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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传灯出来给长安接热水时,季六尘满怀担忧地上去询问是怎么个情况,王传灯听了他们的描述,表情却很是平静:“没事儿,他们玩呢。”季六尘不信:“他们玩儿什么呢?”王传灯拍了拍季六尘的肩膀,又看瞄了一眼翻白眼的卫源,以过来人的口气道:“以后你们就明白了。”口气非常像是在哄孩子。卫源、季六尘:“???”季六尘担心地望向铺设了结界、一片寂静的主厅方向。……只希望兄长别被欺负得太狠,他还想跟兄长谈一谈关于豳岐秘法的事情呢。第73章局(一)等季三昧能下地时,太阳已经转了西。论体质季三昧是只不折不扣的软脚鸡,哪里招架得住连要了两次的沈伐石,扶着腰小心翼翼从床沿出溜下来时,季三昧整张脸都透着虚白,脖子倒是红得很,还透着点艳丽的草莓斑点。季三昧本就打算这么晾着脖子走出来,可还没走出几步,他又被沈伐石抱了回去。一块小方巾轻轻围上了他的脖子,把细密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我的。”沈伐石简明扼要道,“不给别人看。”这种孩子气十足的话从他家向来理智的沈兄嘴里讲出来,天知道多可爱,季三昧就仰着脖子任他系,嘴特别欠地碎碎念:“沈兄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我家阿秃以前也这样,看中一块地,就翘着脚撒尿,圈一圈……”季三昧的浑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伐石抓住方巾一端,往自己的方向一扯。唇与唇的猛然碰撞相当激烈,但因为怕撞痛季三昧,沈伐石直接用自己柔软的唇撞上了季三昧的牙齿,一个弥漫着血腥味的吻在二人的厮磨间孕育成型,季三昧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也被淹没在这血腥味中。亲吻过后,沈伐石拉着那小方巾,半强迫地让季三昧的额头贴准自己的,沙哑着一把嗓子说:“……用这个把你圈在我领地里,好不好?”季三昧舔舐了一番唇上的血迹,抬起手指,横在了沈伐石鲜血遍布的唇上。他的半边脸被符咒映得澄金一片,三分无奈七分疼惜地说:“沈兄,你真是个疯子。”在金光漫溢过后,沈伐石唇上的伤口迅速愈合。随即,季三昧义无反顾地捧着那张脸吻了下去:“我就喜欢你这个疯劲儿。……沈兄,别怕,再多喜欢我一点儿罢,我不嫌多。”沈伐石疯,季三昧就能比他更疯,两个人都是异类,但是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天造地设天打雷劈的绝配。两个人又缠绵着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结伴从房里出来。季六尘跟卫源已经闲得要长蘑菇了,拿着树枝儿在地上画了个棋盘下五子棋,瞧见兄长出门,季六尘不顾酸麻的双腿,一跃而起:“兄长!”卫源显然满心都惦记着卫汀的事儿,眼睛直往长安跟王传灯那屋子飘,好不容易等这俩人完事儿了,他自然是撩开步子就要往主厅里走,打算跟季三昧好好谈谈卫汀这档子事,谁想刚到门口就被沈伐石拦了下来。“别进去。”沈伐石干咳一声,“……通通风。”卫源颇为嫌弃地看了这两人一眼。季三昧倒是任君检阅,面色不改,他从腰间取出烟枪和硝石,刚要打火,硝石就被沈伐石收了去。季三昧张着手,呆滞地保持着被抢走硝石的姿势,愣了半晌才见鬼了似的盯着沈伐石。“以后一天十袋烟。”沈伐石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我答应陪你玩,你答应我慢慢戒烟。”沈伐石早就看不惯季三昧天天端着烟枪的样子了,瞎在外头惹眼撩人不说,对身体也不好。季三昧沉吟半晌后,笑道:“也是,刚才才抽完一袋好烟,不急。”沈伐石老脸一红:“……”季三昧舔了舔唇:“……秀色可餐,一袋顶百袋。”看着那截惹事儿的小舌头,沈伐石恨不得把人给摁回屋里去再教育个十天半个月再放出来。这时候王传灯也从侧屋里出来了,他把擦过手的毛巾泡在了搁在门边的水盆里,招呼道:“总督,夫人。”沈伐石正窘得厉害,只好借着王传灯来分散注意力:“传灯,去你屋里说些事情。”王传灯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别进去,通通风。”卫源、季六尘:“……”……这他妈还是个寺院啊??没办法,书房地方又小,五个人索性在院中席地而坐,季三昧紧贴着台阶边缘坐下的时候,扶着腰轻轻皱了皱眉,才勉强坐稳当。卫源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辣得迎风流泪了,只好去看季六尘,示意他快点问。季六尘脸红红地作性冷淡状,问:“兄长,你记得咱们的豳岐秘法吗?”关于豳岐,季六尘的记忆为数不多,有许多内容还是他在成人后从典籍和地方志上看来的。豳岐乃一蕞尔小国,推崇仙道,季氏一族世代承袭国主之位。豳岐所占国土面积不大,却绵延了五百年之久,加上季三昧这一代,前后共传十六代。世间多修五行之术,豳岐也不例外。然而,豳岐却独存有一份秘法,也正是因为持有这册秘法典籍,豳岐一方小国才能在五百年间得以存续流传,而没有被周围的大邦吞并。从百年前开始,整个世界的局势陡转,修仙者受到莫名的阻碍,再难登仙,豳岐却像是并未受限一般。豳岐的老国主,也即季三昧的祖父,在季三昧刚刚出生的那年突然消失,据传是登仙而去了。这一传言甚嚣尘上,传来传去,便传成了这样的谣言:豳岐存留有一秘法,能够助人突破现今的修炼桎梏。季六尘找来的卷册记载便是这样记载的。当初读到这里时,季六尘倒吸了一口冷气。易地而处,倘若季六尘是烛阴世家长老,也会生起灭其族、夺其法的念头的。当年的豳岐就这样遭受了灭顶之灾。季三昧和季六尘的父亲季长典,本就是个浪荡公子的性格,一事无成,滥赌滥觞,若无贤妻江瓷支撑,恐怕连国主之位都坐不稳当。但江瓷治得了国,却阻挡不住豳岐灭亡的脚步。在豳岐灭亡的当天,江瓷怀揣豳岐秘法,自焚投江。她留给年幼的季三昧和季六尘的,只有一朵徐徐平复的涟漪。但是烛阴那边并不知道豳岐秘法已毁之事,季长典和两个孩子身为俘虏,被当做座上宾好好请入了烛阴。他们的醉翁之意,不过是在秘法身上罢了。季长典心知秘法已毁,无法对烛阴各个世家交代,他对着两个幼子痛哭一场后,打了大量的酒来,一气饮下,生生涨破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