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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利是你吗?”“是我,”梅利把她扶起来,李蓉张开眼看见棠仰,有点不解,抓着他问说:“你怎么也来了?”棠仰微微一笑,低声说:“我们把梅利找来了,你听她说。”梅利立刻接道:“老夫人,你听我说,商安已经投胎去了,你自然是喊不来他的。”刚一说完,李蓉立刻便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对她的信任可见一斑。梅利见她如此一句也懒得多解释,站起来就想出去。商康难以置信,望着明堂和棠仰,仿佛是两人找来了乱七八糟的人合伙欺骗李蓉。明堂本想同他解释一番,梅利走过去对商康道:“你爹的事,你不必再挂心了。”商康眯缝了下眼睛,梅利同他又交谈了几句,很快便见商康脸上露出了同李蓉如出一辙的信任。亲眼看着梅利那话术施展在别人身上,明堂不禁捏了把汗,别说李蓉商康这样的普通人,就连棠仰都连番中招,幸亏对自己还不算太有效。屋里,李蓉抓着棠仰念叨说:“我总算安心了。”棠仰抿了下嘴,沉声道:“放心,我会查明白的。”李蓉像是没有听见般安心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棠仰忍不住回身看了眼明堂,梅利的话简直像是给人灌了迷魂汤,比她自己说的可要恐怖多了。身怀此等绝技,真的会被赶出小鹳村吗?三人如今暂时结盟,有一瞬间他不免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两人自己的选择,还是梅利有意引导之下的结果。明堂同样抿了下嘴,冲棠仰摇了摇头。一路把三人送到门口,商康抬手就塞银子过来致谢。明堂刚想推脱,梅利毫不犹豫地伸手就接,揣在了袖子里。两人见她这样,无言片刻,同商康道了别,赶往东河县搭车回宪城。路上,梅利把银子分成了两份,多的那份自己收了起来,少的径直递给棠仰,撇嘴说:“有钱不拿是傻子。”棠仰啧了声,收下了钱,也道:“有钱不拿是傻子。”梅利赞许地点了点头。三人一路不交谈,梅利话不算多,许多话明堂棠仰自然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讲。棠仰本来靠着明堂快要睡着了,忽然听见梅利挑起话头道:“我有些年头没来过宪城了。”她毫无征兆,话锋一转,问说:“你俩是不是一对儿?”棠仰没什么反应,明堂也没什么,只是点头说:“不然呢?”梅利撇嘴,干巴巴地道:“你俩真是挺神奇的,方方面面来讲。”棠仰翻了个白眼,没理她。回到宪城,宅院里难得方春雪和檀郎都在,没疯跑出去。两人正把吃食往外端,春雪一见三人,拍了拍脑门说:“呀,没做你们的饭。”她探头看看两人身后的梅利,“这位嫂子是谁啊?”明堂介绍说:“这位是梅利师娘。”不等春雪开口,梅利咦了声,冲方春雪道:“小姑娘,你也和予愿仙君有些渊源啊。”她忽视目瞪口呆地春雪,环顾四周自言自语说,“看来你们这儿是个予愿仙君信众窝子啊。”那边,檀郎凑过来出声道:“那我呢?”梅利露出迷惑来,问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第十二桩往事幸好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够几人凑合吃一顿了,同样是首次来方宅吃饭,春雪坐立不安,梅利就像在自个儿家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幸好她不挑,也不会对别人的手艺品头论足,姜还是老的辣,吃完了她就站起来在宅院内转悠参观,坦然自若。这不免令方春雪和檀郎更加好奇她身份起来。趁着走远,两人凑到明堂跟前嘀嘀咕咕。明堂无奈,大致提点了几句,可好,檀郎摩拳擦掌,非要问问她是怎么保持容貌,倒是方春雪又被吓到了,看人家都不敢光明正大了。时辰不早,五个人找了马车赶往东河,路上檀郎话多,同梅利聊天,三言两语梅利是怎么在林岗住了这么多年没问出来,倒是自己几斤几两全被问了个清清楚楚。方春雪听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瞥明堂棠仰,棠仰懒得理,自己闭目养神。梅利趁着空当看看三个不吭声的,对着方春雪问了个叫人一言难尽的问题,“你觉得我是坏人吗?”“难说。”方春雪往后缩了下,给了个更加一言难尽的回答。梅利瞥着明堂,似笑非笑道:“又是个不怎么管用的呀。”明堂只笑而不语。他和棠仰都猜测过春雪同予愿仙君所谓的托梦,一定还有什么藏着掖着没说的,但以她的脑袋,真有麻烦了第一个嚷起来,也就没怎么过问。梅利见明堂不搭腔,转头和春雪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渐渐也走到了东河边。船家见几人拿着大铁锹,以为遇上了劫道的,被梅利几句唬过去,半下午时候,终于到了河东坟地。棠仰用法术,剩下几人靠挖,春雪仍是带着她那大剪刀,放在地上预备一会儿开棺用。挖了半晌,檀郎抬头高声说:“你们停一下,这不对啊,怎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脚印。”几人同时停了手中动作,他们一个还没挖出来,棠仰倒是起出了俩棺材。明堂离他稍远,闻言走过去说:“我看看。”梅利又挥舞起铁锹,嘟囔说:“坟地脚印乱点能咋?”棠仰也没动,只是站在原地。顺着混乱不堪的脚印往深处走,方春雪凑过去和明堂一起看,地上扔了几盏灯笼和早已熄灭的火把,这脚印看着得有十余号人,都是从小鹳村的方向而来。明堂越看越眉头紧蹙,因为那些脚印在深处四散开去,仿佛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众人作鸟兽散落荒而逃。更糟的是,散开的脚印旁还有些散落的血迹。见明堂看自己,棠仰背着手也走过去低头观察了片刻,他和明堂还没动,那边方春雪和檀郎早已偷偷摸摸地瞄还在那里埋头苦挖的梅利了。檀郎忍不住问说:“师娘,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动静呀?”看这阵仗,发生的不像小事,梅利就住在林岗,坟地一点风吹草动应该都逃不过她眼睛。然而梅利无甚反应,继续刨土道:“没听见,不过几天前我晚上出去了一趟,如果是在那天晚上,我也没办法。”梅利见几人神情复杂,不耐烦地把铁锹铲进土里,大声道:“看什么看,我就乐意晚上僻静的时候出去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