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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习惯了。”女人匆匆穿好衣服,翻箱倒柜地找药。封铭静静看着,眼底一片漆黑。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下,女人动作轻柔地为男孩上药。两人身上都有伤,透着凄凉,却也温馨。“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封铭突然抬头道。女人温柔地笑了:“那铭铭要快点长大呀。”-封铭七岁了,上了小学,认识更多的字,也懂得了很多的事。他本就早熟,学东西又很快,一股子聪明劲。他的五官极为出挑,皮肤白皙,在一群孩子里鹤立鸡群。女人有时候看封铭的脸,都觉得不真实,心想她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呢?有一天女人在家看报纸,看见报纸上一个“司徒集团投资某某产业”的新闻标题,具体内容她也没看,只知道报纸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公司总裁司徒康,与自家儿子有几分相像。女人恍惚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跟过几个大老板的,好像……好像是有一个姓司徒。因为是个复姓,她还能记得住。女人打听过了,那个男人的原配早死了,便想带封铭去认亲。她不是为自己,她只是想让儿子过上更好的生活。她知道她的儿子不一样,从小就和这老城区格格不入,天生一股贵族少爷的气度,那才是他该过的生活。她不想让儿子跟她过一辈子的苦日子。女人带着封铭的一根头发,好不容易见到司徒康。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是亲生父子,却不被司徒康承认。对情人无数的司徒康来说,多一个私生子算什么,他压根不放在心上。他好面子,就算圈子里私生子女一堆的不少,对外形象正直专情的他也不想公开。女人无功而返,从此死了这条心,没对封铭提他的身世。封铭长大了,老城区里的孩子们也长大了,知道怎样说话最伤人。他们围住封铭,乐此不疲地说着“你妈是个出来卖的婊|子”“你是婊|子生的野种”“我们不和你这个野种玩”……这些话是他们的父母从小对他们耳提面命的,封铭也听了很多年。小时候不懂,现在却懂了。“滚。”封铭攥紧了拳头。“就不滚,就不滚,略略略。”几个孩子冲他做鬼脸,“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你妈就是个贱——啊!你干什么打人!”“你也算个人?”封铭冷笑,又一拳揍上去,“你们不是人,养你们的爹妈更不是人!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嘴巴这么毒,难怪这辈子撑死了也只能窝在这臭水沟里!”“什么臭水沟,整得你多高贵似的,你还不是活在臭水沟里,你还不如我们呢!”封铭声音冷凝:“我绝不会一辈子待在这里。”封铭把一群嘴贱的孩子都揍了一遍。他的打架水平不是谁教的,就是在无数次揍与被揍中练出来的。只是他揍得爽了,家里麻烦就大了。被打的孩子们的父母找上门来,要他妈赔礼道歉。女人神色惊惶,把封铭挡在身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我家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误会?你怎么教育孩子的?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女人冷下脸:“你们别太过分!”这个女人在经历岁月沧桑后早已失去当年的泼辣大胆,唯独在儿子的问题上一点就炸。“我们还就过分了怎么着,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就——”“不然你们就怎样?”封铭走出来,举着煤油灯,对着木质的家具,平静道,“你们走不走?不走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大家一起死。”七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却如此可怕。“铭铭!”女人惊呼。“你,你这孩子——真是倒了霉了!”几个邻居面面相觑,立马走人。对付蛮横的人,就要比他更蛮横。女人松了一口气,忙对封铭道:“铭铭,把东西放下。”封铭这才把烛台放下,低下眼眸。“他们说的是怎么回事啊?”女人问。“没什么,就是和人打了一架。”封铭轻描淡写道。“啊?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来了?你有没有受伤?”女人面露担忧。“没有,打赢了。”封铭说,“我说过,等长大了,我会保护你的。”女人鼻子一酸。可是,他才七岁啊……-日子很苦,可如果能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巷子里的男人看封铭母亲的眼神总带着轻薄和猥亵,女人则是鄙夷与怜悯。封铭和他的母亲在老城区不受待见。因为他母亲是个卖的,他们嫌她脏,也觉得他脏。封铭不在乎。在他心里,母亲是最干净的,他不会嫌弃。有天女人生病了,没有接客,封铭踩着小板凳在灶台上熬药,一勺一勺喂给女人。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醉酒的男人跑进来,攥住女人的手,满口酒气熏天:“反正你是出来卖的,你让我上一次怎么样?二十块钱够不够?”女人惊叫。她认得出,这是巷子里一个有妇之夫。女人这些年迫于生活,做那见不得人的生意,深陷泥潭,却早已没有当初的不管不顾。她是不会再接受那些有妻子的男人的,何况眼前这个明显是喝醉了。醉汉急吼吼地开始撕女人的衣裳,女人奋力挣扎,醉汉不耐道:“别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干的不就是这个么,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走开!”女人凄声嘶喊。醉汉骂骂咧咧,还想继续,脑袋突然一歪,伏在女人身上,不动了。他身后,是拎着板凳的封铭漠然的脸。女人一愣,随后猛地尖叫。“没死。”封铭顿了顿,“只是要在医院多躺几天。”这件事的后果就是,男人进了医院。一群邻居冲上来问责,男人的妻子更是指着女人的鼻子大骂狐狸精,勾引她老公。封铭反唇相讥:“你老公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怪谁?我妈也是受害者你眼瞎?反正都来医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眼科?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