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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心下一狠,果真提步而进,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上次你救了我,谢谢!”区区拱手一礼,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情感流露。如果不是楼台隐看不见,他绝对会误认为面前这个女人傲慢无礼。“原来你这个女人也懂得感恩的。”楼台隐无非笑着打趣一句。四姑娘竟发了火。她的马鞭刚伸出去,便想起了一件令人难以忘怀的事。她的马鞭打了人,打了一个无聊透顶,多管闲事的臭男人。可是她心中那个一直欢喜的心上人便为此要和她恩断义绝。“他……他们呢?”在她的世界里,除了那个青梅竹马乌追没有旁的人。这个时候的他们替代了他,显然证明了四姑娘心中无关紧要却又不得不考虑的一个人。“他们?”楼台隐微微一笑,出口道,“你打了他的心上人,就好比动了他心头的一块rou。你说,这个时候他们还不会想着躲起来,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嘛!”雪白的剑光闪了闪。“好了。”楼台隐拎起剑尖,食指弹了弹,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四姑娘道:“你什么意思?追哥哥不可能对一个男人心动,你……你莫要胡说,毁追哥哥名声。”“那么你是自信你追哥哥的为人,还是怀疑江湖郁金门主言笑的音容笑貌呢?”楼台隐一语点破,反问道。四姑娘的神色镇定,好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她以前都没有深入思考一下,为什么同言笑初遇,她会如此的不高兴,甚至三番四次不怀好意地辱骂她。其实看得真切点,只不过是因为她嫉妒言笑的美貌。一个男人的相貌竟会美丽地惊世骇俗。任谁想想,都有些羡慕。羡慕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恨,那就比任何人都要惊悚了。“一个男人,追哥哥他……”楼台隐的话赶在她面前:“男人又如何?”“世间男儿岂能结为伴侣此生相守?!”道德传统文化观让四姑娘说得格外的正常清晰。然而楼台隐反问她:“为什么不可以呢?”四姑娘左顾右盼,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男人和男人又怎么能结婚生子。说出来都是一件羞耻之事。“追哥哥一向心明澄澈,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为天下人所不耻的事情呢?用力想了想,还是不敢相信,只好维护道:“你的目的无非是挑起我们二人关系的不合。”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地咽了一口气,“说,你……你到底想干甚么?追哥哥待你真诚,你……你还联合那臭男人毁他幸福?”楼台隐静静笑着,那笑容有些鬼魅,末了他抬起头,一双浩瀚不知深浅远近的眸子朝四姑娘的方向望去。只是这个时候,那双眸子空无一物,黑暗丛生沟壑不平。“毁他幸福?”楼台隐道,“说地实际一点儿,他的幸福同我有什么干系?幸福不幸福的,我又能得到甚么好处?”嘴巴一翘,天真道,“难道可以得到你?哼,你是甚么天资国色,亦或者绝色妙女?想想也不可能罢。你这么凶的嘴巴,时常吐不出一句温柔的话,还能有谁对你忠心不二。”移了腿,低低而愤愤,“一天莫名其妙,真不爱搭理你!”“你,你混蛋!”四姑娘的马鞭拂出,用力地劈打在门坎儿上,“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男人,今天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这瞎子还混不混说?”楼台隐迎面而对,无奈指了指那个看不见的佳人:“哪,如果云姑娘还想再被你刺一剑,亦或者还想伤了某个人的心,那你这马鞭可要格外用力一点儿才行。”一指头颅,“来,朝这儿打。要不然,恐怕你还近不了身就被我打晕在地了。”火气越烧越旺,四姑娘渐渐无力可支。平日里那种坚定似乎在遇到言笑和楼台隐这两种男人时,荡然无存地看不见任何苗头。她只得收回马鞭,压抑住重重的怒火道:“本姑娘实在不想同你们这等人计较!”楼台隐已经起身了:“有件事我得奉劝姑娘。”四姑娘侧了个头儿:“何事?”楼台隐劝解道:“若你不能及时勒转马头,只怕到时候你同乌掌门的情意越滑越远。感情这种东西,可不能一厢情愿的。”四姑娘怒道:“即便那样,也同你楼台隐没什么干系。与其cao心别人的感情,不如多多想想你自己!”她走了,短裙在风中摇曳。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错认了楼台隐的话。她以为,自己的不为人知的身份和秘密都被楼台隐查出了,至于查到哪种地步,她还不知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及时禀报师父应该相当关键吧。“挑这么个关键的时候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帘内静坐的黑影,低沉地问。“我……我实在下不了手。”四姑娘哭泣道,“您,您为甚么非得杀了追哥哥?追哥哥他一无所知,根本就伤不了您啊?”唰,一把飞镖破帘而出,就从四姑娘的耳旁掠过。若是再准一些,四姑娘当场必死无疑。里面的人冷笑:“你知不知道在说出这句话,自己就该死了。只是为师不忍心看你走上歧途。再如何,你都是我一手□□出来的徒儿。难道你只顾儿女私情,不顾师父的培育之恩?双腿蓦地一弯,四姑娘已然跪下,凄惶的眼神就这样可怜望着。仿佛穿透了那帘布,里间坐着的人双肩颤抖一下,只得出来劝解。挑了帘,露出自己宽阔的背脊。一双手将自己的徒儿搀扶起来,语出安慰:“兰儿啊,师父知道你对乌追用情至深,可是这个时候如果婆婆mama不肯动手,岂不是封了你师父的路。虽然那臭小子还没查出个所以然。可言笑那家伙神通广大,再怎么复杂的路子他都要想办法挖出一个洞来。倘若就被他们这样寻根究底,迟早要水落石出。”大袖一拂,背了双手来回踱步。怔住,慢慢道:“你不愿意杀乌追,那你给我杀了那张狂的言笑!”再一次下了个无法抉择的命令。可四姑娘仍然哭哭凄凄,下不了手:“可徒儿做不到,徒儿做不到。那日偶尔发了脾气,伤了那男人,却……却被追哥哥以往日情意相威胁。徒儿……真的……”“你莫不是爱屋及乌,也不忍心动手?”伍清风冷厉的口吻扫过她。四姑娘眼神一暗,否决道:“怎会不想?徒儿初见那臭男人,心中时时受气。若不是从未动手,不知武功根底,徒儿早就将他杀了。”“既然如此,你就挑个时辰试一试?”伍清风道,“若真打不过,也就撤回来。待为师想个万全之策再同你商议。好了,你下去罢!”“是,徒儿告退!”四姑娘拱手告退。四姑娘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