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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动心了,咱家便将你当日的脸色还给你,如何,这下子清楚明白了?”洛金玉虽是呆子,却不是傻子,哪里会信他这随口胡说,皱眉道:“你究竟有何难言之隐?”“没有!”沈无疾断然道,“闲话不要多说,总之,从此刻起,你我便是兄弟,你休得再拿些暧昧言辞sao扰咱家,你自重!”洛金玉:“……”他生平头一回与人谈婚论嫁,说情爱之事,不料这人却如此……如此……一言难尽!他不由得又羞又恼,一向在别的事上能说得口若悬河,此刻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想来想去,将手中油条递向沈无疾,怒道:“你自己吃!”沈无疾忙接过来了,口中却刻薄道:“咱家什么身份,吃这寒酸东西,呵,可见咱家与你合不来。”洛金玉深深呼吸,平静劝自己不与他争执,转身朝明庐与宋凌所住客房过去,打算和明庐说今日去刑部的事。沈无疾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不见,脸上轻蔑得意的神情顿时消失不见,全化作了哀怨缠绵,低头踢走脚边的石子儿,拿出一根冷掉的油条,痴痴看了许久,仿佛这油条上刻着“洛金玉”三字儿。半晌,沈无疾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咬了一口油条,埋怨道:“说走就走,这没心肝的石头。”何方舟:“……”门房:“……”他俩觉得,洛公子可真不容易。沈无疾吃了两口油条,忽然想到什么,忙高声叫来人,道:“让厨房赶紧炸油条,给洛公子送热的去,他可能今日想吃这个。”那下人不知刚刚发生的事儿,闻言应了,嘴甜道:“老爷实在体贴。”老爷“哼”了一声,无限忧愁,怅然道:“有屁用,空有一颗痴心,白长这美貌,唉,自古红颜命薄。”下人:“……”何方舟:“……”他暗道,罢了,还好沈无疾也不爱对人说启蒙“先生”是自己,否则,还是有那么一些丢人的。洛金玉去了客房,先见过宋凌,客气问候今日情况,又安抚他稍安勿躁,不要急切为父申冤的事。宋凌哪急那个,他只要能见着自己的玉儿便好,如今见着,便作出依赖信任模样,只说都由洛公子做主,只是自己在沈府里害怕,孤独无依的,还望洛公子多多来陪伴。明庐闻言,伸手把他脑袋往下一按,无语道:“我还在这呢,你当我是死的?”宋凌理都懒得理他,继续盯着洛金玉看。洛金玉笑了笑,又安抚了几句,随即说有话要和明庐说。宋凌虽不甘愿,却也没闹。洛金玉和明庐去了房外,略避开了门外守卫,寻了处清净的假山亭子,刚将今日刑部的事说完,下人就端着热乎乎的油条和汤寻来,见两人有话在说,便放下东西就走了。洛金玉见着这油条,哪有不明白的,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笑意中既有对沈无疾这般乖张性情的无奈,亦有些他自己也未察觉出的包容宠溺。作者有话要说:95、第95章明庐见状,问:“这又是什么说头?”洛金玉避重就轻道:“我从早上就没吃东西,师哥,你可还要吃点?趁热一起吃吧。”明庐拿起一根油条,慢慢咬着,看洛金玉在那吃,调笑道:“我怎么不记得你多喜欢吃油条?吃个油条罢了,笑成这样,不打算说说?”洛金玉欲言又止,最终道:“过后再和你说。”如今八字那一撇尚且要撇不撇的……还是等沈无疾应了亲事后,自己再和师哥说。“这么神秘?”明庐挑眉。洛金玉难得不好意思与人对视,避开目光,低头继续吃油条喝汤。明庐大约也猜到了些,面上戏谑,心中却免不了有些复杂。他看着这脸都红了的小师弟,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平生自诩风流,不是他爹那样的古板人物,可小师弟与沈无疾这事……这沈无疾却也实在自私,自己都将话说到那份上了,他仍一意拖着金玉往泥潭里滚,只顾自己快活……明庐想着想着,对沈无疾有些不满。洛金玉吃完了油条和汤,擦净嘴,喝了口茶,想了想,极郑重地道:“师哥,我有一句话要和你说。”明庐回过神来:“什么话?”洛金玉道:“我知你是为了我好,或许对沈兄说过一些话……”他斟酌着,缓缓道,“师哥,我本也不曾想要孩子,你可否不要再拿传宗接代的话去说沈兄?他似乎颇为介意这个。”明庐愣了半天:“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洛金玉重复了一遍。“你……”明庐瞪着大眼道,“金玉,我不和你说废话了,我就说要紧的,你……你和沈无疾怎么样,我也管不了,但孩子你得有,你洛家就你这一个人了!你对得起你洛家列祖列宗?”洛金玉摇头,认真道:“我又不曾做过恶,我不认为我无后就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你——”明庐也与沈无疾一样,一时之间只觉震惊,且无法理解,想了想,他道,“算了,你还年幼,不和你说这个了。”明庐并非迂直之人,也不傻,懒得和这一根筋的愣子在这干辩,总之来日方长,又不急着让他现在就生孩子。洛金玉看出明庐打算,却也没说破,只道:“师哥,你可否答应我,不再对沈兄说那些话?”明庐翻了个白眼:“行行行行行。”洛金玉忙起身对他躬礼道:“多谢师哥。”明庐的白眼恨不能翻到天上去,他甚至怀疑沈无疾是否暗中给小师弟灌了迷魂药。且不论洛金玉这边如何想,总之,自在门口争执过那一番,沈无疾单方面陷入了与洛金玉的冷战之中。可他之所谓冷战,实在也令所有人都困惑不解。尤其是洛金玉,对沈无疾之行为百思不得其解。譬如,沈无疾与洛金玉同住一院,低头不见抬头见,每次见着了,沈无疾总要先露出趾高气昂的模样,在洛金玉如常向他招呼之后,他就趾高气昂地回以招呼,洛金玉问什么,他就趾高气昂地回答什么,答得一如既往那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而言之,除了沈无疾趾高气昂地将脸别向一旁,眼睛翻看着天上之外,该答的照答,答完了,更要趾高气昂地问问洛金玉今日身子如何,趾高气昂、事无巨细地叮嘱洛金玉这样那样。这令洛金玉几次三番心生疑惑,怀疑沈无疾只是扭伤了脖子。又譬如,沈无疾趾高气昂了两个时辰,心中忐忑不安,怕洛金玉为这事儿郁结,便变了脸色,不再趾高气昂,小心翼翼去洛金玉窗外道:“你没生气吧?”洛金玉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