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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之衡主动贡献出了自己的地盘,“我和他们再出去看看。”“去查查他的女朋友。”在王大胆出门前,徐宵想起了那根验孕棒,“他很可能在女朋友家里。”裴久川跟着上司进了王之衡的办公室,然后就看到自己的上司往沙发上一栽。对方倒下的动作实在过于/迅速,他还没反应过来,徐宵已经蜷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一秒进入梦乡。小少爷愣住了。男人睡得很安稳,比昨天清晨时还要放松。沙发的尺寸显然和他的身高不匹配,他就把自己缩在一起,手垫在脸颊下面,蜷成了个婴儿的模样。裴久川站在旁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上司身上。徐宵醒来的时候有点晕。他闭着眼睛,感觉自己被包裹得很暖很舒服,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动。等等,他蓦然清醒过来,自己在王之衡的办公室,身上这盖的是什么玩意儿?他稍稍睁开眼睛。逐渐清晰的视野里,裴久川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套了一件针织背心。衬衣的袖子被他挽起一半,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臂。日光洒在他的侧脸,淡淡地勾勒出他的眉目。徐宵不得不承认,尽管小少爷在自己眼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智障儿童,但实际上,裴久川算得上是个相当俊朗的男人。性格好,心地善良,还是个二代。放到相亲市场上简直盘踞食物链最顶端。不知为什么,窝在沙发上的徐处长,突然想起昨天那个被硬生生拽进怀里的拥抱。他几乎没有和别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最亲近的也不过是王之衡以拍rou馅的力道拍他肩膀。徐宵勾了勾嘴角。“头儿?你醒了?”裴久川刚把头转过来,就看到上司蜷在沙发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被那个微笑撩拨得心旌荡漾,简直想把对方一把搂到怀里。“谢谢你的衣服。”徐宵从沙发上爬起来,“有什么新情况吗?”“没有。”裴久川从上司手里接过大衣,顿了顿,“鉴证科的倒是上来过一趟。”“说什么了?”“他们说,在姜越头部的伤口处发现了木屑和水泥。”看见徐宵的领子有点皱,裴久川非常自然地伸手帮他抚平,“像是建筑用料里的那种。”被小少爷帮忙整理衣服,徐宵有点不习惯,但他面上不显:“建筑用料?”“那小姑娘是这么说的。”裴久川朝上司眨眨眼。姜越显然不可能去某个施工现场,伤口上的残渣,只可能是凶器上残留的。想到这一点后,徐宵心里蓦然一沉。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漏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一中附近有没有建筑工地?”裴久川没想到上司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接着就看到徐宵神色复杂起来。“怎么了?”他不安地看着上司。男人坐回沙发上,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脸色越来越差。“我之前觉得他是因为被姜越激怒,才临时起了杀心。”徐宵无意识地玩着袖口,“但是我漏掉了一点。”“如果他是临时起意,凶器从哪里来?”“一中的午休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够他去找一个趁手的凶器吗?。”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极平静,但在裴久川听来,却无端生出一阵寒意。“头儿,你是说......”话在嘴边,可裴久川就是说不出来,他稳了稳心神,才开口,“他早就做好了杀姜越的准备?”这个猜测并没有得到回应,徐宵好像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地方。袖口被他绞紧又松开,很快就皱成一片。“有没有可能,”在裴久川的心快跳出胸腔之前,上司以一种极不确定的语气,犹犹豫豫地说,“他确实是临时起意对姜越下手,但他早就准备好了凶器。”“呃?”小少爷没跟上徐宵的思路。“我的意思是,”徐宵扬起脸,认真地盯着裴久川,声音有些哑,“他准备凶器,不是为了杀姜越,而是秦晖。”王之衡把其他的手下安排好之后,带上了头天那个告诉他秦晖不见了的小警察,准备去查那根验孕棒的主人。“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啊。”小楚战战兢兢地朝上司汇报,“周围认识他的都说他是单身。”王大胆很焦躁:“肯定有!那验孕棒总不会是他自己用的吧!”下属撇撇嘴,感受到了大龄未婚男的暴躁。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对着小区的监控研究了几个小时,没发现最近秦晖带过任何人回家。“查他的消费记录!”自觉眼睛快瞎掉了的王之衡吩咐,“看看有没有什么商城美容院的支出。”调出秦晖的账单后,小楚没发现美容院一类的消费,却查到了一笔支付给医院的费用。医院?他很纳闷,事业单位都有医保,他得了什么病,需要自己给医院付款?他调出医院的地址,发现那家医院并不在秦晖家附近,而在老城区,是一家私立医院。小楚脑筋一转,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头儿!”他兴奋地喊,“我找到了!”某私立医院。龚大夫在这个时间点总是很清闲,她给自己泡了杯茶,打开电视,准备看上两集婆媳大战的连续剧。还没等她调好频道,门就被撞开了。两个男人挤在门口,黑脸的那个瞪了一眼旁边的小个子,然后径自挤了进来。“你们......谁做?”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大男人,“是不是走错科室了?”小个子果断地往后退了一步。“见过这个人吗?”黑脸把手机拍在桌面上。对方气势太足,龚大夫吓得连连点头:“见过!见过!有话好好说!”这是女方家属来找麻烦了吧?早知道才不在这种私立小医院里待着!“就是他们两个。”被挟持到监控室的龚大夫哆哆嗦嗦地指着屏幕,腿直打颤,“我不认识那男的!我只是个医生!”屏幕里,一男一女正穿过医院的大门,他们之间的距离很微妙,一前一后,仿佛彼此不相熟。王之衡盯着那个垂头跟在秦晖背后的身影,感觉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裴久川:(邪魅一笑)盖了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徐宵:(口嫌体正直)谁要盖你的衣服。(一把拿过)王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