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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嚷嚷的喝酒划拳声,这让他心情很好,更加专注于手里的烤串。突然,有什么东西扯了扯他的裤脚。“我......”老板缩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流浪狗......”这地方流浪狗不少,经常有跑过来偷吃东西的,让他恼火不已。因此,他想都没想,直接往旁边踹了一脚。然而,他并没有听见野狗吃痛的吠声。老板转头,视线一低,接着僵住了。躺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都是血,不知道是被他那一脚踹的,还是因为受的伤太重,此刻已经倒在原地,彻底没了动静。“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个人啊!”老板可怜兮兮地看向王大胆,“同志,他要是死了,算在我头上吗?”王之衡懒得搭理他,眼皮都不带抬的:“没别的了?”老板摇头:“没了!真没了!”等今天出去,再也不卖烧烤了!再卖他就是个叉烧!“头儿。”把哭哭啼啼的老板放走之后,小楚凑了过来。“那边的监控是好的。”他低声到,“已经调出来了。”见王之衡过来,小方主动站起身,给上司让出了位置,三个人一同盯着屏幕,屏息静气。画面里静静的,两三秒后,突然冲进来一个人。霍仲景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边踉跄着,一边回头看。伤势大概不轻,因此,他的速度不快,很容易就被身后追赶他的人赶上。追上霍仲景之后,对方抬手又是一刀,被这么一刺,霍医生直接跪了下来。“我的天啊......”小楚看着面前上演的一幕,不由觉得小腹一痛,“这也太倒霉了......”连续两次被人捅,还有谁比这位霍医生更惨的?行凶的男人似乎并不满足于现状,他把瘫在地上的霍仲景翻过来,看那个架势,大约是想补上最后致命的一刀。然而,这个时候,霍仲景先动作了。监控画面比较暗,他拿着的东西又太小,一时间,小楚居然没看到,他手里攥着的到底是什么。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霍仲景的速度非常快,一扬手,就划过了对方的脖颈。男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下。接着,小楚看到血飙了出来。“真不愧是医生!”他再次感叹,“都这样了还能制住对方!”“不是制住对方。”一旁的小方翻了个白眼,“他这是绝地反杀。”等到分局的警察沿着血迹找到童画时,男人已经彻底没了气息。他的手里还攥着刀,双眼无神地望向天空,整个人僵硬地躺在一滩血中。那滩血里,有他自己的,也有霍仲景的。“去搜他的家。”王之衡面无表情地吩咐下属。另一边,鉴证科里,蒙萌皱着眉头,用镊子小心地把一柄细细的小刀放进证物袋内。和普通的小刀不太一样,它的刀片极薄极锋利,足以轻而易举地割开一个人的动脉。——————————“我们在童画家里找到的东西就这么多。”王之衡把纸箱往徐宵的方向推了推。徐宵不可能陪着呆若木鸡的孔院长一直守在那里,把曲七留下之后,他就带着裴久川回了市局。在他们外出的时候,童小鸽已经做完了所有监控的追踪。有了确定的目标,一切都变得简单而明晰起来。“市院附近的监控捕捉到了他的身影。”小鸽子朝徐宵汇报,“市郊的交通站也拍到了带着口罩的童画。”他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陈文博身后。虽然下了大路后,就没有了监控,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找到了有价值的东西吗?”徐宵并没有主动打开那个纸箱的意思,而是冲王之衡挑了挑眉。“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后者促狭地冲他眨眨眼睛,下一秒,神色又凝重起来,“......真是个疯子。”一旁,裴久川实在忍不住,见王大胆和上司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索性自己伸手把纸箱够了过来。打开后,最先跳进眼里的,是厚厚的一沓照片。照片的数量少说也有几百张,而被镜头捕捉到的都是同一个人,无一例外。石琼真的很美,不论是吃饭还是逛街,甚至是在地铁站跌倒的狼狈模样,都透着种掩盖不住的明艳,令人见之动容。又或许,是拍照的人怀揣了全身心的爱恋,才能精准而细腻地抓住对方每一个动人的瞬间。然而,从拍摄的角度看,石琼大概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默默地窥视着。“他是变态吧......”小少爷感觉背后凉凉的,“成天都跟着石琼吗?”照片里出现的场合各异,季节仿佛也各有不同,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他太喜欢石琼,就把她杀了?”童小鸽伸过头,一脸诧异,“这神经病吧?”“你往后面翻翻!”年轻人太急躁,王之衡忍不住摇了摇头。听了对方的话,裴久川索性直接从最后一张看起。照片一抽出来,他和小鸽子同时皱起了眉。石琼正和一个男人脸对脸地啃在一处,看男人的动作,仿佛也不太规矩,但石琼并没有抗拒的意思,依旧亲昵地靠在对方怀里。“人小两口......”童小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脸颊微红,“他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嘛。”不但要凑热闹,还要拍下来,这不是给自己找不愉快?裴久川没说话,他看到照片的正面透出了许多凸痕,一道一道的,又深又重。背面有字。他把照片翻过来,一下被满目鲜红的字迹刺得眼睛疼。童画一笔一划地写,每一笔都像捅刀子一样深的落下:婊/子!不要脸!给钱就上!人尽可夫的玩意!力道太重,小少爷甚至看到,有的地方都微微透着被划破的痕迹。“那样的照片还有。”王大胆好心地补充,“最后十几张都是。”更为微妙的是,十几张的照片里,和石琼在一起的男人都不是同一个人。唯一不变的,就是每张照片背后,童画毫不掩饰的恶毒言语。徐宵扫了一眼照片,莫名的,他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附院提到石琼时,对方脸上的红晕,还有不好意思的笑。“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吗。”他叹口气。连自己那时都没看出来童画有什么不对劲,石琼大概就更不可能察觉这个腼腆害羞的小医生,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她可能只把童画当成一个单纯的追求者,一个天天噙着笑,一被逗弄就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