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9
为不远处的一家高档餐厅门口正在sao动,行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里。“……雀少爷。”止玉刚坐进车里,便转头将冰茶递往了后座。驾驶座上的殷柯正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顺着她的动作往后看了眼:“只有小孩才喜欢喝这玩意儿。”银雀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揭开盖,喝了一口。凉凉的、甜甜的,茶轻微的涩刚好中和掉甜味,不至于让他觉得腻;他随意道:“止玉你也该给自己买一杯,天气太热了,消暑的。”“我没关系。”“所以说,只有小孩才会喜欢喝这玩意儿啊,成年人解暑当然是喝冰啤酒。”殷柯又说了一遍,“我抽一根行吗,在这儿干等着无聊死了。”“不能开窗,不许抽。”银雀道。他伸出手,指尖勾住窗帘,微微扯开一条缝隙往餐厅那边看。那是殷家的餐厅,也正是从前成家的地盘;现在那边人挤人的围成圈,几乎看不见里面具体发生的事。但声音够大。某个男人正在店门口撒泼,泗涕横流地控诉殷家如何整得他家破人亡,叫喊得声嘶力竭,连车里都能听见。“……殷家就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了吗?!勾结皇室将我们这些小生意人挤到绝路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婆跑了!孩子也带走了!你们看看,我有证据的!!你们看看!!你们以为殷家是凭本事承包官港的吗!!是因为二皇子给他开的路!!……”男人拿着一张张文件发到围观平民的手里,最后索性一把扬了起来,引得人纷纷去捡。“我今天就是要殷家给我个说法!不然咱们鱼死网破!!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怕你们……”“别拦着我!护卫军我也不怕!!今天……”殷柯说:“这家伙吼得喉咙不痛吗。”“谁知道呢。”银雀耐心地看着,“效果倒是不错,你看,中心广场都快空了,都在看他。”就在他看着的时候,人堆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声女人们的惊叫。那些像沙丁鱼罐头似的挤在一起的平民倏地四散开,露出里面一直在高声叫嚣的男人。不过他已经没在叫嚣了,他躺在地上,自己手里握着的刀插在喉咙里;出来维持治安的护卫军,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男人抽搐着,血流了满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嘶——好痛,看着都好痛。”殷柯感叹道,“他说的那些是真的?殷家还有这种劣迹?”“当然……”银雀放下窗帘,“是假的。以前生意上的事都是千秋在做,他怎么可能留下这种后患。”“……那他干嘛死?你的授意?”“他得了绝症,老婆孩子也没有赚钱的能力,眼看一家人都饿死了,不如拿剩下的命换点钱……至少我会保证他老婆孩子都……”银雀说着说着,突兀地停了下来。殷柯不解地转过头,只看到银雀怔住的脸。他顺着银雀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从他们车旁边经过,正往sao动处去的男人——是殷千秋。“……”殷柯试探道,“其实现在,你们可以见一面,不影响计划。”“走吧。”银雀垂着眼,让殷柯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去看看工厂筹备的怎么样了。”Part.79暴风雨也不是每次来临前都会好心好意地给人类一点警报。这场独独笼罩在殷家头顶的暴风雨就来得悄无声息,前一天殷千岁甚至还和交好的官员们在声色场里玩乐,谈着帝国另外两个港口的承包权快到期,竞价是否和前几次的流程一致。谁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在中心广场的餐厅门口闹出这样的事,都不等殷家的高层来人处理,那个男人已经在大闹一场后当场自裁了。平民的愚昧这时候变成了最好的武器——谁会拿自己的命去冤枉殷家?那些扔给大家看的证据一定是真的!一时间,到处都在谈论这桩血案,矛头不止对准了殷家,还有那个据说一直在给殷家行方便的二皇子。“就是说啊,不是有皇子撑腰,殷家能一下子做这么大?”“这些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看殷家也玩完了,成家不就是例子?”像这样幸灾乐祸的话,传遍了街头巷尾,自然也传到了殷家人的耳朵里。他们再有钱,也不可能堵住每一个平民的嘴;他们手段再残酷,也无法杀光说这些话的人。千秋隐约觉得,这像极了一个人的手笔。在他想去找丹龙,让丹龙派些人按照他的想法去调查这件事时,恰巧碰到刚从老爷子住处下来的殷千岁。兄弟二人在女神像的喷泉旁偶遇,冰凉的水花隐约溅到上皮肤,千秋勾着嘴角微妙地笑了笑就准备离开。但殷千岁没让他如愿:“是你做的。”“你在说什么?”“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有这个胆子,这个脑子……这么想我死。”殷千岁说,“如果二皇子被牵连进来,你知道下场会是什么吗?会……”“我当然知道。”千秋淡淡道,“所以不是我做的,别忘了我也姓殷,这样扳倒你,我也没有好下场。”“不是你?我知道了……”殷千岁冷笑着道,“我就说成银雀怎么敢对二皇子下手,背后是你的指示我就想得通了……他躲在哪里?”好问题,他也想知道。“……”千秋微微皱着眉,思忖片刻后道,“也许不是冲我们来的,是冲二皇子去的。你说会是谁?”“三皇子。”千秋没有再回答,像是懒得在与他多言,转身朝大门走了。他自然是不想帮殷千岁,可正如刚才的话,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他也无法置身事外。他只是没有继承殷家的可能,却不是被逐出殷家——他倒是希望自己在一年前就和殷家没了瓜葛。剩下的时日也不过是在等死而已,或者殷千岁彻底和他撕破脸下手之前,他们殷家先被这场暴风雨摧毁。对千秋而言,区别不大。——我一直都明白,银雀如果想躲着,就没人可以找到。就像银雀想做的事,无一例外都做到了。对我的报复也好,从我身边离开也好……银雀都能做到极致,杀得人措手不及,也让人爱得不能放手。我也一直在想,银雀的报复究竟是什么,是带走我身边的人,让我也饱尝背叛的滋味么?不,这些背叛在我心里不值一提。而他一定知晓。他赠与我最大的折磨,是他离开了我。——“……那个死了的男人,前几天确实有和奇怪的人见过面,是港口的工人无意间看到的,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其他的一点头绪都查不到,最近来王都的商人很多,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内阁会议,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