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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有点分神,没太听清沈舒云问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回:“好,好啊。”沈舒云买了一桶,他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向宁晚走去,看起来像是大学生一样,年纪很小似的。两人一起走进电影院,找到位置坐下。宁晚有些别扭地屈着腿,朝沈舒云那边靠了靠——这里人实在是太多、太嘈杂,座位和座位紧紧挨着,几乎是一抬手就会碰到别人。而且,他另一侧坐着的女人身上喷了太多的香水,呛得宁晚直打喷嚏。“怎么了?”沈舒云发现宁晚的异样,不由问道,“你不太舒服?”说话间,电影院的灯突然熄了,正中巨大的荧幕缓缓亮起——是电影开场了。宁晚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也许是文艺片实在不对宁晚胃口,又或许是刺鼻的香水味熏得宁晚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他坐在这一百来人紧挨的影厅里,不一会儿就头脑发沉、视线模糊了。沈舒云看电影时很是投入,正看到关键处,突然感到肩上一沉,他微侧头,就看到宁晚埋在他的肩窝里,闭着眼睡得正香。“宁晚?”这声轻轻的呼唤,被电影院巨大的音响发出来的音乐声淹没。沈舒云借着荧屏散着的光线,悄悄地打量着肩上的青年。他的鼻梁高挺,眉眼舒朗,脸长而尖瘦,明明暗暗的光影亲吻在他脸上,将他立体的五官勾勒得更加英挺。而他睡着的样子又极其可爱,他就那样倚着沈舒云的肩,毫不设防,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唇抿着,带着点上翘的弧度,像是个小孩子。宁晚轻哼了一声,动了动身体,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做着他的美梦。沈舒云将视线收回来,轻轻地笑了。电影散场的时候,沈舒云才将沉睡着的宁晚叫醒。“宁晚,醒醒,你的口水都要掉在我身上了!”宁晚揉着有些肿胀的眼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角,咧开嘴傻兮兮地一笑:“完,完事了?”沈舒云扶额:“你睡得还真是沉……你说你,就这样还想追人呢……”言下之意,你能追得着谁啊?宁晚的脸慢慢红起来,他干笑两声,揽上沈舒云的肩:“走吧,云哥,你别再笑我了。”两人一起出了电影院,可谁也没想到,外头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磅礴,拍在商场巨大的玻璃门上,叫人看不清外头的景物,紧接着,一道闷雷从浓厚的云层中炸响,雨rou眼可见地下得更凶了些。他们俩谁也没带伞,只好站在商场出口处愣愣地看着外头的雨。宁晚与沈舒云的目光相对,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拦辆出租车。”沈舒云下意识想要拦着他:“欸,宁晚——”宁晚没听,径直出了门,去找出租车。可出租车到了雨天就是格外地难找,外头偶有车路过,也都是坐着人的。这样的大雨天,根本拦不到车,反而将宁晚浑身都浇得湿淋淋的,冰冷的雨点打在他脸上、身上,被风一吹,浑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在外面拦了十分钟毫无所获,宁晚只好抹了把脸,回到商场中去找沈舒云。沈舒云眼看着宁晚像只落汤鸡一样就回来了,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上前去帮宁晚拍了拍身上的水,安慰道:“是不是打不到车?那要不等等,或者走回去算了,反正这里离家也不算远了。”他们等了一会儿,雨果然小了些许,但是并没有要停下的苗头。宁晚搓了搓手,将冰凉的手心搓出些温度来,然后拉起沈舒云,歪着头对他笑:“云哥,这雨待会儿怕是又要下大了,不然我们现在一起跑回去?”沈舒云的手被宁晚紧紧地捏着,两个人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这个认知令沈舒云不由得脸上发烫,他甚至连宁晚说了什么都没太听清,只是点头胡乱答应:“嗯,好,好的。”宁晚得了沈舒云的同意,便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才放开沈舒云。沈舒云看着宁晚,只见他将身上的皮衣脱下来,然后伸臂将那件衣服展开盖在了沈舒云的头顶,半揽着沈舒云,带他朝家的方向走去。雨还在下,但沈舒云的头顶却被牢牢地遮住了。宁晚紧紧地护着沈舒云,站在他前面小半步的位置,为沈舒云挡住斜飞的雨丝和寒风。他个子比沈舒云高了半头,从背后看来,像是将沈舒云抱在怀里一般,姿势极为亲密。沈舒云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宁晚,连忙道:“宁晚,你不用这样,你还是盖着自己吧,别淋着……”宁晚的头发湿成一缕缕沾在额上,雨水顺着他高挺的眉骨落到睫毛,又在睫毛上凝成一滴滴水珠,眨眼间便落下来。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即便是隔着密密的雨帘,沈舒云也看清楚了,宁晚的眼里像是燃着一把永不熄灭的火:“云哥,带我回家。”沈舒云抬头,看着头顶宁晚为他撑起的一小片天空,二十几年来都静如止水的心,突然在此时融进一种说不清的悸动——像是冬日里熊熊燃烧的炭盆,又像是夏天得到的一碗冰镇梅子汤,是那么恰到好处的温柔,足以将所有的坚壳敲破。“好,”沈舒云唇角微翘,远远望着前方被雨模糊的各色光影,“回家。”第08章高烧这场来势汹汹的大雨,下到后半夜才渐渐停了。第二日清晨艳阳高照,宁晚昨夜睡下的时候忘记拉上窗帘,于是早早就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他揉着眼睛坐起身,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撑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这间房子,太安静了。可能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沈舒云的作息非常规律,生物钟非常准时,无论睡得多晚,第二天八点前一定会起床,做点早饭吃。宁晚捞起手机一看,已经九点钟了。他皱眉想着,就算今天是周六,沈舒云也不应该这个点还没有起床。宁晚思虑再三,还是放心不下,趿着拖鞋到沈舒云卧室门前,敲了下面前紧关的房门,问道:“云哥?你醒了吗?”没有人回答。宁晚只好又敲了两下,将音量提高了些:“云哥?你在里面吗?”厚重的木门后,泄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我……我没事……你不要进来!”宁晚听得心里火烧火燎的,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撞开门,硬闯了进去。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宁晚差点被浓郁的茉莉香气呛得摔了个跟头!几乎是立时,宁晚身体里所有的血就腾腾地烧了起来,身下也开始起了反应。但宁晚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他咬牙强忍,粗暴地揉按着自己青筋凸起的太阳xue,将身体里叫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