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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要爆炸开来。他有些慌张,但终于还是不肯把荆山的手甩脱。他知道旁边的田尉一定又要起哄了。现在不起哄,回到宿舍肯定要嘲笑他。说什么前一刻还在闹别扭后一刻又和好如初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可他一点也不介意。可能是荆山高大的、充满压迫感的身形的缘故,那秦优竟是滞了一滞,一时也没有说出更脑残的话来。荆山就转身要和谢开花一道走。他对秦优的不屑感,简直是由内而外地自然散发。秦优脸上挂不住,忙道:“你们等一下!”荆山只能礼貌地站住,看秦优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刚刚看到你,去国术社那里看了一会儿,是不是?”秦优道。荆山方才确实是在国术社那里流连了一会儿。大约他也是想着要不要去报个名,体验一下大学生活什么的……可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而他雕塑一样英俊迫人的外貌模样总是让人忍不住注意,即使骄傲如秦优也不例外。何况荆山去的还是跆拳道社的敌对社团呢。荆山也不否认,点头道:“是。”“那学弟喜欢国术?”荆山淡淡道:“我练习国术。”既然被问到了,还掩饰就不是荆山的性格。何况修炼国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秦优眼睛一亮。当即笑道:“既然如此,学弟和我过过招?”他以为荆山也是那种花架子。学武术的花架子实在是太多了……十个人里面有九个都是只会一些漂亮模样。秦优崇尚跆拳道,自然就致力于打压武术。荆山又是这样光芒四射的一个人物,如果能把荆山打趴下,他可要高兴坏了。可谁知荆山看也不看他,扭头就走。“诶——学弟!”秦优脸色都阴沉了:“学弟是怕了嘛!还是不是男人?”荆山何等人物,哪里会因为一点点小激将就转回去。可田尉不愿意了。荆山是他哥们,哥们能被人这样说嘛!当下就顶回去:“学长也不见得有多男人吧!”秦优肤色白皙,眉目有些阴柔,确实是蛮有点娘娘腔的感觉。他生平最恨别人拿他样貌说事,一张脸阴得能滴下水来,也不再多话,冲着田尉勾勾手指。好像田尉是他家养的狗一样。田尉哪里忍得住,脖子一扬,牙齿一咬,就要冲上台。沈丛忙在旁边拉住他。开玩笑,田尉又不是练家子,那秦优虽然瞧着可恨,可手底下还是有点真章的。田尉急忙要挣脱,可怎么也挣不开。他脑子里就有些糊涂。沈丛一个柔柔弱弱小媳妇似的男生,手上力气怎么这么大?秦优已经又在台上讥讽了:“这位学弟也只会动嘴皮嘛。”“妈|的!”田尉狠狠一跺脚,冲着沈丛低吼:“把我当兄弟就给我放开!”沈丛为难地看了荆山一眼。荆山依旧面无表情。“好吧。”沈丛还是松了手。田尉当即就要往台上冲。可他的肩膀又被人按住了。这一回,是荆山。“如果我上台,学长却输了呢?”荆山的声音平静得仿佛暴风雨的前夜。16、第十六章如果学长输了呢?荆山说得很随意。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那么一句话,没有什么意思。但擂台底下早就看那秦优不顺眼的男生登时鼓噪开来,一会儿说“让他当荆山的小弟!”,一会儿又说“让跆拳道社今年不准招新!”,更有甚者,还嚷着要秦优学狗叫的。秦优气得面色惨白,一口牙齿都要咬碎了。“你先打赢了再说!”他腿往后一蹬,摆出了跆拳道的一个开手势。架子倒也有些力道,并不是花拳绣腿。荆山却是嗤笑一声。他第一次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充分地表现出一种表情。还是很鄙夷的表情。看得谢开花又是发愣,又是想笑。“看我的。”荆山握了握他的手,随即轻轻放开。谢开花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喊了句:“加油!”荆山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大概荆山始终不知道为什么谢开花之前会和他闹脾气。但尽管摸不着头脑,他还是对谢开花十分包容。或许谢开花实在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朋友,因此所有一切好的脾性,他都送给了谢开花。谢开花看着荆山柔和的侧脸,开始恍惚地觉得自己并不值得。沈丛和田尉又挤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缓缓迈上擂台的荆山。“荆山一定可以的。”沈丛轻声地道:“他很厉害。”田尉诧异地望了沈丛一眼:“你怎么知道?”沈丛一滞,但还是勉强撑着道:“看荆山这体格不就知道了嘛……”“也是。”田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长这么大,也不知道是吃什么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打篮球。不会打也没关系,改天哥教他两手,然后咱组一支球队,扫遍建京各大高校……”他还在那边嘀嘀咕咕地自顾自说话,却忽然听到旁边女生的一声娇呼。忙回神问:“怎么了?”沈丛憋着笑道:“你没看到好地方——荆山已经赢了。”田尉登时瞪大了眼睛:“啥?!”荆山确实已经赢了。一分钟不到,或者说,才刚刚在台上站定,他就把那个瞧着很不可一世的秦优给揍得趴下。但也没有揍得很麻烦。只不过轻轻巧巧的一掌。过程说来也异常简单。荆山上台、那秦优眼见着荆山还在观看四周,就想着先发制人,嘴里发一声喊,抬腿直直往荆山身上一劈而下——跆拳道本来就以变幻莫测、优美潇洒的腿法闻名于世,秦优这一下侧踢,也委实稳定而有力。只可惜他碰到的是荆山。荆山很懒得看他,随手一抓,竟一把就抓住了秦优的脚踝。秦优连连挣脱都挣脱不得,单脚站立又是险象环生,正想出个拳头逼迫荆山后退,荆山却又一掌往他膝盖上随便一斩。秦优耳朵里听到卡擦一声响,脸已经白得和纸一般,他腿关节就这么断了?脑子里还在发懵,荆山手上一个用力,把他往后一推。秦优踉跄两步,脚下又酸软疼痛,一下子就摔倒下去。砰的一声闷响,惊起灰尘无数。荆山拍拍手,似乎沾上了秦优的脚是一件很凹糟的事情,一边神情淡漠地转身下台。对他来说,和秦优交手根本是一桩玩笑。他八岁时候都比秦优厉害。秦优张张嘴,很想吼上两句什么,涨涨面子。但最后还是没吼出来。他自己也明白,这会儿无论自己说什么,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而台下的人群已经从前一刻的目瞪口呆,变成了山崩海啸一般的欢呼。“荆山!”“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