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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对我的胃口!”男人哈哈一笑,拍拍吕骄阳的肩,“你住在哪儿?改天张哥我上你们家串门去!”吕骄阳挑挑眉,往后稍撤几步,不动声色地把男人拉开了象棋摊的范围。“我买了别人的房子。”他压低声音。“你怎么不早说啊!”张哥挥挥手,“我家里还有几套院子想出手吶!你买的谁的?他问你要多少钱?”吕骄阳笑了笑。“钱我还没给。”他把手插到口袋里,前后晃动着身体,语气轻松“不过房子已经过户了,算我捡了个便宜。”张哥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你别拿你张哥寻开心!”“当然是真的。”吕骄阳转头看他,面容严肃,“现在他死了,就更不可能来问我要钱。”男人闻言一愣:“小兄弟,你别是拿我寻开心吧?”“我拿你寻什么开心。”对方嘿嘿一笑。张哥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攥住了他的心脏。“就算我想寻开心,也不会拿董大桓做借口。”他听见吕骄阳轻轻地说。吕处在这边吓唬无辜中年大叔,另一边,周宏和小方绕了远路,才好不容易摸到了董大桓家门口。还没靠近铁门,有什么东西嚯地扑上了门的另一面,发出嗬嗬的警告声。“狗狗狗狗狗!”听到这个声音,小方的腿都软了。亏着周宏紧紧扶着他,才没摔倒。“我们别进去了吧!”他抱着周宏的手臂,瑟瑟发抖,“我最怕的就是狗!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在床上趴着睡了整整一个月啊!”周宏看了小方一眼,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什么好。想了一会儿,不善言辞的他也没想出什么能安慰人的好词。“那我进去。”最后,周宏拍拍小方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松开,“你在外面等着。”“别别别别了吧。”对方哭丧着脸,“它就在门口,你怎么进去!”周宏没理会被狗吓得快上树的小方,他打量了一下院子的外墙,稍稍往后退了几步。他助跑了几米,接着轻轻松松地,跃上了董大桓家的墙头。小方:目瞪口呆.jpg周宏朝小方比了个手势,然后在恶狗大声的嘶吼和铁链的哗哗声中,轻盈地跳到了屋后。真人不露相!被留在铁门外的小方呆呆地想。然而,跳到屋后的一瞬,周宏就后悔了。在空中,他没法借力改变自己的方向,为了躲避,只能先硬生生撞上墙。那一下撞得有点狠,他感觉骨头都要断了。尽管如此,一落地,他还是拼命把自己往另一个方向挪。他近乎疯狂地扭动着,向前爬了近十米才停下。背后没有动静。是的,他想,背后也不该有动静。周宏忍着痛,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机,拨了吕骄阳的号码。在嘟嘟的通话提示音里,身后那个人,还是默默地坐在原地。他垂着头,一张腐烂的面容分外可怖。作者有话要说: 大晚上写到最后把我自己吓着了--没有男主们的一章...所以没有小剧场...于是我觉得小方和周宏莫名有了cp感(捂脸)吕骄阳:那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和张哥配一对?作者:emmmm你看你和王之衡相爱相杀怎么样啊?王之衡:滚!劳资是直的!☆、盈缺(06)“是今天中午的那个吗?”看着鉴证科把尸体抬走后,徐宵站在董大桓家的屋檐下,抱着手臂,长出了一口气。院子里,被铁链锁住的狼狗着急地在原地转圈圈,不时朝这边发出威胁的低吼。它没见过眼前这些人。而主人们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吕骄阳站在他身侧,两条眉毛绞在一起,硬生生皱出了一条沟壑。两个人都沉默了。屋后的那具尸体看起来年龄不大,根据身上的衣服判断,大约和董家兄弟的年纪差不多。同董大桓一样,他的脸也被糟蹋了个彻底。但由于他死去的时间更长,脸上早就一点血色也无。春日渐渐回暖,尸体暴露在这样的天气里,难免慢慢腐烂,到最后就没个人样儿。被鸢鸢送来的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也是腐烂度很高的零碎。“但愿是他吧。”过了一会儿,吕骄阳伸手揉了揉头发,“在这节骨眼上再出来一个,那就有点吓人了。”徐宵没吭声,他又看了狼狗一眼,然后把手伸到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你抽烟?”吕骄阳被他这动作惊着了,“别吓唬我!”上大学时,寝室里几个男生,多少都有点嗜烟嗜酒的倾向。只有徐宵一个人烟酒不沾,每当他们在宿舍里吹瓶子时,就默默地抱着书走人。吕骄阳一开始觉得这人真是矫情,不抽烟不喝酒,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温和得要命,一点爷们样也没有。于是,某一次烂醉后,吕骄阳借着酒劲,笑嘻嘻地把手往对方脸上探,想试试他的反应。接着就被徐宵按到地下,狠狠揍了一顿。第二天中午,晕晕乎乎地起床后,吕骄阳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你昨天喝醉,从床上掉下来了。”徐宵的语气一如既往温和,脸色也很平静。他看吕骄阳对着镜子发愣,又补充了一句:“脸先着地。”吕骄阳:“......”经此一役,当后来对方委婉地表示“寝室里烟味有点重”时,吕骄阳就再没在宿舍里抽过烟。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他看着还在翻口袋的徐宵,感觉自己被吓得不轻。“你在想什么。”徐处长抬眼,见他一脸骇然,顿时哭笑不得,“我找的是这个。”还没等对方看清,徐宵把手上的东西轻轻一抛,刚好滚到狼狗的脚边。狼狗凑上去,低下头嗅了嗅,轻车熟路地伸出舌头,把东西卷到嘴里,上下一动,吐出来一张薄薄的纸片。是一张糖纸。“......”吕骄阳一颗悬着的心好歹放了下来,同时不得不佩服对方,“真有你的。”狼狗吃完那块奶糖,乖乖地趴在了地上,朝他们的方向哼了几声。“你猜那尸体是他自己来放的吗?”盯着突然温顺的大狗,徐宵偏头看向身侧的人。吕骄阳耸耸肩:“一半一半吧,总之他来过这里。”而且跟这条站起来快一人高的狗混得很熟。“徐处。”两个人还在屋檐下看狗,分局的警察从屋里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