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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严冰语曾经恨过那个男人,那么,得知隐情后的他只觉得人生讽刺和疼痛。人生讽刺,有很多事情都在人之意料之外,只是那样生活的话,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反抗。可是,顾清和却在无形之中推了他一把,一张被自己继父SM的照片很轻易的就可以断送他的一切前途。被秦海生立即封锁的丑闻,只剩下众人皆不知情的提前离校。这种结果实际上对他并没有太大影响,他早就有了逃不掉秦海生的觉悟。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母亲这么一个刚硬的人,如果折断了,其实是再也恢复不来的。丈夫所爱的人和自己所爱的是同一个人,而自己的儿子又和丈夫发生了那样苟且,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笑话,她的一生,就是一场羞耻的表演。她去的时候也许没有任何留恋,只有恨。这种怨恨,果然是灵验的。她的丈夫被自己的儿子送进了监狱,她的儿子又自甘成了男娼。严冰语不知道他是因为那个人的死,还是因为被世界彻底的背叛而觉得人生无趣,或者说,他其实本来就是这种人,醉生梦死,只贪图一时的过把瘾。若不是想要投靠顾清和,若不是念及当初那一点点的温暖和情意,他也不会来到这个城市,不会遇到年幼时冷落他的同伴。不会发现,原来他孤单的童年只是他那个哥哥的娱乐剧,原来他被退学也不过是因为人家不可一世的占有欲。只是,顾清和最错的,就错在那高高在上的小小举动,让他严冰语失去了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顾颖天让他没了母亲的关怀没了那个人的真心,顾清和让他连这两个人都失去了。可他严冰语自己居然也姓顾,这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凡是姓顾的,他再也不想扯上任何关系,他怕,他赔不起。他只剩下他最爱的两个人的血脉,他如今的最爱,他的弟弟。他不可以让秦陌重蹈秦海生的覆辙,那种精神遗传疾病,绝对不可以出现在他应该幸福的弟弟身上。“你知不知道的锁骨很好看。”秦陌的嘴唇在男人肩胛以及胸口出徘徊,“如果有一个戒指,一定是锦上添花。”面色嫣红的男人垂眼,手指插入对方的发丝之间,“从小就闷葫芦似的的小孩儿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我的嘴一直都很甜。”秦陌伸出舌头,舔舐男人胸前的红樱,边舔边用牙齿轻轻厮磨。“你……嗯……”“怎么样,甜不甜?还有更甜的。”他一挺身,将自己的坚挺顶入男人体内。男人的内部火热而柔软,包容他的整个欲望,让他觉得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但还是比不上你的嘴甜,不论上面还是下面的。”秦陌嘴里说着情色的话,身下缓缓抽送起来。“卑鄙!”严冰语咬住嘴唇,插入秦陌头发里的手指因为阵阵酥麻的快感而不自觉收紧,“啊啊……你轻一点……”秦陌揽住男人的腰,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这样一来男人几乎面对着坐在他身上。他向上大幅度地顶入,男人圈住他的脖子,身体上下耸动,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呻吟。阳台处拉上帘子却没有关上窗户的落地窗时不时吹入阵阵凉爽的晚风,鼓动得窗帘随风翻飞,偶尔现出了外面世界的灯火,耀得严冰语目炫神迷。他抱紧在他体内驰骋的男人,闭上眼睛。秦陌,那些你不知道的真相和错误,就让它们过去吧。如果我们这样禁忌的关系不能受到祝福,那么全部都是我的错,就算报应也一定是给我的。花残月缺,镜破钗分,祸去祸来,皆因自招。十八号签,下下。58无题穿上鲜嫩的粉色小薄袄,然后用毛绒绒的兔头围巾包得只露出圆圆的脸蛋,严冰语看着被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非常满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们先下去看小哥哥们踢球,然后等着爸爸处理完工作来接我们好不好?”严冰语抱起球一样的小宝贝,“今天是我们家小秋儿两岁生日诶,所以我们先去动物园看大象和长颈鹿,然后到摄影师叔叔那里拍美美的照片,最后再买一个好大好大的蛋糕好不好?”小秋儿眨巴眨巴眼睛,“要像小熊的头那么大。”“没问题!”严冰语关了灯,锁上门,对着小宝贝笑得灿烂,“还要放上小秋儿最喜欢的巧克力。”也许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小家伙的嘴角边出现疑似口水的亮晶晶的东西,严冰语拿出手绢给她擦一擦,“馋狗!”因为恰好是周末,楼下的大草坪上聚集了不少踢球的小男生,套着各式各样的小毛衣,也不知是跑的还是被风吹的,一个个脸蛋都红扑扑。严冰语抱着小秋儿坐在长椅上看着这群精气神十足的孩子们跑来跑去,一会儿进了个球,大家就齐齐欢呼了起来,好不活泼。许是被感染了,小家伙也手舞足蹈地不安分起来,小胳膊一挥,恰好打在了严冰语鼻梁上。“小狗rou!”严冰语一手捂着脸,一只手揪一揪小家伙的脸,“把你大伯的脸都要打肿了。”小家伙也知道大伯不会对他狠,伸出胖乎乎的爪子在严冰语脸上摸了两下,“大伯不疼。”“得了。”严冰语简直要笑没了眼睛,把她放到地上,“就在旁边玩儿,知道么?”其实小孩子的娱乐很简单,自己转个圈儿都能开心半天,严冰语盯了孩子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聊。本来说是早上就带孩子出去,不过因为秦陌的工作有些忙,所以便改成等秦陌处理完公事再过来接他和小秋儿一起吃午饭,下午开始活动。算一算他同秦陌在一起已经大半年,如今小家伙越发的伶俐可爱,生活似乎有越来越安稳的感觉。秋末的阳光晒在脸上其实还是有点儿温度的,他微微眯上眼睛,觉得困了。昨夜两个人精力有些过剩,折腾了好久,谁知不良后果今天便立竿见影。就这样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可以平平安安,就这么过一辈子吧。难道他还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吗?“大伯……呜……”小家伙的哭声突然传来,严冰语倏地回过神来,站起身。“呵,果然说小孩子没记性。不过半年时间,就已经忘记自己的妈是谁了。”来人松开了手里的孩子,那小不点满脸泪珠地扑到严冰语怀里,把头埋得深深的。“你好。”严冰语抱紧孩子,对甄瑶点点头。“我一点儿也不好。”甄瑶涂了深色的口红和眼影,却仍然遮不住相较从前变得明显的憔悴,只是一双眼睛里的尖利丝毫不减,“不过想在自己孩子的生日这天来看一看,却被孩子当成了坏人。更让我不痛快的是,我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