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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今日饮了,却满满都是苦涩,再没有那般温润的感觉。心绪不再,物是人非。他不想去做那唯一记得的可怜人。他垂着头的时候,忽然被人磕碰了,手中的茶杯倾斜,茶也洒了,灼热的落在手上,一时在他之间漾出几分红来。随后,他面前忽然闪进个人,是个身着玄衣的男人,极其俊俏的模样,眉眼棱角分明宛若刀刻一般。那男人瞧着似是焦急的,小心望着自己的手,道:“这位兄台,实在不好意思,都怪我妹子没瞧见路,倒磕碰了你,可有大碍么。”凰兮望着那人,怔怔的望了许久,随后深深低下头去。沈炼,原来,这就是你的态度。不爱了,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再见着,也不过是陌生人一般。凰兮摇摇头,依旧沉默的在那里自斟自酌。面前人自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身侧的女子,到另一张桌上去了。这也是天定巧合。他们竟然在这里再度相遇了。此番,沈炼是带着人来的。他带的人是辕冽的妹子,据说是最小的公主,不日便出嫁了,怕婚后被紧缩深闺,吵着闹着非要来长安转转。辕冽把他妹子拉扯大,这一路又当爹又当娘的,妹子嫁人,日日夜夜没合过眼都要忙死了,哪里还有闲心带着出来玩,便直接推给沈炼了。沈炼正巧平日闲的发慌,便也允了。此刻,简言客栈中,沈炼和凰兮背对而坐,彼此距离,不过寸远。明明,是那么近的。近到凰兮,甚至能听到沈炼和那女子的调笑声。然而,他却不知,沈炼明着没和他说话,心里却暗暗着打量着他,与身侧女子说话的时候,不知偷偷回身瞧了他多少次。沈炼却觉得,那人太过眼熟。无论是声色,还是仪容,都在哪里见过。且根本不是一眼半眼或是擦肩而过的缘分,这种熟悉的感觉,异常深刻。他觉得胸中有什么波澜,可却又没感受到任何悸动。而且……那男子发上的簪子,为何怎么看,都那么像鬼帝骨呢?沈炼皱着眉,心里暗自琢磨,这明明是不可能的,鬼帝骨乃是鬼族信物,是日后要赐给鬼后的,怎么可能在一个男子身上呢。可那是鬼族至宝,他不可能瞧错。虽不曾贴上去仔细观察,可那等重要的东西,一眼望过便能确定了。可是,又怎么会……沈炼越发觉得奇怪,心中一阵阵波动着,似乎有什么声音就在耳畔,有什么景象就在眼前,却只模糊着。转眼间,凰兮结了账起身,立时便要走了。沈炼把心一横,只想着错认便错认了,便抓了面前人的手,却不想那人却立时一僵,愣在原地。那一瞬,凰兮心中,真是充满了希冀的。却只听沈炼问:“这位兄台,在下可曾在哪里见过你?”凰兮摇摇头,挣脱了沈炼的手,只默默说了句:“我们,不曾见过。”?☆、第六十八章前缘尽断? 鬼王婚书第六十八章前缘尽断凤王殿中,凰兮将自己反锁起来,望着紧闭着的窗子思索了许久。千头万绪盈在心头,最终皆化为涩然一笑。他曾为自己和沈炼想过很多结局,却从未料想会是这样。前缘尽断。不忆前尘。沈炼的模样,分明是假作不记得自己。或许,那番询问只是做戏,是怕自己在那女子面前泄露了痕迹。无论是真是假,那往昔的种种,皆不过过眼云烟,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回忆,是需要两个人的,他一个人记得,又能如何。为什么会这样。他本以为,待等沈炼醒转,他们二人的好日子,便能开始了。再没有劫数,再没有异魔,等过了年关,六界中也无大事,他们并肩伴着,想去哪里游玩,就去哪里游玩。不过一朝一夕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原来的沈炼呢,去了哪儿?谁把那人,从自己身边夺走了?凰兮怔怔的望着窗子,一言不发。明明那窗子不曾开合,他目光所能及的,也不过就是两扇木板了。可反正,他也不是要看什么。这世间,他早已看不清了。不知过了多久,凰兮听见有人笃笃的敲门,本不响应,却怕是有族内要事,还是起身去开了。门外,流光缩着身子,怯懦的在那里站着。小心瞥了凰兮一眼,却头也不敢抬,只道:“王上,护法长老来了,正在花厅中等您呢。”凰兮听了,轻叹一声。那护法长老,平日最爱啰啰嗦嗦的说教了。此刻来了,不过是给心里添堵。然而,人家位高权重,比他父亲年岁还要高些,他又不能端着架子不见。更衣的时候,凰兮随口问了句:“他可说此番前来,是有什么事么。”流光俯着身子,给他整理着袖口,沉默片刻,最终嗫嚅道:“小的也并不很清楚,只听长老说,是来给王上说亲的。”凰兮听了,身形僵了一瞬。他知道那长老为何此时来。以往凤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族内少年,都是要经了一次天劫,才算成人。成人之后,才能婚娶的。便是族王也不例外,似是经过天雷的洗礼,才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现下,他已经过一次天劫。按理说,是要尽快安排喜事去去晦气的,即便迎娶的不是凤后,三宫六院,总要进来一个。若情形一如既往,凰兮定立时允了。可此刻,他却犹豫。如今,沈炼似乎不想和他纠缠了。也不知是喜新厌旧,还是终于厌倦了他冰冷,或是再不想替他收拾残局。他身侧,已无人了。然而,之后的百年,千年,万年,他作为凤族的君主,总不能抱着个对于一个男子的追忆,孤身一人活下去。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先。以前和沈炼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这些。沈炼对他的体贴和温柔,甚至让他相信了永恒。管他什么常理什么规矩,他愿意为了沈炼抛弃和违背一切。然而,那个能让他放弃一切的人,已经放弃了他。他再如何秉着自己的底限,也不过是惘然罢了。反而像个痴心的可怜女子,最终红颜也老,最终身侧什么也不剩,白白辜负了年华。那又何必呢。花厅之中,凰兮第一次觉得眼前那鹤发的长者也不是那么啰嗦,昔日听着耳朵长茧的话,此刻倒都觉得在理了。或许,他和沈炼,本身就是错。他也许也觉得自己太懦弱,不敢去质问他,不敢去寻个明白,问个清楚。可他,真的不想面对那陌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