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不自知的败犬悟,爱妾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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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 五条悟暗暗撇嘴。 他可不信皇宫里真能混入野兽,所以这“狐狸”必然就是他昨晚夜观星象,看到的那颗突然出现在帝星旁边的紫星了。 ……紫星。居然是紫色的星。 就算目前光芒尚且黯淡,可五条悟断定,既然此子能有这么华贵的颜色,这人将来在莲心里的分量就不会轻。 就是因为想到这个,五条悟今天才会这么早过来,想探探莲的口风。 他特意下午三点多就到了未央宫,想着莲平时这个点该将政务处理到一段路,站起来练练剑、散一散了,谁承想莲居然不在。 可是昨天才是休沐的日子啊?他这位无趣、固执、死板、性冷淡的工作狂陛下(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居然也会在上朝的日子乱跑? 成天在当值的日子乱跑的天师大人稀罕极了,不顾及川喜明里暗里讽刺他没规矩的驱赶,就这么大剌剌的在未央宫坐下了。 没办法,他放心不下自家好兄弟嘛,总要看过他身边新出现的那颗紫星是好是歹才能回去。 自从那个没人伦的东西叛离火国,好兄弟头顶上就跟一直飘着片乌云似的,成天没个笑模样。就算莲从小就是冰山脸,可他小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离着八丈远就能冻得人打哆嗦啊。 所以五条悟就想啊,要是这颗突然冒出来的星星能博他家莲一笑,那他多少也能放心了。 “怎么这副表情?” 莲忽然瞥了他一眼。 “跟一条被抢了骨头的落水狗一样。” “——!!好过分!我可是百忙之中特意抽空来看你的哎?!你不仅不在,居然还这么说我?!” 黯然不自知的五条猫猫立刻炸毛,顺理成章的忽略了心里那股拧巴的酸涩感。 “百忙之中……”莲摇摇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问他:“找孤做什么?” 五条悟张了张嘴巴,忽地笑了:“……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 他笑嘻嘻的撞了下莲的肩膀,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无辜眨眼,“呐呐,刚才说的小狐狸,也抱来给我看看呗?” ……他也不对他说实话了。 莲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收回眼神没有开口。 五条悟不明所以,还要再问,紧闭的殿门就忽然打开了,一个宫人裹挟着风雪走进来,快步上前附到及川喜耳边说了句什么。 及川喜眼神一动,挥手叫那宫人下去,隐晦的扫了眼五条悟。 “行了,我累了。” 莲适时端起茶碗。 五条悟一愣:“可是……” “改天再来吧。”年轻的天子低叹一声,“一会儿雪就更大了,悟。” * 雪发天师乖乖回去了。 可是以前,这个混世魔王可不是这么“懂事”的。 到底不一样了。 莲神色晦暗的坐在上首,半天才道:“叫上来。” “是。”及川喜深深弯腰作揖,出去带了及川乐回来。 这笑起来憨憨可爱的小孩,这时候一本正经的跪下给莲请安,叫直起身来才抬头望着莲的脚,口齿伶俐的把兰林殿里自己被问到的事一件件说了。 莲听了没说什么,只是叫赏。 及川喜就又下去,从荷包里摸了个金角子塞给徒弟,把他送到殿门口,嘱咐他赶紧回西十三宫。 “师傅,那那人的晚饭……?”及川乐看都不看金角子,只一心想办好陛下交给他的差事,扯着及川喜的袖子问他。 “陛下没说停,那你就接着给他送,他想知道的那些人人都知道的,你也接着跟他说。” 及川喜说着,轻轻戳了下小孩的脑门。 “就是那些不该说的,可别顺嘴漏出来了。” “师傅放心,我都明白。” 及川乐一脸严肃的点点头,行礼之后快步走了。 及川喜目送他走远。 ……雪越下越大了。 他往手心里哈了口气,转身回到殿里,没在龙椅上看到皇帝,就拐去了偏殿书房。 这里伺候的人就多了,不像大殿上那样就守门的和及川喜,而是隔几步就有宫人安静的站着,备着伺候陛下。 当今陛下性子冷淡,从小就独立又喜静,除了书房和寝殿这样必须有人铺纸磨墨、更衣收拾的地方,其他时候都不大乐意一群人呼啦啦跟着他。 隔上每十天一休沐的时候,更是经常一个人就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常常叫人担心。 不过陛下身为半神,从小便身手不凡,如今年仅十七便罕有敌手,更何况他精通医理,等闲阴私手段都近不了他的身,入不了他的口,一来二去的,长公主就发话说随他去了。 不过皇帝的私卫——暗部们还是时时刻刻都跟着陛下的,这不能省。 毕竟,虽然及川喜打从心底里认为自家主子天下无敌,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叛国的那位当真找上门来,那…… 宫廷大总管掐灭让人不快的念头,悄无声息地站到莲侧后方,见他坐在书桌后盯着东边窗户下面空荡荡的刀架,心里不由得又是一叹,紧跟着就恨得牙痒痒。 敢让陛下不痛快的,就是他及川喜的死敌! “把今天的折子搬来。” 这个时候,莲自己先回了神,收回视线淡声吩咐着。 及川喜略一迟疑,还是硬着头皮劝道:“陛下还没用晚膳呢。” 瞧见莲一脸的无动于衷,他一咬牙,使出了杀手锏:“长公主之前叫臣一定盯着陛下好好用膳,不然……不然……” 他一个下人自然不敢说出长公主的“威胁”,不过莲已经意会了,俊美无双的脸上终于冰雪消融,眉目温和了些。 “明日跟皇姐说,孤记得了。”他轻叹道。 皇帝这边的语气一放缓,整个书房的气氛都是一松,底下候着的宫人个个都见了笑影。 及川喜笑得最厉害,这位除莲以外从不对任何人笑的冷面阎罗,这时候却连一双柳叶眼都笑弯了:“那臣叫他们摆膳?” 莲起身往外走:“去明桂宫。” 及川喜扬声高喊:“摆驾明桂宫!” 一时间整个宫殿都忙活起来,拿华盖的、拿斗篷的、拿手炉的、抬步辇的,等等,拢共百十号人都在莲走到后殿门口之前准备好了。 然后及川喜就叫人去给即将迎驾的小主子报信了。 明桂宫配殿,一位黑发蓝眼,身穿靛青色(深蓝色)常服、墨色宫缎束腰的青年正在折腾着烘衣服。 听说莲要来,这人惊讶的睁大了那双眼尾上挑的眼睛,表情是惊喜的,但细看还有些疑惑:“陛下这个时候要来?” 这都到睡觉的点了。 “哎呦,完了!主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的贴身宫人不像他想的这么多,听说皇帝要来,马上就只考虑迎驾的事了,紧跟着就着急上火了。 他看着满屋子还在滴水的衣裳,急得泪都要下来了。 冬日里洗衣服、晒衣服不易,洗完了都要靠人用竹竿撑起来,架到火炉上烘干,这个过程往往需要三四个小时。 冬装厚,料子好的衣裳洗了也不敢拧,连衣带水就更沉了,还要举竹竿架着、一口气站上那么长时间,他们景主子知道后就连声道他们辛苦,还替他们想了个法子,教他们用汤婆子灌上热水,拧紧之后包上毛巾来滚衣服。 而且主子不止说,还亲手教他们做,这不,刚洗好衣服就开始试验了,用的还是主子自己的衣服。 其实按理来讲,主子是应该时刻保持容姿、衣着完美,以备陛下宠幸的,衣服自然也不能全洗了,总要留出几套好的替换。 虽说主子被陛下幸过之后,没有得到任何册封,目前只是个庶妃(和普通宫人的区别就是多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但备不住他们景主子被安排到了明桂宫住着啊! 明桂宫,那可是和陛下的未央宫只隔着一条宫道,陛下时不时就要过来住上几天的! 事实证明陛下将他们主子安排到这里,也确实存了想经常看到他们主子的心思,这不,自从主子成了庶妃,陛下就常常召他们主子去伴驾呢! 所以今天下午,明桂宫的宫人就劝他们主子不要洗衣服,因为这时候洗,等晾起来就要晚上了,万一那时候陛下传召了呢? 可是他们景主子说,昨天是陛下休沐之日,而陛下休沐后至少两天是不踏入后宫的,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之前积攒的衣服全洗了。 就是因为看景主子说得笃定,他们才敢跟着折腾的。 谁知道陛下这就亲自来了!! 再看他们主子,身上穿的这身本来是可以面圣的,可他为了干活方便,把大敞袖全卷了起来,衣服肯定已经皱了,更别提衣摆、脚上都是水…… 连头发上都是水! 这御前仪容不整可是大罪啊!景主子正得宠,陛下不会治他的罪,那到时候要治的不就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的罪吗?! 负责伺候青年的宫人面色煞白,想到这里都快瘫到地上了。 可瘫也要先忙完正事再瘫。 一个宫人就哆嗦着赶紧劝青年:“主子,咱去换身衣裳吧?” 青年沉思了一下,居然摇了摇头:“我先去趟小厨房。” 庶妃是不可能拥有小厨房的,可是明桂宫作为莲常来的寝宫,本就配备了小厨房,青年又正得宠,用一用也没什么。 就是这用的时候不对啊!! 宫人都快给他跪下了!平时您那么聪明,怎么这时候就犯浑了呢?!都这么晚了,陛下过来肯定就是为了幸您啊!您不赶紧打扮打扮,去折腾什么晚膳啊?! 然而青年已经转身往小厨房走了。 他想着一会儿要过来的少年,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忽然就烫起来了。 ……诸伏景光,真是堕落了啊,成天盼着和未成年……真、真是不知廉耻!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下通红的脸,然后卷起袖子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