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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一直努力在让这三个地方联系在一起,认真推理其中的各种可能。”摇了摇头,“然而,一点思绪也无。”楼台隐疑惑:“百颜楼却是古怪得很。就说上一次,我从窗户追出去的那个蒙面人。竟然可以无所畏惧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行动,真的是有恃无恐。”“那……账簿?”乌追惊惶,“一个丫头,无缘无故吃纸,可不就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么?”言笑道:“其实,账簿倒也没什么古怪。最最古怪得还是那个丫头。”“丫头?”乌追不解,“你的意思是?”言笑眯紧双瞳,似在思索:“你没发现么。常理来讲,一个丫头的死活又有什么干系。可我看天香姑娘的贴身丫鬟却紧张地很呢。”乌追道:“这也没什么稀罕的罢。毕竟,都面临着同样的窘境,伺候着同样的主子。既然都是同等地位,必然晓得其中心酸苦楚。彼此照顾不是应该的么?而且……那丫头还疯了。一个疯了的丫头更容易引起他人的同情。不是么?”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追追说得也有道理,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劲。”他温柔一笑,继而抚了抚额,“没准是我想多了吧。”见四姑娘神色古怪,似是有苦难言。心想自己刚才堵了四姑娘的话,不免生出愧疚。细瞧了会儿,心道不同这个女人计较了。只是关切地问了句:“紫……四姑娘,你伤处好些了吗?”回至城中,除了练青离开这件大事以外,还知道城中数一数二的辣女四姑娘莫名其妙地受了伤。原本打算奚落一番,但听说是楼台隐抱了四姑娘回来。捉弄这一心思也算无了。“喂,小楼楼。我们走了,你和四姑娘相处得不错嘛,还英雄救美,亲自送她回来?”言笑折扇碰了碰楼台隐的胳膊。楼台隐还未回答,四姑娘已经气地大跳了起来。只见她双目赤红,又大又圆,愤愤地扬出一根手指道:“哼,他这jian逆小人。趁我不备,陷害于我。说甚么相处?”言笑瞥见楼台隐闭紧的双唇,深知他性情如此,并不想多做计较。便打抱不平道:“喂,紫蜻蜓,还是不要太小看男人了。如果不是让着你,你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胡言乱语么?”“哼,你同他一所,焉能不替他说话?若不是他亲自送我回来的这份悔过之心,我才不会让他好过!”楼台隐还是没有开口。乌追了解四姑娘,此时听这一番言辞,心中激愤。“兰妹,有些事情眼界还是放开些。那时候你才真正明白何为真,何为假?”乌追义正言辞地说。四姑娘的神色难堪,但她仅仅咬了一下下嘴唇,就停止了怒骂。她提着马鞭,毫无气力地转身。乌追拉住她,不忍地说:“兰妹,你别多想。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只是……”想要说个所以然,却实在找不出任何借口。事实也证明,四姑娘没有任何证据的咒骂只能算是诬陷。言笑只好旁敲侧击:“这有甚么?我也怀疑过练小萝卜。哦,对了,还为此说过他呢。”起身时朝乌追挤了挤眼,“何况我们都清楚。紫蜻蜓作为一个当局者,处在其间,是很难从感情的泥淖中爬出来的嘛。小追追,你适才说的话是有些太重了。”他的扇子微微地落在四姑娘的肩上,嬉皮笑脸地,带着玩笑的韵味。“让开!”冰冷如寒铁,像从脸上刮过几丝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四姑娘举步走到门外。“哪,笑一笑嘛。为了这种事情生气多不值得?”言笑抢上前去,试图拦住她。只是没有料到黑色鞭影风驰电掣地甩出,重重地朝言笑的脸掠过去。鞭印。红色森森,好生醒目。“都是因为你!”四姑娘在说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的时候,那伸长的马鞭似一条突然袭击而来的火蛇。袭击过后,只余下让人无法承受的可怖。“你在胡闹些甚么?”乌追当即挡在言笑的面前,不悦道,“无法洗刷师叔冤屈,是我乌追没用。你何以在阿笑身上出这口恶气?!”神色间游走不定的忧虑。与此同时,那双握住言笑手腕的手还有些按耐不住的恐慌。可面前这人,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兰妹,再如何,他也没办法下狠心出手。只是这次的怒火,毫无预料。漫天火焰,吞噬着自己全部的理智。“兰妹,总有一日我会查出真相。但是请你记住,也许下一次你下手,我们的情意也会烟消云散!”乌追拉着言笑快速转过廊角,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回头望望后面傻愣住的四姑娘。还包括惊疑未定的楼台隐。那位听了一切的男人。“小追追,你放下我吧,我都快跟不上你的脚步了。”言笑在乌追疯狂的拉拽下不可抑制地叫嚷道。等着走出铉铁城,来到熙攘的集市。言笑才以探究的目光近距离地瞅了瞅满面怒容,却又满面愧疚的乌追。“喂,小追追。被我抓住把柄了吧!”言笑食指扬了扬,笑着道,“你脸真的红了哎!”乌追侧过身,喃喃道:“我脸没红,眼睛红了才是真的。”“你说甚么?”言笑没有听见,再问了一遍。“没甚么。”乌追转过脸来,把着言笑的两肩,真心实意地说,“阿笑,兰妹脾气不好,你下次不要同她说笑了。”“啊,就知道关心你未婚妻。放心啦,下次我绝对第一时间躲开她,把自己的嘴巴紧紧封起来。”他语出伤感。听后,乌追急道:“我不是担心她,我只是害怕……害怕阿笑受伤害。”手轻轻抚过那条鞭印,“你怎么就不小心呢。恐怕这里要很久才养得好吧?”一半辛酸一半苦,都只能咽下去罢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心诚志坚泛泛无几的客房里,只剩下楼台隐一人。大门敞开着,原本不过刚刚入秋,可惹人的瑟瑟凉意却是绕着人们的背脊爬了又爬。只是入门处很明显站着一个女人。她仍旧握着那条马鞭,正对着楼台隐。不过在看见房中一切的时候,她并没有动身。双脚似乎被铁圈桎梏住了一般,眼神里的哀愁也飘忽不定。可以想见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望见她所期待的东西。是的,没有她想见的人。于是她背过身,准备提步而去。但是楼台隐似乎发现了这个人。“既然来了,就进来罢!”他朝着门口的那个女人说,“与其心灰意冷地离开,还不如进来问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