的童真和趣味。五岁的小朋友做什么都很认真,看童话剧的过程也不吵不闹。剧场里的小朋友很多,有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哭闹的,又干脆睡觉打小呼噜的,乔司南却一直很专注。离开剧院时,外面果然已经下起雨了。司真叫了车,将mama包背到背上,然后抱起乔司南,腾出另一只手来打伞。这种状态每一个做mama的都不会陌生,有了孩子再瘦弱的女性都会变身超人。计程车停在剧院门口,司真抱着孩子从雨中走过去,打开车门,先把孩子放上去,然后是包,最后收伞坐进去。乔司南身上一点雨丝都没沾上,她的肩膀和头发却湿了一些。司真关上车门,向司机报了地址。这时候,一只小手从一旁伸过来,轻轻去擦她脸上的雨水。司真转头,看到儿子认真专注的小脸。再硬的心肠这时候怕是都要软化。司真把包拿远,把乔司南抱过来挨着自己坐,问他:“南南和司机叔叔问好了吗?”乔司南在她温柔的注视下转向前面,乖乖道:“叔叔好。”师傅笑起来:“诶你好,今天去看什么表演了?”乔司南看着司真,司真柔声道:“南南告诉叔叔,我们今天看的是什么剧?”乔司南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说:“小飞侠彼得潘。”“南南还记得什么内容吗?我们给叔叔讲一讲好不好,叔叔今天上班,没有看到呢。”他抿起了小嘴,司真便诱哄着,“阿姨忘记温迪跟小飞侠飞去哪里了,南南还记得吗?”“梦幻岛。”乔司南说。“和小飞侠作对的海盗船长叫什么名字?”“虎克。”……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不爱开口,被司真一句一句引导着,全部情节都能记起来。到家时,雨势又大了些。司真下车,先把伞撑开,背上包,然后弯腰去抱车里的乔司南。单手抱起孩子对她来说有点吃力,撑伞的左手连忙扶了一把,伞便向一侧歪了些。“我帮你吧。”忽然响起的声音温润有礼,与此同时手中的伞被一只男人的手接了过去。司真转头,看到一个面生的男人。“谢谢。”对方笑容温和:“司老师不用客气,我姓林。”大约是学校的同事了,司真却并不认得,笑笑:“林老师。”她见对方为了给他们撑伞,自己的伞收了起来,将她和怀里的孩子笼罩在一片安全区域,他自己的半个肩膀却留在伞外,忙伸手去接:“我来吧,你的肩膀都淋湿了。”“没关系,”林博彦手挪开些许,没让她拿到,“反正就几步路,我送你们过去。你抱好孩子。”司真没再争,快步向公寓楼走去。林博彦将伞举的不高,微微弓头将就司真的高度,与她保持着并不过分的距离。他看了眼司真怀里的小朋友,见他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有些防备的意思,只是笑了一笑。“带孩子去玩什么了?”“去看了场儿童剧。”并肩走到屋檐下,司真道,“真是麻烦你了。”“没什么麻烦,我就住在你楼上,顺路。”林博彦收起伞,“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