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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女主持人说:“没现任。单身……我喜欢jiejie啊,比我年纪大的,还要宽容大度的那种。”电话端的周齐愣了愣:“今晚还要赶夜班吗?”导演没跟他说过啊。在晚上的戏份很少,要傅野拍的……周齐记不清几场,反正寥寥无几。他没想到,傅野出去半个月的时间,回来还要加班拍电影。周齐笑道:“傅老师,不累吗你,你要不歇歇,别去了?”那边安静了一两分钟。可像是过了很久,傅野才好像很轻的笑了声,说:“你想我直接回家吗?”“嗯,”周齐顿了顿,说,“特别想见你。就见你一个人的那种。”“见我……”傅野的嗓音似乎低沉下来,“然后呢?”周齐理所当然的把傅野的问句当成了明知故问的勾引,就低了低声音,说:“见你…然后被你干啊。”长久的不说话。然后,低低地说:“……好。”“每周放送”一播出,立刻登了两个热搜。一个是“周齐女友标准”一个是“宁弈昊女友标准”。宁弈昊采访的“女友标准”还很正经,说了一串合眼缘,人品好,孝敬父母这类冠冕堂皇的话,最后又打了个官腔,说自己现在还年轻,事业为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访谈、粉丝两边都不冒犯。但到周齐这儿就变了味儿了。单身,不婚,丁克。还想找个jiejie。热搜话题转发多出来花里胡哨一大片周齐的表情包。“毫无追求,就想找个jiejiejg”“小jiejie,网恋吗?艾欧尼亚一区王者带上分。”“我以为你是爹,你脑子里却想的全都是小jiejie。”“jiejie选我我超甜,又当弟弟又当爹。”电脑屏幕一直停在今天刚刚播出的“每周放送”上。一遍播完,又自动循环播放了一遍。傅野坐在桌前,食指屈起,指节撑着脸颊,视线向窗外看。房间很安静,已经入冬了,似乎窗外也同样一片安静。一遍遍循环播放的“每周放送”的嬉笑声。一遍遍地循环着周齐的采访:“没前任没现任,单身,不婚,丁克……喜欢jiejie,打小儿就喜欢了。”周齐很少跟傅野出来吃饭。一个是傅野不喜欢在外面用餐,另一个是周齐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比如火锅店。但火锅店、kfc、记这样的店,他跟江正鸣去去还可以,跟傅野一块儿去就不太合适了。微博上总不能也刷出来一个“可随机刷新傅野地图”的话题。他的影响力和知名度还是没法和傅野比。听说他名字的群体十有八九都是年轻人,可傅野就没有年龄限制了,拍的电影都是全年龄向,观众群体也是全年龄向。但半个月没见,傅野约了家餐厅。周齐六点半到的。这家餐厅太偏僻了,明明还在市区,却让人有种去了郊外的错觉。不是闹市区,在旧大学城,不少建筑还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老校区。单单找餐厅的门匾,周齐就找了半个多小时。进门,客人寥寥,都是有些年纪的老人了。可虽然是老人,也衣冠体面,言谈轻声细语,来往听不见吆五喝六的吵闹声音。反而书卷气很重,旧木装潢,似乎年头已久了。周齐上楼,去了包间。进门,他一愣。包间里不是只傅野一个人,还有一位老先生,鬓角都白了,大抵已经过了六十,却头发都修理得很齐整,端正坐着,精神头很好的样子。周齐进了包间,不太确定地问:“这位是……”傅野望向周齐,平静道:“杜老师是a院副院长,也是我大学期间的老师。”周齐有点儿愣神。他没明白傅野和老师吃饭把他叫上干什么,就只能很呆b地向杜老师老老实实的一鞠躬,郑重其事道:“老师好。”“不用这么客气,我又没教过你知识。”杜老笑开了,拍了拍傅野肩膀,“严格来说我也不是傅野的老师,傅野在哲学系,他也没选我的课,就是被我拉过来旁听了几节……傅野,这倒是你第一次找朋友来跟我吃饭,你这孩子有个朋友不容易,好好相处啊,别老端着,你得主动点……”“老师,”傅野轻声说,“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男朋友,也是……我爱的人。”杜老一下子哑口了,震惊地看着傅野:“他……他是,你……”周齐也愣了会儿,瞧着傅野,又瞧了好一会儿,才很郑重地扭过头,复读机一样:“老师,我是他男朋友。”“……”好久,不说话。杜老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年轻人开心就好”最后叹了口气,嘟嘟囔囔:“怪不得……你小子大学好几年一个女朋友都没谈,合着在这儿等着呢。”虽然周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不妨碍他话多。周齐兴致勃勃地凑过去了:“老师,傅野大学单身啊?”“是啊。傅野刚进大学的那时候就开始拍电影了,在学校时间有限别说女朋友了,连他的普通朋友我都没见过。”杜老叹了口气,有点儿感慨,“刚进大学的孩子都喜欢雄心壮志,谈天说地,可他就一个人学习工作。我还没见过傅野这么独的学生。”杜老说着,看了傅野一眼。傅野只是垂眼喝茶,不言不语。于是杜老就继续说了:“看着挺懂礼貌的,实际上谁也不亲近。”他又瞧了周齐一眼,很稀奇地问,“对了,你跟傅野怎么认识的?”傅野抬眼,淡淡地望了眼周齐。这怎么说?周齐笑了,瞧着傅野说:“我对傅野一见钟情,死缠烂打,然后他就答应我了。”杜老听了,笑了笑,却是没说话。死缠烂打?那也得傅野给人死缠烂打的机会啊。要死缠烂打就能跟傅野在一块儿,那全国上下傅野得多少男女朋友了。服务生开了门,端菜上桌。包间装潢得很雅致,看上去是实打实的有些年头了,不是故意复刻的老旧样子,屋内两派高书柜,厚厚的文史卷集堆叠了不知道多少层,还有泛黄的外国文学诗集。都是绝版的老出版社的版本。半晌,杜老咳了声,又说:“朋友也好,男……男朋友也好,傅野在我课上呆了四年,到现在,你是第一个傅野带来跟我见面的同龄人。”周齐笑了声:“不胜荣幸。”“别客气了,也别说些空的场面话。”杜老摆了摆手,“我跟你说点正经事,你听着。”“之前我说了,傅野不在我系里,我也算不上傅野正儿八经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