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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绝无法来往,分离在两城的亲人便会折纸鹤寄托思念。纸鹤不会飞,无法传递密谍,便未受到禁止。”“覃俞大概没有这样的机会吧,两国百姓都恨对方入骨,数百年来早已没有什么亲人。”俞奕调笑着望向遥远的蓝天,目光迷离。覃深也笑了笑,不再说话。“深深会折纸鹤吗?”半晌,俞奕歪头朝他笑得戏谑。“怎么,奕儿不会?”覃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我以为奕儿最拿手这些玩意儿了。”俞奕瞪眼:“我怎么就最拿手玩意儿了!”覃深弯起一双桃花眼,笑得开心:“奕儿虽然穷得只剩下一身衣裳,但这纨绔气息却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本将军觉得自己不会看错。”俞奕眯起眼,竖起扇子挨在覃深唇上,轻哼一声:“那深深喜欢么?”覃深轻吐气息:“自然是喜欢的。”“喜欢,那不如以身相许如何?”覃深手抚琴弦,落下一串清脆的琴声:“我以为我昨天已经答应了。”俞奕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哟!”覃深低头轻笑:“本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覃府守卫:哎呀呀没眼看啦!光天化日下耍流氓啦!覃府管事:哎呀呀不得了啦!新来的小公子竟然是只狐狸精!想要开始掀风作浪啦!钱杉:爷!爷!爷!!爷!!!求您了别玩了!回家吧回家吧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回家……覃深属下赵四:……想回家,想娘子。覃深提着壶新茶,坐到院子的石凳上:“赵杉,你家公子呢?”钱杉正和赵四聊天儿聊得欢快,蹲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甩着根草叶荡啊荡。赵四戳戳他:“将军叫你呢。”钱杉:“啊?他不是找赵……哦是我来着。”颠颠儿跑进院里,“将军您找我?”覃深弯起桃花眼,笑得阴森森:“你家公子又跑去哪了?”钱杉一脸纯洁无辜:“我不知道啊。”覃深眯起眼睛,微笑:“嗯?真不知道么?”钱杉立刻招了:“爷去给您买脂粉了。”覃深捏得手指啪啪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呵。自从林子里比琴的那日起,两人互相以身相许完毕,俞奕便开始往覃深房里送各种小礼物:胭脂,耳坠,玉镯,发簪……送的时候还爱大声嚷嚷:“深深!我给你买了好看的胭脂!你看看喜不喜欢?”“深深!我给你买了好看的发簪!你试试好不好看吧?”“深深!我给你买了好看的耳坠!你戴了我看看吧?”覃府上下皆泪垂,同住十二年,不知将军是女郎。覃深微笑开口:“去把你家公子找回来,我在这等着他。”钱杉打了个寒颤:“不不不必了将军,爷他识得路,不需要我去接……”覃深微微一笑,喝道:“去!把他找回来!”钱杉吓了一蹦,旋风似的把自己刮到了街上。“吓……吓死我了……”钱杉捂着小胸口,嘴里心里皆是一片黄连。好想现在大喊一声“王爷”哦。好想告诉覃城百姓这里藏着一个俞姓人渣哦。好想叛变杀了他自己当王爷哦。钱杉默默流泪,开始满大街找自家爷。左肩膀被人拍了拍,钱杉回头……没人。右肩膀被人拍了拍,钱杉回头……还是没人。“将军差我来叫您回去他在院子里温茶等着您求您回吧我的爷!”钱杉闭着眼大喊了一通。俞奕出现在他面前,手指轻轻朝他眼睛戳了戳:“睁眼。”钱杉睁开眼。俞奕摸摸他的头,温柔一笑:“乖,回了。”钱杉的心偷偷流着泪,默默跟在他身后。到了覃府门口,俞奕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胭脂:“深深!我又给你买了好看的胭脂!你看……看……喜不喜欢……”覃深笑得温柔:“奕儿又给为夫买好玩的了?”俞奕声音抖了抖:“夫君喜……喜欢吗?”覃深笑得和蔼:“你觉得呢?”俞奕声音抖了两抖:“我……我觉得喜……喜欢啊……”覃深笑得可亲:“奕儿觉得喜欢就喜欢。”俞奕扑上前去,双手抓着覃深的袖子:“那深深试试呗!”覃深呵呵呵笑了起来。俞奕:“那那那我试试呗……”覃深颔首:“好主意。”覃深从俞奕手里接过胭脂,用手指沾了点温茶,抹湿俞奕的嘴唇与脸颊,细细涂上一层均匀的脂粉。俞奕:“不是这样涂……”覃深弯着桃花眼,眼波流转:“就是这样涂。”钱杉握拳:噫噫噫,将军今天好威武!赵四:想回家,想娘子。************俞奕顶着一脸的胭脂在覃府飘荡了一整天。覃府管事在背后指指点点:看看!看看!我就说这是只狐狸精吧!覃府守卫:看看!看看!今天终于轮到将军耍赵公子流氓了!钱杉:覃将军威武霸气!给您老鞠躬!赵四:……想回家,想娘子。覃城郊外的山坡上,覃深和俞奕肩并肩躺在草地上,半遮着眼睛看太阳。覃深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玩意儿,用丝线串了,抛给俞奕。俞奕伸手接住,发现是只纸鹤。细细的脖子长长的嘴,细细的翅膀长长的腿。丑死了。俞奕眯了眯眼,从指缝里看着覃深:“深深莫非是昨儿半夜里给我折的纸鹤?”覃深弯弯嘴角:“我上茅厕的时候顺手折的。”俞奕了然地点点头:“深深上茅厕都想着我呐!”覃深颔首:“为夫对娘子日思夜念,情难自禁。”俞奕搓了搓胳膊。这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起情话来比我还在行,还大将军呐!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俞奕调笑道:“莫非深深对我动了真心?”不等覃深答,俞奕又笑着揶揄,“覃大将军的真心还是趁早收回去吧,我可是没有真心的。”覃深翻身压住他,幽怨地看着他:“娘子好伤为夫的心,昨夜在床上你还口口声声念着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呢。”俞奕翻身压回去:“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信,花言巧语只不过是蒙小姑娘的把戏。”覃深一个使力,翻身压回来:“如何不能信,我在床上说的话就是真心话。”俞奕使了使劲,发现推不动他,便捏了覃深的脸颊往两边扯:“深深在床上说过什么真心话?”覃深小眼神幽怨,呵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