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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金钱地位的丧家之犬?不,显然不是。Omega的右眼藏在眼罩之下,细软的头发梳成偏分,但却相当随性;听见有人进来,银雀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只随意地将手牌摊开在桌面上:“我赢了。”“啊……你是不是出老千啊,”男人抱怨地看向荷官,“你偷偷给他发好牌了吧?”“怎么会。”“别耍赖了,”银雀说,“好了,我的客人来了,你们俩先出去吧,止玉留在这里伺候就好。”三皇子嗤笑一声,略略恼怒:“成银雀,你好大的排场。”“好久不见了殿下,没有下去迎接是你我失礼了,”银雀甚至没打算起身,只淡淡地说,“不过我们都不适合太显眼,对吧;恕我冒犯,我还是想和殿下随意一点,就当是朋友间的闲聊了。”多余的人立刻退出了房间,将房门合上。三皇子在Omega对面落座,女人立刻替他斟上酒,之后便像个人偶似的站到了银雀身后,再无其他的表情和动作。“我们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说起来我倒是有点欣赏你,敢连着我一起算计老二,脱身藏匿一年多以后还敢回来,”三皇子定了定神,说道,“还在殷家的眼皮子底下约我见面……成银雀,你哪来的自信我不会记下这份仇?现在想杀你的人可太多了。……我听说了,西部那个‘程家’,主事人二十多岁,一只眼是瞎的……你怎么瞒过去的?我不信老二和殷千岁没有派人去试探过你。”“问题这么多,我从哪里说起好呢。”银雀微微扬着下巴,垂眼看向他,那副模样既慵懒又性感,还有些嚣张,“只要有意隐瞒,总是能瞒住的。”“是吗。”“这些小伎俩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浪费殿下的时间,”银雀道,“送给殿下的礼物如何,二皇子的账单,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弄到手的。”“你和我合作,就是冲这个去的。”不是疑问,是肯定。——银雀给他送来的几页明显是复制品的东西,清清楚楚地记着殷千岁给老二输送利益的详细名录。“不不,我和殿下说的计划是真的。”银雀道,“这一年多,殿下拿到手的利润不错吧?我这还有一份东西,殿下先看看。”银雀随意地从身旁一堆杂乱的文书里抽出一张来,放到了桌面上,还贴心地调转了方向推到三皇子面前。那是一份名单,名字,爵位,担任过的事务。三皇子只看了一行,便表情认真起来,拿到手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清楚。官员们的爵位、职务,都是公开透明无须调查的事;可银雀给出的东西不止这些——每个名字的下面还写上了家庭情况,连私生子、外戚都有或多或少的记录。单单看这些名字,三皇子无法判断这是做什么用的;银雀一早料到他会疑惑,在他阅览时轻巧地端起酒杯,冰块在杯中摇晃出清脆的响音:“这些都是和殷千秋有来往的官员,背后到底是连结着二皇子,还是其他,我就不清楚了。”“……成银雀,是我小看你了。”三皇子道,“丹龙说的没错,你确实可怕,如果是敌人的话。”银雀莞尔一笑:“这么说,殿下看出来我的诚意了?”三皇子将文件放回桌上,神情终于放松了些,同样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味道不错。我现在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希望您继位,成为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别绕弯子了,你不是最喜欢直来直去?”“也不叫绕弯子,结果上而言,我的希望就是这样。”“那目的呢?”“目的?太多了,我得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起。”银雀的笑容越发妖冶,像开在遍地腐尸中的红色山茶,残忍而艳丽,“我要殷千岁死,要殷百晏死,要殷家一夜灭门,要他们怎么从我这里夺走的,就怎么还给我。”“殷千秋呢?”“他……我答应过丹龙,有朝一日我会放过他,也会放丹龙一条生路……我言出必行。”银雀道,“这不是正好么,我想丹龙也是殿下要庇护的人,现在即将要继承殷家的是殷千岁,无关人员怎么处置,还不是看您的心意。”那么事情就完美地串联上了。利用自己接近老二,顶着殷二少太太的身份从老二那里偷走了证据,自然能让家族斗争中殷千岁获胜;再在恰当的时机杀回来,自己手里有矿场的实据,而他有其他的证据,能将老二和殷家一起拖下马,还能确保丹龙和殷千秋可以从轻发落。银雀拿着足够大的诱惑,让自己变成计划中的一环,不得不按照他的预料行事。他算是知道丹龙为什么害怕成银雀了。三皇子沉思了片刻,说:“……你做商人可惜了,你该为进内阁为帝国出力。”“算了吧,我只喜欢钱,不想要权势滔天。”“说说,这名单给我,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当然是让这些官员迷途知返,这里面牵扯的人数太多,万一不好收拾我就白忙活了。”银雀道,“殿下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份二皇子给殷家行方便的证据我会匿名送到内阁,三天之内这消息会人尽皆知……剩下的,就看殿下的了。”银雀欺身靠近,用手里的酒杯碰了碰他的:“祝我们得偿所愿。”——翌日。二皇子正在他的书房里忙着看着递交上来的公文,随着拥戴他的呼声越来越高,更多的杂务交到了他的手上。从都内的大小适宜,到其他各部的税收账目,再到和联邦的贸易纠纷……大事小事应有尽有,简直烦人到了极点。不过这一切很快就到头了,等他顺利继位,这些事自然有人做好,他只需要发号施令。胜利就在眼前。忽地,桌上的电话“叮铃铃”地吵起来。他烦躁不已地接起来,下属言简意赅地说“查理斯公爵的来电,有要务汇报”。“啧……”他耐着性子道,“转进来。”电话里忙音了几声,很快查理斯的声音传来出来:“……二殿下……”“你最好是有要紧事,别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拿来烦我。”“二殿下,这件事可能真的有点棘手……”查理斯道,“有人匿名检举您和殷家不正当来往,证据递到了我手里,我拦下来了……内容好像,好像……”“好像什么?”“好像是真的……”“送过来,立刻,马上!”与此同时。中心广场附近的荫处,一辆车停在拐角,车身全黑不说,就连车窗也用深色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同样一身黑的女人从附近的冰茶铺走出来,端着一杯刚做好的冰茶上了车。没人注意这辆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