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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却不敢直视江凛之的眼神,抿着唇不说话。裴丞深呼吸,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而且之后的事情我怕你应该也知道了。大家都觉得我流了,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其实,裴丞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计划的。他事先找到酒楼的掌柜,要求腾出两家包厢,隔音并不是很好的包厢,然后又联系到附近的医馆的大夫,买下一份红果然后再配上茶水,红果搭配茶水喝下去,这样会让像裴丞这样可以用男儿身孕育后代的男子产生一种流产的假象。红果搭配茶水喝下去会让拥有男儿身但却能孕育后代的男子产生一种下体血流不止的现象不说,还能让他们的脉象在两天内被诊出是滑胎的脉象。这个小秘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裴丞能知道,这还得靠着江凛之放在房里的医书。江凛之几乎是立即就明白裴丞话里的意思,他皱着眉,说:“难不成你用了红果?”为什么?裴丞知道江凛之也知道红果的功效,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华国的律条摆在那里,只要他不愿意支付那天价的补偿金,那他就要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来弥补那笔钱。”华国每年诞生的‘男妻’其实数量是很少的,所以华国也针对这些能用男儿身孕育后代的男子们专门为他们做了一条保护他们的法律——这些能嫁为人妻的男妻虽然能像女子一样孕育后代,但是成功受孕的几率却格外的小。所以华国为了保护他们,就开了一条律条,只要有人故意害男妻流掉腹中的胎儿,家中的所有金钱充公,不然就一辈子被关在牢狱中不得出去。江凛之神色阴沉,他盯着裴丞的眼神,眼里有裴丞熟悉又陌生的怒气,江凛之冷冷的说:“只要他害死你母亲的证据拿到手,他这辈子就会被关在牢狱里出不去,或者直接死刑,你何必又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我,我不知道。”裴丞有些慌张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说:“可是我们的手上根本就没有证据。即便父亲跟胡夏云在酒楼的包厢中承认了,是他跟胡夏云谋划杀害母亲的,可若是等他们到衙门之后却一口晈定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错,那我们能怎么办?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你就非得这样处心积虑的害人?”江凛之的眼里满是失望,若是裴丞的目的真的达到了,那就是普天同庆,可若是裴丞在害裴父的同时却又要搭上自己的半条命,这样的报复,岂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江凛之对裴丞这样的害人手段……简直是要被气到爆炸。“不然我怎么办。”裴丞不知道江凛之这是在担心,他只听出对方话里对自己的失望,所以裴丞还以为江凛之不赞同自己这样害裴父,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裴丞一把甩开江凛之的手,抿着唇,说:“难不成父亲害死母亲,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裴家的人处心积虑的想帮着父亲遮掩这条丑事,父亲也不觉得害死一条人命有什么不对,所以我这样有什么错?我只是帮母亲而已!”江凛之叹口气,原本带着怒气的眼神逐渐变得平静,他凑上去,将裴丞重新抱在怀里,顺手又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我不觉得你这样有什么错。可是你报复的手段,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又有什么意思?”裴丞的满腔怨念在听到江凛之的解释之后瞬间就变得平静下来,他抿着唇,小心翼翼的侧头,看着江凛之的侧脸,说:“你既然也不觉得有什么错,为什么还会……”“以后这种事情你跟我直说,我会帮你的。”江凛之伸手,在被子中摸索到裴丞的小腹,然后绕着打圈圈。裴丞先是一僵,随后将身体放松。他并不排斥男人对自己的亲近。江凛之说:“你想害他,可是却让自己……更何况,你用这种招数,你是想害死我。”裴丞眼里满是不解,但是在接触到江凛之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心疼跟无奈后,瞬间就明白男人刚刚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裴丞伸手,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闷声道:“江凛之,母亲死了。”“可是你并不难过。”看的通透的江凛之毫不犹豫的将裴丞的面具揭穿。裴丞一僵,随即点头,坦然道:“我的确不难过。”“为什么?”江凛之从没有像此刻这般,这么迫切的想要了解另一个人。裴丞垂下眼眸,这才继续说:“她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母亲该给孩子的温暖,我又何须对她的事如此挂怀。”“你将你的父亲亲手送进了牢狱。”江凛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接下来裴家的人会很恨你,你的兄长,你的小妹,留在裴家这么多年的老管家。”“你想跟我说什么?”裴丞自嘲,“从我下了这决定之后,我就没想过再回裴家。”裴丞话里的这个决定,意思就是借手段让裴父主动吐露自己害死裴母的真相,主动对裴丞下手……江凛之的视线看向窗外逐渐泛白的天色,这才说:“你跟我离开华城吧。”原本还因为窝在江凛之的怀里而开始昏昏欲睡的裴丞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什么?”“跟我去帝都。”江凛之认真的看着裴丞的眼睛,“去帝都,重新开始,可好?”裴丞心乱如麻,江凛之的眼神是难得的认真跟严肃,所以裴丞知道,江凛之这番话是认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正是因为这样,裴丞的心才乱了。第143章替你欺负他裴丞最后是趴在江凛之的身上睡着的。等怀中的人呼吸逐渐稳定下来之后,江凛之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下来,换上一套新的衣服,趁着天边还有一点暗色的时候,冷着脸,直接离开屋子。东来就站在门口,见江凛之出来之后,忙走上前一步,说:“爷,那边已经将人绑来了。”江凛之面无表情的点头,说:“别吵醒夫人,等他醒来后,让他在房里等我。”东来答应一声,没敢说别的,他看着江凛之逐渐离开的背影,心道,爷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现在连休息也没有休息就要出去,身子怎么受得住?踩着天边的最后一抹夜色,江凛之走进了一家靠近牢狱的民房,走进去之后,一个黑衣人快步的走上来,将屋内的暗门打开,江凛之大踏步的走进去。刚一走进去,江凛之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的脚步一顿,看着被用铁链挂在墙上的裴父。裴父被打了一个晚上,几乎是奄奄一息,他被黑衣人用冷水兜头浇了一头冷水,这才猛地清醒过来,他抖着身子,这才勉强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是谁,说:“原来是你,江凛之。”“岳父大人,小婿今日是专程来找您的。”江凛之走过去,看着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