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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一见失魂的脸。我陪着她四处去,一路上我俩几乎未曾言语。我知道她并非真想上街,只是想亲眼证实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当我们将一座城走完,即使看不见她的脸,我也感受得到她nongnong的失望。担心她会再次晕过去,我只想立刻将她带回分坛,但她却要求我带她到今早发现她的地方。她说得虚弱却坚定,我终究只能叹口气,带她到她想去的地方。来到那片因夕阳照耀而灿亮的草原上,她从我懐里挣出,颓然的背影让我感觉她似乎将迎风倒下。突然,她揪住心口,弯下了身,我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摘下她的面纱,检视她是否安好。只见她睁着盈满水珠的美目,茫然地看着我,苍白的菱唇微启,好像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那令人心折的神情,让我不禁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了她柔嫩的面颊、她细致的发,而后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她不会知道,在那一刻,我头一次厌恶这双手曾杀过无数人的事实,唯恐我身上的污秽,会沾染她半分。她在我怀中哭得声嘶力竭,从来就没有过家人的我,并不明白这种痛楚,我也不善安慰,只一心想将此时哭得颤抖的人儿拥得更紧。当日头渐隐,她已是哭得筋疲力尽、几欲昏厥,我急忙抱起她,使尽十成内力,将她送回分坛。把她轻放在床上,要方菲好生照料她,但她即使在恍惚中,仍紧抓着我的手。我生平第一次有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顾不得男女有别,遣退了方菲,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看着她在我怀中安睡,我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多希望我这双向来用于杀戮的手,能只用来拥抱她。这一夜,一向浅眠的我,一觉到天明。番外篇一(下)清晨醒来,她仍睡着。微白的日光透过窗棂印在她白皙的脸上,樱唇在阳光下隐隐闪着诱惑的光。我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却在最后一刻回复了神志,想到自己竟在她昏睡时意欲轻薄,登时感到不齿,狼狈地逃离她的房间。我回到房间平息自己的心绪,才发现在这短短一两天,我竟经历了许多不曾有过的感觉。不知如何面对不似平常冷静的自己,我只能将所有感觉都压抑下来。然而一见到她,我还是不由自主注意她的每一个表情。去饭厅的路上,即使她什么也没说,我还是从她额上的薄汗和不甚利落的步伐,看出她正忍着脚痛。我顾不得她的反对,也顾不得脸上升起的热度,将她抱起。她靠在我怀里,望着我的眼对我说,她很高兴来到这世界认识的第一人是我。我心神一震,心中莫名涌上狂喜,差一点要迷失在那柔柔的目光里,我急忙别开眼去,才没让自己呆立当场。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对我这样说。那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不是叶无痕,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修罗,否则我怎么可能会得到这么一句话。经过一夜的休憩,她的脸色看来好了很多。脂粉薄施让她精致的五官更加鲜活,只是浅浅一笑便让我都看傻了眼,尔后她玩笑似的一个媚眼,更是慑去了我的心魂。她银铃般轻快的笑声宛如清水流过我死寂已久的心潭,那不似一般女子矫柔遮掩的爽朗笑靥,明亮得彷佛能照耀我生命中所有的阴暗。原来她的名字,叫做云笙,我在心里默念着。听见她用柔美的嗓音叫我「无痕」,我第一次觉得能有个名字是件美好的事,但是这名字却提醒了我,我是个不曾在任何人心中留下痕迹的人,也许我在她心里,也是如此。我偏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生怕在里面,有我惯常见到的陌生。在密室中,我将这世上的情况和她一一道来。看见她因忆起昨早我斩杀黑衣人那一幕而作恶,我心沉了下来。她这样如太阳般温暖明亮的人,想是难以接受如此血腥残忍的杀戮吧。那么,对于作出这种事的我,她又是怎样看待呢?不想让她再度看见我杀人的画面,更为了她的安全,我决定到昌州后将她交予左教卫带回总部去。当夜,她房里传来奇异的声响,我心一惊,抓了剑飞奔过去。破门而入后,看见风城双手被反绑,趴在地上。顺着他的视线过去,竟看见她衣衫大敞地站在那,外袍内的衣物几乎无法蔽体。她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春光外泄,还来不及开口,身后传来人声,我想也没想便冲上去将她紧抱住。一想到风城方才也看到这片春色,我心中抑不住恼火起来。她在我怀里挣扎了几下,刚沐浴过后的她浑身散发着醉人香气,想到她和我只隔了我身上的单衣,一股热流突地往下身而去,我赶紧制住她,努力平息那该死的欲望。可她的馨香充斥着我鼻间,我止不住地全身发热,即使深呼吸也平缓不了快冲出胸口的心跳。她伤着了原本无事的另一脚,即使我仅看了一眼便转过头,也清楚看见她脚底满目疮痍。想到这一切都是风城害的,我出了房门便忍不住去找风城,将他打了一顿。以往打斗时总是留几分力道,但此时我竟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使尽全力把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当怒气发泄完,我看着鼻青脸肿的风城,心中浮起愧疚。「对不起。」我向他道歉,将他从地上扶起。风城抹抹嘴角的血,没有发怒,反而笑了。「你今天彻底像个正常人了,看来…你对她动情了吧?」我愣着,无法回话。动情…这两个字我知晓,却从未经历,也不曾想过。原来这两天我会有那些陌生情绪,都是因为对她动了情吗?「生得一副绝世容颜,却又有着这般有趣的性子,也难怪你这冷面修罗会对她倾心了…呵呵…太有趣了…」风城眼里闪着奇妙的光彩,笑着走了。我还在原地,咀嚼着那陌生的两个字。隔日,我不敢亲自去抱她到饭厅,只要想到与她身体接触,脑中便会浮现昨晚的景况,旋即便有一股热意盈满全身。看她坐着便轿来到饭厅,我犹豫着是否该出手抱她入座,但见她一脸落落大方,似乎已将昨夜之事抛在脑后,便还是将她从便轿上接过。席间她伶牙俐齿地将风城耍弄得团团转,我在一旁看着,竟有了想笑的冲动。也许是我太健忘,才会不记得自己一生中是否曾经笑过,至少在我记忆中,从未有过让我想笑的事。之后数天,风城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一开始他的眼神还如以往逗弄其它女人般的调笑,但后来那眼神渐渐变质,也许连风城自己都未曾发觉,在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时,他注视着她的眼神有多温柔。我看着他俩的