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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有快十个小时了。”他烦躁地在头上捋了一把,“坐线路车和火车都可以去N市,那是个交通枢纽,如果他去了那里,想抓他估计难。”徐宵呼了一口气,他往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我想去他家里看看。”“就咱们三个。”他小声说。王之衡明白他的意思,现阶段,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秦晖杀害薛佳明的事实,他们去秦晖家,显然名不正言不顺。“让姜副市长给我们收拾首尾吧。”徐宵清楚王大胆心里的顾虑,微微一笑,“告诉他秦晖和他女儿的死有关系。”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王之衡在心里呵呵。秦晖住的公寓离一中不太远,是个不错的精品楼盘。“这小子真有钱。”站在锃光瓦亮的电梯里,王大胆嘀咕道。徐宵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裴久川,发现他好像突然对地板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作为一个人住的公寓,秦晖的家显然有点大。三室一厅的房间装修得很精致,也没有想象中单身男人可能会有的凌乱。视线所及之处,物品都很有条理地摆放在一起,显示出主人的性格。“我去卧室看看。”还没等徐宵出声,王大胆就直接大踏步朝主卧走去,留下一大一小在玄关处发愣。“你和我一起去书房。”徐宵并不打算把裴久川单独分出去,他没什么经验,还是跟着自己比较好。裴久川忙不迭地点头。上司好像有点躲着他,难道早上的事被发现了?他回想了一下,否定了这个想法。秦晖的书房很宽敞,不知道是不是这套房子本身设计的就大,一个小书房几乎快和普通的卧室面积持平。一张书桌放在书房的最中央,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习题。徐宵随手翻了翻那些习题,基本都是竞赛一类的辅导书。习题的旁边有一大摞写的满满的卷子,徐宵拿起来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四五十张的卷子,貌似都是同一个人的字迹。他倒回来,从第一张卷子看起,终于在翻了几十张卷子之后,在某一张试卷的左上角,看到一个小小的“姜”字。是姜越吗?虽然已经知道这两个人在演戏,借口都是假的,徐宵还是对眼前的场景有些无语。一边说着不需要辅导竞赛,另一边拼命地刷题做练习,秦晖甚至还把姜越的卷子单独带回家来批改。在学习这一方面,一中的老师和学生真是近乎狂热。书桌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一会儿,徐宵就看腻了习题。抛开其他不说,秦晖确实是个教学认真的老师。他回想起对方飞扬的表情,摇了摇头。一旁,裴久川显然对满书桌的习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站在秦晖的书架前,上下打量着这位老师的书。他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一排排书,然后惊讶地咦了一声。“怎么了?”听到小少爷的声音,徐宵转过头去。“发现个好东西。”裴久川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这书怎么了?”徐宵看不出来这本书有什么特别之处,封面印着几个烫金的字母,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裴久川没回答他,冲他摇了摇手上的书。随着他的动作,书发出了响动。空心的。“你怎么看出来的?”徐宵有点惊讶,小少爷不可能有透视眼。“某个品牌的纪念盒子。”裴久川朝他一笑,“我拿这个来装照片。”“看看你在里面装了什么。”他轻声到,然后按下了书脊的中段。咔嗒一声,封面慢慢地弹开了。裴久川看着里面的东西,呼吸一下急促起来。空心的书里,躺着一盘录像带。“找找有没有录像机能放这个。”看清了书里的东西,徐宵精神一振。东翻西翻,在书架下的一个箱子里,他们找到了一个录像机。裴久川手忙脚乱地把录像带塞进去,只要看了这盘录像带,就能确定秦晖究竟是不是杀害薛佳明的凶手了。两个警察屏住呼吸,盯着录像机的屏幕。“录像机坏了吗?”几十秒后,屏幕上没有任何动静。“好像不是......”裴久川捣鼓了一会儿,把录像带拿出来又放进去,然后有些为难地看着上司。“怎么了?”徐宵看出来他似乎想说什么。“这盘带子。”小少爷扬了扬手上的录像带,“应该是空的。”“是还没有录过像的空白带。”他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司。刚升起来的希望突然落空了。裴久川紧张地盯着徐宵,他不想让男人失望。“没事。”下属的表情实在太过僵硬,徐宵忍不住开口安慰他,“有第一盘录像带,就会有第二盘,至少说明秦晖有很大的可能性和薛佳明的死有关。”但显然,小少爷并没有被安慰到。听了徐宵的话,他默默地把录像带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翻箱倒柜。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真是狗脾气,一向很好说话的徐处长在心里恶狠狠地吐槽了一句。遗憾的是,裴久川在书房里翻了个遍,把每一本书都拿起来摇了摇,甚至差点就拆了桌子,也没发现第二盘录像带。就在他磨刀霍霍准备把爪子伸向客厅里时,在卧室的王大胆突然大叫了一声。“你没事吧?”徐宵被吓了一跳,什么东西能把王之衡吓成这样?“恶心死了!”王大胆从卧室里冲出来,直奔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你发现什么了?”徐宵看着他往自己手上挤了几大管洗手液,像是要把皮搓掉一样大力揉搓着手。“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王之衡一脸怒气,“神经病啊,谁把那玩意儿放到床头柜上?”他们两人说话间,裴久川已经溜进了卧室。“这是什么?”他盯着床头柜上的那个东西,伸手想把它拿起来。“别碰!”他还没够到,手上就挨了一下。“......”被打疼了的小少爷转头看上司。“把手放下。”徐宵看着僵在原地的裴久川,心下思忖,是不是打得有点狠?“为......为什么不能碰啊。”小少爷把手收回来,窝在袖子里自己揉了揉。“呃......”徐宵看看那个白色的条状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这不是很正常的东西吗?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那是验孕棒。”自家上司的声音很轻,如果裴久川没有一直竖着耳朵,都有可能错过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