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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丢下,跟霍沂歌跑了?”他的语气越发玩味。赵绎还想说什么,面前猛地挥来一拳。赵绎下意识伸手挡住,神色也从玩味变得不善:“檀总,说话归说话,在这里动手算什么?”虽是这样说,但他手上也没见留情,指骨不断施力,檀烈的手腕被他捏得甚至能听见骨头的些许响动。他空着的另一只手解开了衬衣上方的两粒扣子,又松了松领带:“你要是真想动手,我也可以奉陪。”听到朝辞不见了,赵绎不是不担心。但是他到底不了解情况,不明白朝辞现在的情况和霍沂歌的态度有多危险。他下意识便以为是檀烈和霍沂歌争风吃醋弄出来的麻烦。上次虽然他和朝辞闹得不欢而散,可朝辞到底和旁人不一样。他此时只是不想在檀烈面前显露,并非不担忧。只是檀烈一点也不想和赵绎扯这些了,他与赵绎对视着,突然道:“你知道朝辞为什么要和我去D国吗?”朝辞和檀烈去D国,难道不是因为檀烈吗?那□□辞的态度明明说明了一切。他下意识这样想着,只是他看着檀烈此时的神情,却又莫名迟疑了。“为什么?”他忍不住问。“他生病了。”檀烈说,眉宇间满是压抑的沉重和郁气,“重度抑郁症,自毁倾向严重,D国在这方面的治疗水平更高。”短短二三十个字,却让赵绎浑身都僵住了。檀烈没有理会赵绎此时的反应,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朝辞要瞒着你消失两个月?因为在两个月前,他在你和他之前住的公寓里自杀了。”他说到这,原本还是平静中带着残忍的神色也染上了一丝颤动,似乎那天满池的血水、毫无生气的青年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他开始激动,乃至神色狰狞:“你知道他是怎么自杀的吗?他放了满缸的温水,生生用牙齿咬破了手上的静脉,如果我晚去几分钟,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朝辞这个人了!”赵绎错愕无比。光是檀烈说的这寥寥几语,就足以让他心脏疼得麻痹。“……为什么?”他下意识重复了这个问题。为什么?朝辞为什么要自杀?他明明看上去很开朗。十几年来他们形影不离,沉默寡言的是赵绎,而朝辞却自始至终都像小太阳一样。他很少见到朝辞不高兴,也几乎没见到他脆弱的时候。好像什么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又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要自杀?赵绎心中无端一股愤怒,为朝辞的不自爱,可更多的却是满心的心疼和慌乱。“因为他爱你,爱你了整整七年。”檀烈居高临下地看着此时坐在他面前,神色错愕又痛苦的赵绎。“他喜欢你,你却不喜欢男人。所以他看着别的女孩追你,他甚至还要为你们牵好线。他看着你为那个女孩失魂落魄,陪你去欧洲几十天,到处找你的心上人。他陪你喝了一夜的酒,你解脱了,他却从来没有走出来。”这些话,朝辞只对檀烈说过。在那永远无声的暗恋里,朝辞是能对着屏幕,对着毫无交集的檀烈诉说。“你自以为和他关系最亲密,十几年来形影不离,但其实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你只是安于他的给予,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这些话,檀烈藏在心里许久了。这么多年了,赵绎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未必。就算从前看不出来,等朝辞和他告白后,他总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了吧?可他依旧一点也不了解朝辞。他只看得见朝辞笑的那一面,却从见不到他背后的挣扎。檀烈知道自己这是迁怒。因为再好的朋友也没义务去挖掘、承担另一方的痛苦,可这不能减少他对赵绎的厌恶。檀烈这番话也并没有惹怒赵绎。他低着头,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疼到抽搐。是的,哪怕他从前不知道,在朝辞对他告白时,他就该了解,七年,是多么漫长而沉重的时间。它贯穿了很多很多事情。在他和南小槿相遇之前,朝辞就爱上他了。他和南小槿热恋、和南小槿分手、为南小槿失魂落魄……朝辞都爱着他。当年他和朝辞一起去欧洲,他到处搜寻任何和南小槿有关的消息,甚至和朝辞一起去每一处有可能的家庭中拜访询问……那时候,朝辞该是什么心情?作为既得利益者,有些事情若非特意提起,永远都不会被人所考虑。“他在霍沂歌哪儿?”赵绎站起来,轻声问了一句。来不及愧疚和心痛,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将朝辞找回来。“是的。但只知道他被霍沂歌带走了,具体在何处,并没有线索。”檀烈说。这也是他来找赵绎的原因。原本这些话,他都答应了朝辞,不会告诉赵绎。只是如今朝辞的安危排在首位,这些都顾不上了。檀烈的势力在D国,到底鞭长莫及。赵绎虽然还未像霍沂歌那样手掌大权,他只要他愿意,动用赵家的势力,再加上檀烈自己的,能找到朝辞的可能性就大大提升了。“没多少时间了,我怀疑,朝辞上次的自杀,和霍沂歌也有关系。”檀烈说。“什么意思?”赵绎竟然觉得此时喉咙干哑得可怕。檀烈垂眸,眼中压抑着愤怒和心疼:“那天,我救下朝辞,除了手上静脉的上之外,他身上还有……性|虐待的痕迹。”赵绎的目光顿时变得猩红。“你、是说……”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语气中像是含着鲜血。檀烈点头。眼前的猩红好久才散去,赵绎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辞自杀……是在什么时候?”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提倡自杀哈,也不提倡当舔狗。再次重申,现实里舔狗不得house!自杀也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自重自爱才是硬道理!!再次掉落五十个小红包~,,新m.。,的,:,。,,第176章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二十九)什么时候?那时檀烈永远也忘不了的一天。檀烈神色定在某处,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去年12月14号。”“12月14……14号。”赵绎默念着这个日期,指尖也渐渐发冷起来。对于两个月前的某一天,寻常人很难将它立即和具体发生过的事情联系起来。但这一天对于赵绎来说,虽然没有檀烈那么深刻,但却也足够特殊。13号那天,南小槿回来了。赵绎坐在公寓里等朝辞等了整整一夜一天,不断地看着手表或者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日期由13号到了14号。然后朝辞回来了。朝辞那天明明很不对劲。他脸色苍白得可怕,手脚好像在颤抖,走路也有些踉跄。可等待了一天的赵绎却对他失去了耐心,他冰冷的语气中带着怒意,只对他说了两句话:南小槿回来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