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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的朝辞却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了。他厌倦了对这个男人低头和曲意讨好,甚至是极端的抗拒。他厌恶霍沂歌,乃至憎恶、恶心。这几日暗无天日的折磨,更是让他时时刻刻都像是喉咙里堵着一块极其恶心的腐rou,膈应得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喉咙割开,把那块腐烂恶心的东西剖出来。无所谓了……无论是朝家,还是其他什么。说起来朝家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万般无奈下被人抓过去顶数的罢了。其实朝辞早就该在那一夜就死了。死在那缸血水里。是有人对他伸了一只手,又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希望。是的,不该有的,如今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早该结束了。他看着眼中满是怒意和狠厉的霍沂歌,有些想笑。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开口却又觉得一种难以抵挡的恶心感和作呕感从他的胸前涌上来。于是霍沂歌只见朝辞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蓦地低下头,剧烈得干呕起来。这些□□辞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哪怕吐得撕心裂肺,也只能堪堪吐出些泛酸泛苦的胃酸。床上的青年在这一刻显得狼狈极了。修长脆弱的脖颈无力地垂下,半长的卷发遮挡住了他漂亮却疲惫的眼眸,纤瘦的十指捂住被咬得红肿欲破的朱唇,红肿和青紫在细腻洁白的胸膛上交织着,又随着青年剧烈的动作起伏。霍沂歌放开了桎梏着青年的手,从青年身上起来,挺直了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神色晦暗地看着目下情状狼狈的青年。“你嫌我恶心?”许久,青年的上方才传来一句意味不明的问句。朝辞缓缓抬头,对上男人的神色,嘴角抹开了一抹笑意。“叔叔,你该拿把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么?”想象中的男人的怒火并没有发生。霍沂歌被这小子气到了极致,反而又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只是胸口的戾气却从未这么浓烈过。“原来是想到此为止的,看来是小辞自己不想好。”他垂眸,摸了摸朝辞的下巴,指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那小辞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他说完,迈腿下床,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霍沂歌折磨了他数日,但这变|态男人其中一个变|态喜好就是他喜欢自己穿戴着整整齐齐,让情人赤|身裸|体在他面前展露最狼狈又暧昧的模样。因此他此时依旧衣冠楚楚,像是刚从商场中下来,而非将将从一处艳色的销魂窟中走出。霍沂歌走出了门,那厚重的密码门被从外面关上了,齿轮转动般的声音让朝辞有些不安。随后,这间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右墙上的窗户,也像是有什么板块将它从外面合上了。整个房间,黑沉得什么也看不见。【日,又是这招。】朝辞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沉默和黑暗总能逼疯一个人,或早或晚。更别说是“朝辞”这样本就心理状况徘徊在极度边缘的人了,可惜霍叔叔并不知道这点。这招对意志力再强大的人都百试百灵,但是对朝辞这类的快穿从业者却不是问题。朝辞只是叹气,又要一边打游戏看电影一边装疯了,真是考验他的演技。【统儿,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好玩的游戏,快给朕呈上来。】【……】系统,【再不好好说人话就让你打泡泡堂打个够。】【嗷!】朝辞瞬间认怂,【我错啦!爸爸再爱我一次!】…………霍沂歌想藏一个人,可比势力远在D国的檀烈容易多了。那天檀烈处理完分公司的事情急忙赶向机场,却在半途接到了之前他派出去送朝辞去机场的人的消息。朝辞,被人带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掉落五十个小红包~不知道是药吃多了还是咋,我今天一天到晚犯困,睡十几个小时都不够or2,,新m.。,的,:,。,,第175章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二十八)檀烈的人是看到了那天带走朝辞的人的模样的。哪怕霍沂歌再是行踪神秘,想要把他的脸对上身份倒也并不难。只是纵然他们知道了朝辞是被霍氏家主带走的,但是之后的线索……就无从下手了。那天被堵的地方本就只是不算什么大路,事后去查那段监控,也被人刻意破坏了。檀烈手中没有证据,只能用极其有限的线索一点点搜寻。B市到底不是檀烈的大本营,两三天下来,他急得焦头烂额,可每当查清一些眉目后,最后又是一场空。檀烈的办公桌上散落着无数这些天搜集到的资料,他看着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墨绿色的眼眸旁布满血丝。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他猛地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他不能再在这些霍沂歌放出的□□上浪费时间了。…………赵绎这些天没去学校,都呆在公司里。和檀烈的家族类似,赵家也把手下一个分公司交给了赵绎让他练手,是死是活,都看他自己的本事。他的精神状态同样不怎么好,自从那日在机场和朝辞不欢而散,他也数日难以入眠,整日只能靠着工作麻痹自己。“小赵总,姝华的檀总找您。”他的秘书走进办公室,对他说。殊华便是檀烈家族手下的一个蓝血品牌,檀烈来Z国就是为了给殊华打下一定的Z国市场。檀烈不是带着朝辞去D国了?这是赵绎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第一反应。他现在并不想见到檀烈,听到这个名字就极其反感,甚至也不愿意去想朝辞。但是他沉默一瞬后,还是点头对秘书说:“让他上来。”檀烈似乎很着急,没过几分钟,赵绎的办公室就被人急匆匆地推开了。赵绎以为自己这些天的模样已经够吓人了,但此时看到檀烈的模样时,才发现跟檀烈比倒是差得远。他此时脸色苍白得可怕。眼下一片青紫乌黑,眸中满是血丝,衣着凌乱,甚至胡茬都涨了不少。赵绎虽然和檀烈算不上相熟,但也知道他们这些自诩北欧贵族的人向来龟毛得很。从前他在朝辞身边见到檀烈时,这家伙从头发丝到鞋底都得一丝不苟,现在这模样他的确是第一次见。没由来的,他升起了一丝紧张和慌乱。“你找我?”赵绎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向檀烈看去。“朝辞不见了。”檀烈没和赵绎废话,直接说道。赵绎神色一怔,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檀烈三两步走到赵绎面前,再一次重复:“他被霍沂歌带走了,我找不到他!”“霍沂歌?”赵绎念了这个名字,嘴角扯开了一丝弧度,“霍家那个老不死的?他和朝辞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和你一样,也是他在外面的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