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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我都明白!”曾几何时,她不是也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自惭形秽,而宁愿呆在前世,不愿回归吗?却原来,他们两人都错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更有一种爱,叫做不离不休。无论贫苦,无论疾病,我都会,始终握紧你的手,不离不休。“襄儿,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你……”他环着她的纤腰,阴翳消逝,阳光又重新回到脸上。“御庭,我与你一样。”她伏在他胸前,倾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不觉满足浅笑。心里模糊想着,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极力去珍惜,努力去争取。“还有一个问题——”他笑了笑,又问道:“昨晚,你给你娘悄悄说了什么,她老人家那样盯着我看,我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呃?没有说什么啊!”她吐了吐舌头,暗自好笑。“说不说?”大手袭向她的腋窝,惹出一阵娇笑。“好了,好了,夫君饶命,哈哈哈,夫君饶命,哎哟……”不住躲闪着,去哪里逃得掉,无奈之下,只好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挂在他身上,连连喘息:“饶了我吧,我坦白,我坦白!”“老实交代!”“是!是!我跟娘说,请她放心,我这未来的夫君,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也只娶我一个,我永远不会让他有机会妻妾成群,雨露均沾……”望着他惊愕的申请,小嘴凑上去,在那俊脸之上亲了一下,嗔道:“不管你怎么想,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夫君,老早以前就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敢在外面去采野花,看我不要你的命!”风御庭大笑出声:“有你这样的凶悍娘子,为夫哪里敢有任何不从!“笑声朗朗,明媚的笑容之上,多少还是有着一丝寂寥。那一双俊目,不再清亮,而是象初初相识的时候,愁云淡淡,雾色迷离。这样的他,实在让人心疼……“御庭,现在还能看见多远的距离?“咬了咬唇,正色问道。“四尺不到。”慕容襄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小心朝门外走去:“走吧,我们先去用早膳,在府中休整一日,事不宜迟,今晚子时,便从后门出发……”“去哪里?”他微微一怔。“若尘一直说云山风景甚好,我们这回便去看看……”这个世界上,除了吕伯伯,怕是没人能治好他的眼睛,一半的几率,也是不能放弃的,不是吗?不论结果如何,这个过程,一定要去实践。“不是要去京城么?圣旨都下了,你真舍得不去见你的皇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越来越满足。“相比起来,我更不愿意与你分开!没有办法,只好放他鸽子了!”双手过去,紧紧与他相拥。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温暖恶的怀抱更让她眷恋。他们,永不分开。……一整天,都花在与家人的悄然道别之中。知道了他们的苦衷,众人也不再挽留,只让慕容清枫一人相送。深夜,院内静悄悄的。后院的大门虚掩着,几人小心翼翼步了过去。“爹,回去吧,不要担心我们。”慕容襄压低声音,朝身旁之人说道。“御庭,宝儿就交给你了,你……”拉过他的手,握得生紧。“伯父放心,我会一辈子爱她宠她……”反手过去,两个男人的手,紧紧相握。慕容襄扯了扯风御庭的衣袖,好笑道:“不是聪明绝顶么?到不知道改下口,还叫什么伯父啊?”是啊,宝儿昨夜一宿不曾回房,你这小子,这么心急,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一旦提起,慕容清枫却是恨得牙痒痒的,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到头来,还不是被别人吃干抹净!“是,岳父大人教训得是,御庭知错了!”风御庭苦笑道,朝着慕容清枫的方向,深深一躬。偏偏慕容襄又踮起脚,凑近他耳边,低低笑道:“背了一个大黑锅,现在后悔了吧?呵呵,那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能怪我!”风御庭依言瞪了她一眼,实在是有苦说不出。“我们走了,爹爹保重!”望了望天色,不敢再有迟疑,朝莫若尘点了点头,拉着风御庭的手,出得门去。两匹高头大马,静静候在门外。莫若尘取了缰绳,递给风御庭:“风公子,等下我在前面带路,你在后面听我讯号便是。”“有劳。”风御庭将慕容襄托上马背,自己也是一个翻身上去。“走吧!”莫若尘一扯缰绳,双腿一夹,率先前行。风御庭也是搂紧怀中之人,策马紧跟。按照先前说好的计划,由莫若尘先行前往城门,强行冲关,制造混乱,两人隐在暗处,等到时机成熟,趁着混乱之际,悄悄出城,约在城北山神庙相见。待得三人二马到了城门处,一瞥之下,却是大惊。虽是夜幕深厚,却见前方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那紧闭的城门之前,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兵个个手握兵器,神情肃穆,戒备森严。城墙之上,更是有手持长枪的士兵相互交替,有序走动。看那架势,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公子?“莫若尘侧头望她,低声相询。“看样子,今晚不好走了。”风御庭淡淡说道,那个人,为了怀中之人,真是费尽心思。“不好走也要走!”慕容襄一咬牙,忽然朝着前方城门处大声喝道:“阮慎言在何处,叫他来见我!”“卑职见过公子!”一身朝服的阮慎言从暗处步出,过来抱拳道。小手轻轻按在那大手手背之上,以示安慰,抬眼,厉声道:“你回去告诉皇上,我有要事须去办理,等一切安排妥善之后,我自然回去见他!说话算话!”阮慎言双手高举,呈上一个纸卷样的物事:“皇上已经知道公子归来的讯息,有飞鸽传书从京城捎来的口信,令卑职转交公子亲启!”这么快就知道了?慕容襄微微挑眉,接过来展开,接着不远处的灯火读起来。只见上面并不齐整地写着几行字,字迹潦草,显出书写之人紊乱的心思来:“子非,韦谦病危,翼王谋逆,汉夷盟断,盼归!”“韦大人他……”那个清明廉政的韦大学士,不正是老当益壮吗?怎么就……思及当年那亦师亦友的情谊,心中便是一阵酸涩。“御医说,韦大人年老体衰,只怕是过不了这个夏天了。”“那么二殿下呢,他怎么会生出异心?”“皇上当年封冷家小姐为安茎郡主,赐婚翼王,封为正妃,翼王受人怂恿,极力拉拢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