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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的脸给蒙住。「欸。」「嗯?」翟品和坐回床沿,再次跟他面对面。舒岳咳了两声,说:「我想洗澡,可以请你离开一下吗?」「浴室在你左手边。」翟品和大概是怕他左右不分,还伸手指指右边的门。「我知道。」舒岳翻了个白眼,「但我不喜欢在zuoai后还要光着屁股给人家观赏。」翟品和点头表示赞同,「我会闭上眼。」「问题不在你会不会闭上眼。」舒岳深吸口气,眨眨眼,「拜托?」面对舒岳卖弄可怜提出的要求,翟品和竖起三根指头再次保证,「我绝对不会偷看。」「你刚刚也保证不会射在里面!」舒岳发现对方根本没抓住他话里重点,再无法挤出一丝可怜地咬牙低吼:「我才答应不戴套的!」「我有征询你的同意。」舒岳亮出中指表达愤怒后翟品和顿了下,像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反正我不相信你,」舒岳抢在对方回话前说:「省省吧!」「为什么?」「啊?」什么为什么?舒岳被对方皱眉提问的严肃态度吓到,连忙回想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你是问,为什么我不相信你吗?」翟品和点点头,「我自认至今没有骗过你。」舒岳抹抹脸,深吸口气,「这位大哥,其实我也不是针对你,但麻烦你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告白、上床还做了两次,欸,进展这么快,你不觉得应该给我点私人空间沉淀一下吗?」「你说反了。」什么说反了?舒岳才想发问,就意识到对方指的是进展顺序。他们是先上床再告白,马的!舒岳再次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抄起枕头痛殴翟品和这个老是搞错问题重点的家伙一顿。「好,上床,告白,接着又做了一次,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你要听实话?」「……你的实话是不觉得的话就不要说了。」舒岳翻了个白眼,不在乎自己在这人面前形象全无。谁知翟品和毫无下限可言,答案硬是比他想象的更无耻。「其实我觉得这个进展还太慢了。」翟品和看起来很认真,说出口的话像在脑里琢磨许久般流利,「我希望的流程是再减少个两三天。」舒岳撇撇嘴,「你自我感觉太良好。」或许真的有很多人想往翟品和身上贴,但他拿小舒岳发誓,在昨天之前他对翟品和可是一点欲望也没有。……好吧,扣掉酒后乱性的那晚,那次不算。「那只是我的希望,事实是我很担心你根本不会联络我。」「所以我算是自投罗网?」翟品和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只是下床穿好衣裤,在舒岳满头雾水的注视下打开房门。「我去客房洗澡,你洗好可别直接走人,我开车送你回你家附近。」他不想深究翟品和为什么没回答,反正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还煮成了两次,不管是自投罗网还是自我感觉良好,总之他们又滚了一次床单,看起来还好像成了情侣。这已经是不会改变的过去,没什么好深究的……舒岳缓慢地下床走到浴室里,看着那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按摩浴缸,决定泡完澡后还是问问翟品和到底为什么没回答。Shit,他好在意啊!事实证明,泡完澡后的脑子无法高速运转,舒岳错过了问话的大好时机,等到他想起要问时,早已过了三天。会想起那个问题,是因为担心弟弟会被老父打死的舒静提早结束蜜月回国,安抚完爸爸解除舒岳的禁足令后窝在他卧房里听他报告这几天的进度,最后下了个结论:你这根本是自投罗网啊舒岳。「妳也觉得?」舒岳嚼着洋芋片,瘫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表演心死。「这也不是觉得不觉得,是事实。」舒静一点也不客气地伸脚踩了踩舒岳的肚子,「品循说他哥势在必得,然后你又傻到自投罗网。」「什么势在必得?」舒岳从懒骨头上爬起来,坐到舒静身边。「什么意思?」舒静道:「就是一定要得到的意思。」「……」被舒岳施以白眼的舒静巴了弟弟的大腿一掌,在舒岳嚎叫时接着说:「品循说他哥把跟你谈恋爱这件事情看得跟并购案一样。」舒岳安静几秒后,沉重地摇了摇头,「我没多少存款,他知道的吧?」「他应该还知道你做事不经脑子。」舒静完全不掩饰对自家弟弟状况外反应的嫌弃,以指腹在舒岳额头上戳了又戳,像是希望能戳出点脑浆证明对方有在使用脑子那般凶残,「你姊夫的意思是他哥把跟你谈恋爱这件事情排了流程写了计划书评估风险还打算找律师,不是要并购你只有二十来万的存款!」从姊姊身边躲开的舒岳扁着嘴抗议:「二十来万我也存了几年,干嘛这么嫌弃……」「……我嫌弃的是你的抓错重点,还有你是不是把国文课都翘掉了。」舒静叹了口气后遮住脸。舒岳小声道:「没翘啊我都拿国文英文数学课画图。」「算了,总之,品循说他哥很认真在追你,如果你肯的话估计也很想跟你去国外结婚什么的。」舒静伸手揉揉额角,万般无奈,「天啊我不想叫你嫂子……」「……我想妳也没机会叫,在什么结婚之前,爸应该会打死我先……」「我看爸最近气比较消了。」舒静皱起眉,「我跟他讲看看的话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吧。」虽然姊姊一直是父亲的心头rou,可是舒岳在这件事情上一点也乐观不起来,他丧气地说:「这又不是想跟朋友出去玩三天两夜,是性向耶,哪有这么容易就有转圜。妳又不是没看到爸那天有多生气。」舒静点点头,「对了,那天我到家前,爸骂了你什么?」「就那些啊,数十年如一日,为什么你这么没有责任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考虑后果,任性妄为,不认真工作惹事生非,哦,这次还多了一句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姊姊嫁过去,人家公婆会怎么说。」舒岳一口气说完,有些伤心地下了结论:「反正他担心妳啦。」舒静摸摸自家小弟的后脑勺,被舒岳躲开后她轻声说:「之后你还有跟爸聊过吗?」「他根本不跟我聊,只用鼻孔跟我对话。」「啊?」舒岳张大鼻孔,毫无形象地哼了气,随后被舒静一巴掌巴在脑袋上以警告他不可对姊姊如此没礼貌。「妳想跟他谈就去,我现在不想跟他谈。」舒静噘起嘴,有些不高兴地指出整件事的症结点,「你的爱情为什么是我去谈啊?」「说的好,如果不是爸坚持要我去鉴定妳老公,我就不会遇到翟品和。」舒岳在躲过舒静的攻击后又说:「反正我最近不想跟他谈。」「之后就会?」「……总是要谈的。」「早死早超生。」舒静拍拍小弟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想到舒静这时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舒岳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