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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没什么辨识度,邻居两个月,司老师还不认得我。”“没有,”司真解释,“只是从来没遇到过你。”“开个玩笑,”林博彦笑笑,“走吧。”进了楼道,他又道:“我来抱吧,抱他上五楼你吃不消的。”司真正要拒绝,怀里的乔司南已经主动跳了下去,看了林博彦一眼,抓住司真的一根手指,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抬起小腿踩上台阶。林博彦莞尔,看小朋友走得太费劲,到了二楼,忽然从后面将他提了起来,稳稳抱在怀里。别说乔司南了,司真都愣住。见怀里的小朋友皱起眉头,似要挣扎,林博彦道:“叔叔力气大,可以一口气把你抱上五楼,你要不要试一下?”他没有给乔司南太多时间思考,迈开长腿扛着他,很快消失在楼梯上。司真忙加快脚步去追。林博彦在五楼把乔司南放下,看了眼微微喘气的司真,笑道:“回头给学校打个报告,找人把电梯修一下,你带着孩子,每天爬这么高太辛苦了。”司真搬来时,林姐便告诉她电梯坏了很久了,之前有人来修过,但是因为什么电路的问题,修的话要动很多东西,就不了了之了。乔司南瞅瞅林博彦,瞅瞅司真,抿着小嘴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南要跟林叔叔说谢谢。”司真道。他这才道:“谢谢叔叔。”林博彦笑了声:“快进去吃饭吧,我先上去了。”中午司真用猪rou牛rou拌馅煮了点rou丸子,做了茄汁rou丸意面。乔司南的碗里盛了好几颗rou丸子,他举着司真给他的小叉子,扎起一颗,咬了一口。很好吃。他把那颗丸子吃完,一颗一颗地数了数剩下的,然后小心地拨出来一颗放到一边。最后他碗里其他的丸子和面都吃得干干净净,还留着最后一颗rou丸在一边。司真看了眼,问:“南南吃不下了吗?阿姨帮你吃。”乔司南瞅瞅她,绞着手指,似乎有点忐忑。犹豫了几秒钟,他才很小声地说:“给爸爸……”司真愣了一会儿,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只是摸了摸乔司南的脑袋,说:“南南这么乖,爸爸知道一定很开心。不过爸爸在公司会吃饭的,这个丸子南南自己吃吧。”乔司南又捏了几下手指,才重新拿起叉子,把丸子吃掉。小朋友午休总是睡得沉,司真陪着也睡足了一个小时,把睡不醒的小朋友叫起来,抱去洗了脸,然后放在地毯上,拆开了新买的乐高玩具。下午两个人便在家里玩积木。傍晚时,意外接到老梁的电话,解释道:“明天是老太爷的生日,我来接小少爷回去。”司真想起顽固的乔爷爷,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专.制。“董事长身体怎么样?”她问。“硬朗着呢。”老梁道。挂了电话,司真蹲下身看着乔司南:“南南要回去给太爷爷过生日了。”乔司南正拿着一块积木,闻言有点低落地垂下头。司真摸了摸他的脑袋:“下一个周末南南还要和阿姨一起玩吗?”“要。”乔司南说。她伸出小拇指:“那我们再约定一个,阿姨下个周末还去找南南一起玩,怎么样?”乔司南望着她,不说话。“阿姨很守信用的,说好织完毛衣找南南玩,就做到了对不对?”司真哄他,“阿姨知道南南也很有信用,是个小男子汉。我们下周不见不散,嗯?”乔司南这才勾住了她的手指,郑重地:“嗯!”-“林姐,我暂时还不想……”食堂里,司真被偶遇的林姐拉住,又提起介绍对象的事。“我现在的重心都在孩子和工作身上,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我了解,你们年轻人现在都是事业为重,不过这两个不耽搁嘛。你现在不急就先慢慢物色着,说不定就能碰到一个合眼缘的。要不然等你急了的时候再去找,未必能找到合适的不是?”司真笑笑:“没关系,遇不到合适的,自己一个人也不错。”“这说的什么话,”林姐嘟嘴嗔她,“人呐,不管男的女的,都得找个伴儿,现在有事业有朋友,生活精彩,就觉得不结婚也没啥,等到老了,孤单的日子还多着呢。”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司真现在的状态心如止水,除了南南,并不在意其他的。“主要是人家托我来的,我这也不好推啊。”林姐又劝,“司老师,你也知道我是个实在人,可不是啥歪瓜裂枣都给你介绍,这回是我亲戚家的一个弟弟,咱们学校临床的副教授呢,还是心脏内科的副主任医师,长得特好,小时候可多女孩追了……“而且人家也说了,不介意你结过婚有过孩子……现在这种条件的真是可遇不可求,司老师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去见一见?”司真被林姐拉着说了快一个钟头,眼看下午的实验课就要开始了。终究是推脱不掉,她答应去见一面。约定的地点在市里的一个咖啡馆,司真到了地方,才发现很巧,恰恰是以前的伯克利,只是如今已经改了名。门头上简单到极致的一排手写体字母:waiting里头的装修也换了,浅色系的北欧风,很舒服,是她喜欢的那种风格。店员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些。窗边座位上的男人抬手,司真微讶,走过去:“林老师,怎么是你?”林博彦起身,系上西装扣子,微笑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林博彦。”“司真。”她礼貌回握。“其实我认识你很久了。”坐下来时,司真听到他说,“听说你现在单身,才托我表姐介绍,希望没有唐突到你。”“不会。”司真道。林博彦看着她,片刻后笑了笑,自嘲道:“看来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奇。”正常女孩子听到他那么说,不是应该会追问究竟是什么时候吗。“抱歉,”司真诚恳道,“你说。”林博彦颇无奈地笑,开口解释:“那时候你大四,给一个国外的教授做口译,当时我在台下。”他记得她当时站在舞台上的角落,公式化的口吻让她的翻译听起来很专业。清丽但不惹眼的外表,平平无奇的打扮,在美女如云的大学里根本算不上出众。但那种安静秀丽的书卷气,却是他很少在其他女生身上看到的。那时候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来自民国的才女。“是很久了。”司真淡淡道。林博彦看着她:“一直很好奇,你在国外研究所待得好好的,怎么想到要回来?”“家在这里啊。”司真说,“牵挂的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