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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吃不了辣椒别吃了,你不难受啊”“你想我不吃了”那种说不通的感觉更重了。让人心慌。周齐皱眉“别吃了,你又没吃过,吃多了胃难受。”傅野微一笑,停筷。“好。”一顿饭吃得很和谐。杜老翻了几篇诗,就把诗集放回去了。哪怕在师长面前,周齐也没见过这么健谈的傅野,像是过去六年已经改变了他很多。整晚傅野一直在引导话题,但说的只是些近况,和大学里值得一谈的有趣经历。饭后,杜老颇为讶异,也感慨道“才毕业两三年,你这孩子变了真多也不是两三年,上次你来找我是半年前吧半年前你也还是独,不喜欢说话,没想到今天一见变化这么大。你要是上大学的时候有现在一半的懂事故,就不至于天天独来独往了。”傅野云淡风轻道“做过的事多了,人自然会变的。”到家。傅野停了车,周齐含着棒棒糖,车里太安静了,他就想没话找话说,去瞧傅野“小明,你大学为什么去了哲学系啊”停车场灯光暗淡。傅野偏着脸,半张脸落在阴影中。“你认为我会去哪儿”“计算机吧。”周齐说着,笑嘻嘻地凑过去,一嘴甜牛奶味儿地去亲傅野,“我记得你计算机学得特叼。我一直以为你的理想在计算机系,当初我还想过,毕了业以后你去修电脑,我去打代练,咱俩凑合着”傅野抬手,指节屈起,顶在周齐下巴上。把剩下的话吻走了。手腕被扣住。棒棒糖一会儿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傅野在说话,却不让周齐张嘴,拇指指腹缓慢地摩挲过他下唇,指尖沾湿到湿漉漉的,柔软而湿润,还带着亲吻后发红的血色。他亲吻着周齐颈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了“你想过以后”想过毕业以后的事想过大学,想过工作想过结婚,想过未来,以后,一辈子的事都没想过。所以走了。现在依旧不想。他从不留恋他。他也留不住他。周齐听得不清楚,就听清了个“想过”、“以后”含含混混地“嗯”了一声,脑子有点儿空,压抑地喘着问“以后怎么了”傅野似乎是笑了声,车里太暗,周齐看不清傅野的脸。“没怎么。”副驾驶座椅调节向后了。傅野屈膝抵了过来,撑在狭窄的车厢中。“要吗”他亲吻着周齐的耳朵,喉咙发震,说不清的意味,“哥哥”零点过半。停车场电梯到了负一楼。电梯口有两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披着另一个的西服外套,手被紧紧扣着,却好像连膝盖都在发抖,压着头,撑着墙才站住。“叮”电梯门开了。正对上一面干干净净的等身高的电梯镜。傅野牵着周齐进去了。周齐站不住,想蹲下,可傅野一只手扣着他手指,另一只手卡在他腰间,根本不让他蹲下,就让他这么僵硬地站着,在他耳边轻声说“看一眼镜子。”周齐抬眼,看了一眼。眼睛都红了。按在镜子上的手一直在抖。像快废掉了似的。傅野在他身后,离他很近,下巴抵在周齐肩膀上,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一声细微的水声。滴答,滴答,滑落,浸湿在电梯地毯上。周齐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扭头“傅明贽,你他妈在”傅野亲了亲他脸颊,低笑着“电梯有监控,别乱动。”周齐倒吸了一口气。“叮”电梯到了。周齐根本没办法往外走,扭着脸盯着傅野。傅野终于松开他了,有几秒钟周齐险些跪在地上,傅野另一只手扶了扶他,食指划过周齐嘴角,留下一道湿痕。他像个绅士一样地提议“我抱你出去吧。”周齐还是没动。电梯门慢慢关上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盯着傅野,盯了很长时间,才说“你今天晚上不对劲。”吃饭的时候就不对劲。现在更不对劲了。傅野文质彬彬地问“是我不合你心意吗”他立在那里,电梯的单光向下打出很重的阴翳,“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怎么做。”“”傅野这种话说得周齐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怎么会是傅野不合他心意怎么会是他在挑剔傅野怎么做问题根本不是这个。那是什么说不清楚,也想不清楚。好像有条线,已经冒头了,但他还没完全捋清楚。周齐贫乏地想了大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一句“弟弟,答应我,可以别当个傻逼吗”“”傅野沉默了一会儿。周齐隐隐觉得他回答得有点儿驴头不对马嘴。像在侮辱傅野这个人的人格。还逼傅野答应他,说“我以后聪明一点”。周齐一下子从道德高地掉到了道德低洼,和傅野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主动圈起手臂,勾住了傅野的脖子,很自觉地说“没骂你,真没,不是这个意思小明,你抱我回家吗”傅野在那里看了他许久,突然笑了一声,可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捏了捏周齐的手。“嗯。”进了门后,周齐脚才落地,慢腾腾地挪到了沙发上,摘了西服外套,脱了身上被打湿了的衣裤,窝在沙发里一时半会儿不想动弹了。傅野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垂着眼望他。“干嘛”周齐没正经地笑,还是没动。“你喜欢我吗。”傅野弯腰亲了亲他。周齐懒洋洋地张开了手臂,拉长了调子“特别喜欢。”“是吗”周齐笑了声,拉着傅野手腕向自己拉,流氓似的说“我他妈都快被你干坏了,还不喜欢你啊”傅野自然地坐了过来,拉着周齐让让周齐弯着脊背,窝进他怀里。嘴唇蹭了蹭周齐后颈,傅野轻声说“你说过我忘了很多事现在可以你告诉我,我都忘了什么事吗”周齐一愣“你不是说结婚前一天和你说吗”傅野淡淡道“反悔了。”周齐“”周齐闷头在前面坐了好几分钟,才笑了下,扭头去盯傅野“你想好了我要说的事可不是什么好事。”傅野与他对视,瞳仁极黑“为什么这么说。”周齐想了想,从傅野怀里挪了出来,向后仰,盯着天花板,轻描淡写道“答应你的事我没做到。你一个人,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了。”顿了顿,周齐嘴角习惯性往上勾,说“我现在就特别后悔一件事,当初没正儿八经和你分个手实在没经验,就那么走了,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