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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几乎分析出了真相,厉害得不像是一个有病的人,他看着前面院子的地面,不敢和他有任何眼神交流,生怕他可以通过自己的眼睛看到脑子里的所有秘密。“让我猜猜?有人买通你去杀害一个精神病人?”7号松了口气,36号并不是无所不知的。这他感到很有成就感和安全感。好像世界上不会被他猜到的事,就不会被任何人猜到。他在4周前的放风中偶然遇到36号。7号一直觉得放风就是各玩各的,那些抱团的人聊天的内容都该死的傻逼,玩的游戏都该死的白痴,他只是有病,但不是弱智。他看见36号的时候,36号正捡起一个落到他脚边的篮球,有人在篮下朝他伸出了手,他单手一抛,球落进筐里,又直直掉到那个人手上。我见过最帅的寸头。7号心里是这么想的。36号似乎也看上了这个阴暗的角落,他走过来,坐在比7号高两阶的台阶上,把左脚蜷起,右脚搭在7号脚搭的那节台阶的边缘。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7号。”“我是说真名。”7号转过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他针对陌生人和仇人的眼神:“我不认识你。”“所以?认识不都从互换名字开始的么?”36号笑了。“我们用数字。”7号戳了戳胸上的挂牌,“名字不经常用。”36号的表情从微笑变成严肃,“你进来几年了?”“很多年……”“记得自己的名字吗?”7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犹豫地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告诉我?”7号很不耐烦,他觉得自己再次大意地被人骗走很多信息,“我们不熟。”7号走了,不过故事没有结束,他还是不知不觉中认识了36号。虽然,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名字。7号没有任何提示36号的意思,他不喜欢让自己站在弱势,但他还是否认道:“不是的。”“哦?”36号轻轻地回应,不知道有没有打消怀疑,不过这不是7号关心的,他要的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时间有短暂的停顿。7号想要重新看一眼手臂上的字,但是不能在36号面前。他有点着急,直接表现就是他开始神经质地掐手边一直坐着的兔子玩偶的耳朵。那个耳朵的脱线已经非常严重了,连毛都几近秃了。36号还在边上念念叨叨。“有人在你的手臂上刻了名字?这个人不是你要杀的,那就是你要救的?”7号手中一顿,他忍住没有回头,假装若无其事,但是还是没有坚持多久。36号勾嘴笑了,7号用愤怒的眼神看他,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即使36号此时笑得再帅,也无法排除他对他的厌恶,和恐惧。“那个人姓吕?”36号补了一句。7号浑身都凉透了,这件事情本应该是绝密的,因为一旦失败,后果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他本以为并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结果,却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就已经暴露给了一个陌生人。“你果然还是太弱了。”他再次说了这句话。这次7号没办法反驳,他必须服软,但是他当然是不甘的,屈辱感和欺骗感让他双眼通红:“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呵。”36号拒绝地笑了一声,“连名字都不知道,你觉得我们算是么?”“不要告诉别人。”7号无法控制血液流向脸部,他觉得自己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告诉了又怎样?”7号绝望了,于是他也不介意告诉他最悲剧的结果:“我会死。”“干我屁事。”36号淡漠地回答。7号低着头静默了。刺耳的铃声响起,所有病人开始疯狂地跑回自己的病房,那个“铁笼子”。就在36号以为7号不再打算说话的时候,他看到了他嘴唇嚅动的样子。“你说什么?”“……我叫邹皓然。”36号站起身来跟着人流离开,7号的全身发冷,他知道这件事情也许有些难以挽回了,36号可以把他捅给任何一个白大褂,而他们可以让自己变成他们想要的任何样子,受尽惩罚,然后变得乖乖的,甚至忘掉这个疤痕带来的意义,最可怕的是,那个男人——他绝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他麻木地站起身,眼前一片黑暗,只有手里柔软的兔子稍微有些存在感,就在他拐弯的时候,一股巨力把他推搡在墙上,温热濡湿的气息打在自己的左半张脸上,又被风吹凉,他颤抖着听完这句话:“今天晚上到305来。”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章掉落~爱你们继续求勾搭!第4章夜探3057号,也就是邹皓然没有回绝的余地。他走进公共厕所,透过灰不拉几的镜子看自己的苍白憔悴的脸,几根头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末梢因为营养不良而微微发黄。蓝白条纹的宽松病号服因为年代久远而洗得有些毛边了,宽敞得从领口就可以看见少年突出的两根锁骨。所有位置都有人,只有一个空位,但是即便如此,却没有人愿意去使用。因为在那个位置边上撒尿的人是13号——他们说他是个变态,但是7号并不知道他和别人的不同,只是那人感觉起来有些违和,走路说话的感觉都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虽然看起来白白瘦瘦的,但是却没有人敢惹他,但凡有他的地方,大家都躲得远远的,连吃饭都抢,生怕被轮到和他一桌。7号走进自己的那间病房的时候,自己的临床病友6号已经躺在床上了,正在乖乖地玩手中的IPAD——当然,只是塑料玩具。6号是一个四眼男人,个子小小,有些肥胖,眼睛眯成两道缝,7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呆着了,他叫王鹏。7号不经常和王鹏交流,他据说是因为打网游太多产生了严重的幻想症,说话神神叨叨的,让人有些听不懂,总是说着“德玛西亚万岁”一类的话。邹皓然靠在床上,曲起手肘摩挲手臂内侧的刻痕。吕……誓……这个名字并没有带给他什么熟悉感,应该并不是他在进来之前就认识的人。他知道那个男人工作的特殊性,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还在母亲的陪同下到拳场里看过他下场,但是后来,他受了伤,生意不好做了,他离开了拳场,在那之后,男人的行踪就变得不定起来,偶尔才回一次家,而母亲身上形形□□的伤也逐渐增多起来——那个男人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