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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当然是往西域去。所以他找人和去西域这有什么冲突吗?白晚楼这才回头看阎一平:“何解。”他眼中无情,面带薄霜,无论看多少次,也是好看的惊人。哪怕才被白晚楼掐过,阎一平立马就能忘记生死之间的恐惧,只想要再多看两眼的。眼见白晚楼神色渐渐危险,阎一平擦擦口水,这才道:“我先前要劫那人的马——先别掐我!”“劫他的马,没成。他警惕性太高啦。”阎一平捂着自己的脖子,说道,“小神仙,我当山贼二十多年啦,比你年纪都要大。你听我的没错。像他这样警惕的人,才吃过亏,一定不会马上就走大道。这里只有一座城,他岂非要稍事休息?”白晚楼道:“他和你不同。他有事,很急。”“……”能怎么不同,不还是人吗,不是人难道不吃喝拉撒么?无论江原是谁,是不是人,要不要吃喝拉撒,阎一平是不肯再走了,他难得找到一处人烟之地,怎么能不趁这机会逃脱。只要到了人堆,还愁从这白无常手中跑不掉?阎一平是打算好了,一定要拐白晚楼进城的。他语重心长道:“就是因为连小神仙你也知道他急,他才一定要停下来。骗我们先走了,这才反而留在我们后面。你年轻不懂,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神仙,你想啊,他那么聪明的人,是不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白晚楼想了很久,慢慢道:“他确实聪明。”阎一平咧嘴一乐。当时心里就想,说聪明还真聪明了,小样,到时候爷爷找个尿遁一溜,你自己找人去吧。可只觉得头皮一冷,又脑门一轻,像有刀光贴着头皮过,却根本不见人出手。阎一平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截头发落到这玉面修罗手中,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头还在不在。白晚楼掂了掂:“看到这头发吗?”阎一平咽了咽口水。难得见这小神仙笑了一下,却尽带寒意:“我取你的命,和取这头发一样简单。他脚程不会快过我,若非走在我前面,便果真是在这城中歇息。倘太阳下山之前我见不到他,你懂么?”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薛灿一个人在家。叩叩,门响了。薛灿一看:你来干嘛!白白:快递要停运了,我怕你吃不到狗粮,气的还不够,所以亲自上门康康你——砰。门关了。白白(超大声):满意五星好评还有渡气运功全套双人系列赠送!小剧场江原:我不喜欢娃娃。不喜欢给别人取名。不喜欢长篇大论夸别人。主动靠近我的美色一定别有居心。走开,这些该死的美人。☆、小江哥哥城门口进来两个人。喧闹的街市忽然静了声。卖糖的忘记了吆喝,赶路的客商不小心和别人撞了一下,连声道不好意思,却仍然止不住将眼睛往一边瞄。视线焦点的白晚楼视若无睹。他看一个人,同看一颗白菜没有区别,但他看自己,也同一颗白菜没有区别。大街上变的很安静,出奇的安静。这种安静阎一平一进城就感觉到了,可是身边那一位小神仙就算知道大约也是瞎的聋的,所以听不到别人的窃窃私语。阎一平还打算好了,只要将小神仙诓进城,城里人这么多,还有许多天上会飞的修道中人,他找个借口往人堆一钻,怎么会跑不掉呢?可万没有想到,进城不错,有许多修道中人不错,确实也有人飞不错。但根本没人敢靠近他们三尺之内啊!可阎一平能说什么?当你的命被别人握在手里,就什么也不能说。阎一平只能再一次痛恨自己半吊子的山贼生涯,如果这次他能活着回去,他以后出门一定看黄历。眼见所有人都偷偷往阎一平身边看,阎一平往白晚楼身边靠了靠,咳了两声,轻声道:“小神仙,咱们是不是买个帽子什么,遮一遮脸?”白晚楼看了阎一平一眼,没有理会。他知道这里的人都惧怕他,躲地远远的不敢过来。可这又如何呢,白晚楼在无情宗的时候,弟子也很怕他,这些人与弟子们不同之处便在于,即便是怕,也不会与他行礼。白晚楼不理他,阎一平有些绝望。因为太阳已然悬悬挂在天际。而阎一平提出要进城,不过是随口胡说的。他怎么会知道白晚楼要找的人到底是在这城中,还是已经沿着大道一路西去。他甚至连那人要往哪里都不知道。可是白晚楼说到做到,太阳沉下去时他若见不到人,是一定要他命的。这个时候拍拍小神仙的马屁有用吗?便在阎一平想着现在讨好白晚楼来不来得及时,白晚楼停了下来。他停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地方。当然,白晚楼停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他看上了这个摊主,也不是看中了糖葫芦。而是他感觉江原似乎在此地停留过。江原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或许是与他身上戴着那个罗网有关,罗网是天蛛丝所制,可以隔绝江原与这世间的气机,所以江原带着它的时候,便不会引动天雷。他若不想叫人找见,即便是白晚楼,也很难寻到他的。可阎一平不同。江原身上有金非池留下的一只小蝴蝶。于白晚楼虽然无用,但阎一平一个普通人,身上沾了金非池的小蝴蝶,冥冥之中,小蝴蝶自然会引阎一平停留在江原来过的地方。阎一平看了会儿小神仙,不知他在沉思什么,却忽然见白晚楼伸手,取过一串糖葫芦,吃了一口——就这样走了。走了!没付钱!阎一平立马看老板。卖糖葫芦的老板自白晚楼站在他面前不动起,额上就开始渗汗。他在这里卖了一辈子的糖葫芦,也不曾见过这样好看的人。西域风情多是热烈的,眼前人却像是山上的风雪,哗地一下刮到你心里,看你一眼,你还觉得脸皮疼。但这么好看的人,他竟然白吃白喝。老板一时都有些懵逼,回过神来就道:“哎,哎你站住!长的好看不用给钱了是吗!谁告诉你脸能当饭吃的!你钱还没付呢!”一把拉住白晚楼的衣袖,顿时一个激灵,这不光是人看着冷冰冰,衣袖也冷冰冰的。他眼睛顿时瞄到白晚楼衣袖上的海珠:“你这海珠价值连城,我看小公子你也不像没钱的人啊。你是故意的?”白晚楼冷冷看着摊贩,这根糖葫芦上所沾江原气息最重,白晚楼这才拿走。它看着又很晶莹可爱,白晚楼没有多想,就咬了一口。既然老板要与他计较,白晚楼便将糖葫芦一扔,正好插在那树把上头。“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