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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呢,还不是照样把他杀了?渣男就是渣男,誓言张口就来,也不怕天打雷劈。艾怜也赶紧发挥渣女胡说八道的特长,大言不惭道:“夫君,你是我的夫、我的天,以前我不懂事,因你抛弃了我而心生妒意,现在我知道了,你心雄万夫,儿女情长岂能束缚你的鸿鹄大志?你娶公主不过是为了站得更高以便实现你心中治国为民的理想。你这样忧国忧民志存高远的男子,我怎能不爱?如果以后你还面临着那样的危险,我也一定会再次毫不犹豫地冲到你前面替你挡住的。”陈世美的眼睛有些湿润:“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见他要亲她的嘴,她便不想再rou麻下去了,赶紧脸一偏躲了过去,语气变得有些不好:“我喘不过气来,你快别压着我了,赶快去把王延龄叫过来给我拔针,手臂一动不能动的,我实在是不耐烦了。”陈世美早从体弱多病的公主身上得出了经验:女人病了心焦,少惹为妙。所以并不怪罪艾怜的语气不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下马车去请王延龄。王延龄过来后见陈世美站在车门处没有上马车的意思,于是也避嫌地没上车,站在门口,把艾怜靠近车门的手背上的金针拔了下来,然后示意她把另一只手也拿过来。艾怜侧身把手送过去,两人视线对撞,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一抹嘲讽,便大着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这里的天气干燥多风,白天光照强烈,夜晚凉意森森,昼夜温差比较大,越往西北走,越是荒芜,渐渐地人烟越来越稀少,有时候连可以投宿的人家都找不到。以陈世美为首的使团,除了艾怜和王延龄外,还有三位从京城里一路跟过来的协助的官员,他们都带着各自的侍从,此外还有夏国派出的来宋国请求议和的几名使节,大约有二十多人,进入夏国疆域后,护送的宋兵便停在了边界线的那边,这边由夏国出了二十几名骑兵负责保驾护航。艾怜是女子,晚上可以蜷缩在马车上,其余的人就都露宿在外面的草地上。夜晚的蚊子很是猖獗,白天和陈世美散步时,经常能看到他抓挠着脖子及手臂上的肿包,便假惺惺地说:“晚上你睡到马车里来吧,马车里虽闷热但是没蚊虫。”陈世美贴近她问:“怎么,心疼你男人了?”“那当然了,我若是有十个八个的,也就犯不上独独为你cao这份心了。”陈世美微皱眉头:“不安分的女人,还想着十个八个的,我身为男人都从未想过。”艾怜讽刺说:“是啊,你清高,你不食人间烟火,你只有两个,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说完怕他脸上挂不住,又赶快转移他的注意力:“喂,你晚上真的不想进马车里吗?真的不想?”陈世美以为她想他了,便伸手搂住她的腰,解释道:“马车里伸不开腿,再说众目睽睽之下,就你一个女人,我钻进马车里太不成体统。”艾怜诱`惑他说:“我不是你的女人吗,成不成体统的关他们什么事?你晚上进来睡吧,我给你捶捶背揉揉肩。”陈世美嘴角一翘,另一只手便不受控制地摸了过去:“乖,你这是想我了吧?再忍忍,等找到了客栈,我一定好好地疼你。”好一副贱贱的嘴脸,和高进发坏时一个样。特么的,这长相,还真是让人又讨厌又忍不地住想上去蹂躏一番。艾怜打掉了他不老实的大掌,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便伸出细长的爪子,掐住他颊边的rou皮,用力地向两边拉伸,以撒娇的语气调侃道:“状元郎,陈副相,其实你才是真正的人模狗样,人前谦谦君子,背后却这么流氓无赖,你看人家王延龄,那才是真正的正经人。所以说草根就是草根,即使你攀上皇家公主,你骨子里也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陈世美瞥了一眼远处的王延龄,见他的身影被层层的树木遮挡得时隐时现,但那身华丽的锦袍使得他在人群中耀眼的如同一颗明珠,不禁眯了眯眼睛,心想这里就潘氏一个女人,他为何还每日穿得如此引人注目,难不成是在勾引她?心里有些酸意,双手便环上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不甘示弱地说:“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可是你当初寻死觅活想尽办法也要嫁的人。我就纳闷了,以前那么贤淑端庄的一个人,如今怎就这么风sao轻浮?你以前装了那么些年,不觉得累吗?”艾怜不高兴地推开他:“人善被人欺,我以前被你欺负得还不够惨吗?所以我想开了,才不要再做那种贤良淑德的傻女人,要做就做个会欺负别人的坏女人,尤其是专门欺负你这种负心汉的坏女人。陈世美,这辈子你休想再甩开我,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咬死你的。”陈世美最爱她此时这种张牙舞爪吃醋的模样,趁她不注意把她抵在一棵树上,对着她的头脸就是一通热吻。艾怜白天除了休息时与陈世美打情骂俏,其余的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马车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等晚上人马安顿下来反而无觉可睡。半夜里失眠时会看着璀璨的星空思念着那个世界里的父母,会听着虫鸣声想起秦永那个孤独的坟包,还会经常听见旷野上狼群的嚎叫声。第一次狼群袭击他们时,她吓破了胆子竟然抛开陈世美,跑到王延龄身边去寻求庇护,打退狼群后,陈世美把她捉回马车里大发雷霆,她委屈地哭着质问道:“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自顾不暇,万一狼来了你把我推出去怎么办?王延龄武功极高,我跑到他那儿,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什么男女大防,授受不亲,生死关头我哪想那么多?你要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就勒死我吧,天杀的陈世美,我躲过了狼群却没能躲过你的毒手!呜呜呜……”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的这通胡搅蛮缠让陈世美又爱又恨,很是头疼。正是她时不时地表现出女人的弱智和不讲理来,才让他渐渐对她放松了警惕,不再设防。再后来,狼群袭击的事情经历得多了,她也能从容自若地拿着木棒以自卫的姿态站在陈世美身边了。亲眼见到女人在对待狼群的态度上从最初的惊恐,到不惧再到拿起武器反抗,她一步步地变得强大和自信起来,这使得陈世美不再怀疑她那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性格了。这段路程虽然充满艰辛和危险,但对艾怜来说还是蛮有意思的。四十多人的队伍里只她一个女人,她自然就是众人眼里的焦点所在。虽然陈世美几乎与她寸步不离,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总是有不怕死的人对她暗送个秋波,或偷偷来个飞吻。那个大胖子丁大官人,一直在暗地里sao扰着她,极尽勾搭之所能。这段日子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