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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雅:“不是,贴子里说,他们好像害怕家具也沾上不干净的东西,搬去新家又把脏东西带过去,索性一狠心,什么都不要了。”季深打着手电,很快便沿阳台接进来的线路找到书房,发现了一台DVR。于是他想了想说:“阎雅,有办法暂时给这里供上电吗?”※※※※※※※※※※※※※※※※※※※※DVR-硬盘录像机,监控录像可以存储在里面~第38章遇险“……你等下,”阎雅说着掏出手机,“我试着联系一下地府。”电话打是打出去了,可并没有接通,只响起一个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怎么会这样?”阎雅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我打的可是地府总部座机,怎么可能不在服务区?”“所以才说这个地方邪啊,”余子非在屋子里张望了一圈,“我这个鬼都觉得这里阴森森的,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季深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直接上前把那台DVR拆了下来,稍微一抖,上面的灰便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拿回去看看吧,”他说,“也许能发现点什么。”“这种老式的DVR,现在市面上都已经不用了,”余子非拿指甲在上面敲了敲,“不过好像还是个名牌,兴许质量过硬,没准插上电还能打开——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是不是?”季深没搭理他的风凉话,突然伸手牵住他那黑斗篷一角,十分坦然地擦了擦DVR上的灰,并点评道:“好用。”余子非:“……”101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屋子三年没进过人,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霉味,待得时间久了,有点让人窒息。姜知味抱着刀守在门口,只感觉到不断有冷风顺着大开的单元门灌进来,对面102门口还耷拉着半张过年贴的对联,让小广告强行固定在墙上,经年累月颜色都褪没了,被风一吹便呼啦呼啦地响。他举着手机当手电筒,用灯光顺着楼梯向上照,除了一片隐在灯光后的漆黑,并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还是说……那个东西还没有“回来”?这时候他听到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某位出外勤还坚持踩高跟鞋的女鬼差走到他身边,轻声问:“有发现什么吗?”“没有,”姜知味悄悄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应该寻找一点刺激提提神,“你在这儿守着吧,我上去看看。”阎雅一愣,似乎没料到这个“后勤部长”胆子还挺大,对方走出去好几步她才回过神,忙叫他一声,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翻出一根手电笔:“给你,比手电筒差了点,不过比手机强。”姜知味说了句谢谢,打开手电笔,按着刀就上了楼梯。这手电笔估计也是地府制造,虽然小小一根,光倒是真的不弱,能照亮的范围比手机手电大多了。他尽量放轻脚步往上走,生怕惊扰到那个或许就在楼上的黑影,楼梯上厚厚的灰尘被他一踩一个脚印,徐徐向上延伸。二楼跟一楼基本一样,防盗门禁闭,他没有季深的“开锁彼岸花”,也没法进去。他站在二楼平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继续往上。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三楼的时候,突然感觉耳边扫过一阵阴风。他本能一个转身,手里的刀“噌”地出鞘三分。唐刀出鞘的同时,正在一楼跟季深互怼的余子非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竟两腿一软,险些摔倒。他赶紧扶住手边一把电脑椅,只觉自己一只鬼要被硬生生吓活了。季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余子非艰难地管住自己不听使唤的双腿,嘴唇有点哆嗦:“你……还是去问问你家姜汁儿吧。”季深顿时了然,眉头一皱,一把将DVR塞给对方,拿着手电筒就跑。余子非:“……”DVR上残余的灰也跟余子非的斗篷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好一件黑斗篷彻底成了抹布。季深顺着姜知味留下的脚印往楼上找去,三阶一跨,眨眼已在二楼。二楼并没有人,脚印还在往上延伸,他冲上二三楼之间的平台,正要继续爬,突然听到一声大喝:“蹲下!”季深用千分之一秒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姜知味的”,又用千分之一秒做出反应,整个人抱头下蹲,就听“咻”一声,一点寒光一闪而至,倏地从头顶掠过,“铛”地钉进了他身后的墙里。老旧的墙体顿时抖落下一大片墙皮,季深回头一看,只见墙上插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唐刀,刀尖深深钉着一团漆黑的影子。那影子说不上是什么东西,似乎没有个具体的形态,有点像那种半透明的“网红泥”,可又无法触摸,被刀钉住便失去生命一般,开始解体。姜知味从楼上跑下来,用力拔出唐刀,刀尖轻轻挥动两下,那团黑气便被搅散成了烟。他把季深从地上拉起来,沉声说:“在楼上。”季深几乎被他拖着走,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我说不好,不过肯定不是善茬。”经过三楼的时候季深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这两户人家的大门都已经不翼而飞,能一眼看到屋子里面去,手电光闪过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的装潢也全无,好像重新变回了毛坯房。他余光不知扫到什么,眉头一跳:“屋里地上都是些什么东西?”“死猫死狗死耗子,都变干尸了,三楼貌似是‘餐厅’,那些干尸很像吃螃蟹的时候留下的螃蟹壳。”季深:“……”以后都不想再吃螃蟹了。两人一路冲上四楼,姜知味拿着刀在空中胡乱劈砍了几下,又切豆腐似的砍死了些什么东西。他们最终站在同样没有门的402前,姜知味拿刀尖往里一指,朝季深递了个眼色。季深一点头,指尖冒出来一朵红色的彼岸花。姜知味率先提刀而入——402正是他们拍到黑影的那一家,此时室内挤满了浓郁的黑气,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连手电筒也无法照透。他的刀每往里递一分,被刀刃触碰到的黑气便消解一分,他借着这刀在前开路,硬是从黑气外挤到了黑气内。这团黑气没有形状,塞满了屋子,那便是屋子的形状。他感觉自己像被一个黑色的蚕茧包裹了,明明门窗大开,可这里的空气却非常压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与外面那些零散的黑气不同,屋子里的这一团并没有表现出攻击性,它像是一条刚刚吃饱的蛇,正在消化肚子里的食物。姜知味拽住季深的手腕,也把他给拉了进来,后者刚一踏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