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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长,只有两三米。但刘聚财走得很慢很沉,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死命地拽着他,不肯让他前进一般。别怕,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有什么好怕的?袋子里的,说不定已经是个死人了!一想到死这个字,煤二代又开始发抖,匕首几乎要从手里滑落,他抬起一只手,攥住握匕首的那一只,勉强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他走得拖沓,另一端,随着他缓慢的步伐,严采心里的恐慌也一点点漫上来。为什么不回短信!他抱着靠垫,努力不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失控,要出事了!终于,在挪了五分钟后,刘聚财终于到达了袋子面前。袋子没动静,里面的人很久没有再动过了。严采捂住嘴,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煤二代端详着面前的袋子,由于被吊起,他并不能看到最顶端,只能勉强看到上方的污迹,较之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好像又扩大了几分。变成那个样子,被塞到袋子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刘聚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就在严采以为煤二代要站成一座雕像时,对方突然动了。刘聚财手起刀落,直接斩断了吊着袋子的绳子!尽管监控没有声音,严采却仿佛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响动,很闷,甚至还带着液体溅到袋子上的细碎声。怎么?他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刘聚财想救人走吗?掉在地上,大约被摔得狠了,袋子动了几下。然而,还没来得及多动一会儿,刘聚财就扑了上去。你都已经这样了!他狠狠地把匕首朝污渍处扎下去。不能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匕首□□,带出新鲜的血液,溅了他满脸,煤二代犹嫌不足,接着挥下第二刀。别来找我!人各有命!就当你这辈子倒霉吧!刀势越来越密,刘聚财跨坐在袋子上,近乎疯狂地捅着里面的人。一开始集中在头部,到后来,就是漫无目的地满身乱戳了。严采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死死咬住唇,全然不察血已经流了出来。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震了震。“别担心,小采。”“我会一直保护你。”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几天学校放假,容我调一下作息。再熬夜我就得先走一步丢下儿子们了/(ㄒoㄒ)/~~更新改在傍晚掉落,因为这几天没课,不出意外会是双更。所以明天凌晨就没有更新啦~各位万圣节快乐~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打扮成袋子呢(被拖走)☆、盈缺(23)“那个孩子说,Lotus现在剩下的小孩不多,只有三四个。”回到分局,王之衡一脸严肃:“听他的意思,这两年,他们那里陆陆续续已经卖掉了快十个人。”室内的气氛有些僵硬,王大胆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认真论起来,最该为这件事负责任的是分局。这么长时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都没发现有人暗地里做着这样的买卖。听了他的话,徐宵皱眉:“除了那些孩子,酒吧里还有其他人吗?”十几个小孩不算少,想要管教,肯定要费大力气。“没有。”王之衡摇头,“听他的意思,酒吧里除了他们的老板之外,就只有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在管着他们。”“那他们怎么不跑?”闻言,吕骄阳满脸惊愕,“十几个人对两个人,随便想走就走了啊?”裴久川当时也是这么问小九的。被这么一问,小九愣住了。少年好像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挣扎着想了半天,反过来问小少爷:“真的能跑掉?”小九困惑的语气不似作伪,他真心实意地觉得,仅凭自己的力量,不可能从Lotus逃脱。裴久川卡壳了。面对一脸犹疑的小九,他实在没办法说出,那只是两个人而已,你们只要稍微齐心,就能摆脱掉Lotus.在少年的认知里,大概并没有反抗这个概念,也不会相信,在外面的世界,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他在里面待得太久了,在身量尚不足桌子的年纪,就被董叔带了进来。头顶上的几个哥哥,都是和他一样这么进来的。老板说,没有Lotus,他们现在就会在大街上,和狗抢食吃。是这样的吗?初来乍到的小九懵懵懂懂地想,可是之前在孤儿院里,他待得很开心啊?除了院长总拿挑剔的视线打量他们之外,没什么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小九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见识了一场杀鸡儆猴的好戏。那天倒霉的是三哥,具体原因小九不清楚,大概是对方没有好好吃饭吧。然后就被老板一脚踢了出来,还没等三哥从地上爬起,男人就拿着细长的竹板,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离现场最近的小九惊呆了,耳边全是竹板挥动时的风声,还有三哥的哀嚎。“别看。”就在他被吓得两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时,一双手温柔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小九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哭喊声渐渐地远去。“我叫盼儿。”他听见抱着他的人温声说,“你不要害怕,别学你三哥惹老板生气,只要小九听话,老板会疼你的。”这是小九学会的第一件事,听话。只要把这两个字刻入脑海里,接下来的事就水到渠成了。每当他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时候,盼儿总会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小九,你看,老板对我不就很好吗?因为我什么都听他的,所以,你听话就够了。”经年累月,在老板的竹板声和盼儿的温声细语里,小九似乎慢慢接受了对方的观念。直到小十来的时候。当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被老板找茬,竹板抽在身上时,他看见盼儿动作熟练地抱起了小十。就像当年抱他一样。“可我不敢跑——”小九瑟缩在沙发上,满目惶恐,“——有人不见了!绝对不是自己逃走的!我听见四哥跟盼哥告密了!”他隐约知道那个孩子被抓了回来,但他再也没见过对方的人影儿。过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五哥也跟着蔫了下来。小九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五哥?”徐宵打断裴久川的话,“是卖给郭骏的那个?”“他说是的。”小少爷呼了口气,“一开始,他还以为我们和郭骏是一伙的,差点要拿花瓶砸我的头。”“等等——”徐宵抬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