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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去啦!”“不过……”他的小脸上有点犹豫,想了想,还是对盼儿说,“我看九哥进去之前,好像心情不太好。”眼眶都红了,不知道是被谁招的。“胡闹!”十一的本意是给盼儿卖个好,他人虽然不大,心眼却多得很。他一早就看清楚了,想要在Lotus里过得好,必须要牢牢抓住盼儿。然而,听了他的话,盼儿不但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反而脸一沉,显出了少有的怒色。“盼哥……”十一不知所措,茫然地抓着对方的衣角,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十一乖。”他还没想清楚为什么,就被盼儿放在了地上,“客人在哪一间?带我过去。”此时,十一也不敢再和对方撒娇,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把盼儿领到了包厢门前。希望小九机灵点,千万别惹着客人。盼儿站在门口,心里有些烦躁。董叔和小五的事都被他暂时抛诸脑后,现在,他只担心小九会不会把生意搞砸了。他伸手,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门。几十秒后,门开了一条小缝。然而,盼儿却看不到里面。挡在门后的男人身形高大,把里面的景象遮了个严实。“您好。”他恭顺地垂头,稍稍举起手里的托盘,“给您送果盘。”“我说你们这真有意思啊。”男人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反而往前倾了倾身子,把盼儿的视线挡得死死的,“都什么脾气?专门趁别人找乐子的时候进来扫兴?”王之衡这话本来就不客气,再加上他又刻意凶狠了几分,说出来就更有恐吓的效果,俨然一副鹰犬模样。盼儿一缩头,正欲为自己辩解,包厢里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吵死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年纪不大。铁塔一样的男人转过身去:“爷?”“没眼色的玩意儿。”裴久川兴致缺缺地往门口扫了一眼,伸手摸了摸小九的脸,“还是你乖。”少年温顺地低头,仿佛根本没听到前一句。门口,王之衡满意地看着盼儿忽青忽白,却又不得不堆出笑容的脸,啧了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往挂钟的方向看了一眼:“少爷,不早了。”“真舍不得你。”铁塔冲主人说话的时候,稍稍移开了一些,盼儿才得以窥探到包厢里的景象,年轻男人正轻轻地刮着小九的脸,动作间充满了说不出的暧昧和情/色。他心下松了口气,好歹没有折腾出什么事。“给我留着人。”经过盼儿身边时,对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仿佛在对空气说话,“我过两天再来。”说完,裴久川没有多留的意思,也不等王之衡,径自走人了。王大胆看了一眼还蜷在沙发上的小九,又扫了眼垂首的盼儿,阴沉沉地呵呵了两声,然后拔腿去追自家少爷。“我说小裴。”出了Lotus,王之衡坐在驾驶座上,心里还是有点怵,“你给我透个底,你家到底是干啥的?”王大胆对多金少爷这个形象毫无概念,差点就要用自己的破吉普载着裴久川去。小少爷被这个耿直的画风吓得不行,然而,为了合群,平时上班他也没开什么价位太高的车。索性让穆珍宝派人送了一辆过来,顺带给王之衡捎了身衣服。王大胆一向把这个小警察当成和自己一样拿死工资的人,按着职位算,对方的薪水甚至更少一些。谁知道,打了个电话,司机就开着迈巴赫过来送车了。这让王之衡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并且拒绝开车。“问朋友借的!”裴久川只好安抚他,反正这车本来也不是自己的,“我说王队,你见过电视剧里少爷开车,保镖坐副驾驶吗?”“我怕擦着啊……”王大胆又委屈又郁闷,他怎么就没有随便能借辆迈巴赫的朋友?事实证明,去Lotus这样的地方,全副武装总是没错。驾车驶离时,王之衡下意识抬眼望了望楼上。人影一闪而逝,仿佛并没有在窗口出现过。“行了,车先放你那儿,过两天我让人去拿。”接了裴久川的电话,穆珍宝笑笑,一语双关,“我们阿久总算长大了。”“我知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大概电话那边的小少爷不乐意,穆珍宝只好认怂,“别把自己搞那么累,天塌下来有你们徐处顶着呢。”不知道是不是严采的错觉,他总感觉裴久川似乎提高了音量,和穆珍宝争执着什么。被晾在一边,严采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见穆珍宝此刻无暇顾及自己,他索性又拿起了手机。刘聚财似乎还是先前的模样,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发直地盯着被吊起的袋子。严采其实并不理解为什么要把这个煤二代牵扯进来,毕竟,除了脑子不好使之外,刘聚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不会问,他只要相信对方就好了。又看了一会儿监控,严采觉得有些无聊。当他准备退出时,刘聚财突然动了。在严采惊骇的目光里,煤二代颤颤巍巍,却毫无阻碍地站了起来!他身上的绳子呢?谁给他解开的!严采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尽管门很结实,刘聚财一时半会儿逃不出去。但对方明明该被绑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身轻地站在画面中央!浸透四肢的寒意从指尖开始向内蹿,严采死死地盯着屏幕,顾忌着不远处的穆珍宝,拼命地咬着唇,把惊呼声吞回了嗓子里。怎么办?刘聚财要做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严采怔愣了好几秒,才想起给男人发短信。抖得太厉害,短短的几个字,他硬是打了好几遍才打对。赶快回短信啊......他绝望地盯着刘聚财的一举一动,恨不得现在冲出去,亲手把煤二代捆起来。但是他不能。刘聚财本人并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个人,正在提心吊胆的看着他。在地下坐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随时可能重新跌落回去。两条腿不住地打颤,不知道是受了寒凉,还是在害怕什么。绳子已经被割断,潦草地扔在脚下,再也不能发挥束缚的作用。刘聚财捏着手里那把匕首,明明是很轻巧的设计,掂在手里却几乎有千斤之重。房间里没有水,上一次喝水,还是男人来时,象征性地淋了他满头满脸的冰水。现在,他感觉喉咙都在烧灼,整个人都陷入了极端缺水的境地。尽管身体状态很差,煤二代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是很清楚的。他拖着沉重的腿,缓缓地朝袋子那边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